人陆陆续续被吼光了。
夏鹿和许今砚只能走到了讲台边上。
夏鹿伸出手来:“肖教授,手机可以还我们了吧?”
肖康哪能真的没收,一下就换给她们了:“让你们听完我这堂课,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们荣幸,多蹭了您一堂课。”许今砚立马狗腿道。
“肖教授,我们砚砚呢是你最得意的弟子,我就是来蹭教室的。”夏鹿很自觉承认自己的水平的。
“你呀,还一个样。”肖康虽然不是夏鹿的直系导师,但是因为是傅景霄家属的朋友,就认识了的。
而且夏鹿真的到哪儿都是讨人欢心。
“又回来有研讨会?”肖康记得她们上次回来有研讨会,记得她们都是在云城工作了。
“不是,我们回京市工作了,现在医院的工作还没落实,偷个懒就过来学校看看,顺便来看看肖教授。”许今砚笑着回答。
肖康还是很可惜的,当初如果傅景霄继续干这行,许今砚也是,两人一定会在他手底下考博,然后成为业界出色的医生伴侣。
但结果没想到是分道扬镳。
后来傅景霄从了商,回头去探望肖康的时候,肖康还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虽然知道他在另外领域也会出色,但是他如果是一个医生就会是一个难得的好医生。
而这个跟着傅景霄来的,他的女朋友,后来在他手里看着毕业,毕业后也去了外地,去年研讨会才见上一面,得知她从医,他作为老师,多半还是欣慰的。
“是吗,回来挺好的。”肖康一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舒展开了。
“就能常常过来看肖教授了,如果肖教授不觉得烦的话。”许今砚和肖康说道。
肖康这个人老学究,就上课古板,其实私底下还是很随和的,不过严师出高徒么,这也是他在学校带出这么多优秀学生的原因。
“你不怕我烦就成,我接下去没课,你们师母在家呢,去喝杯茶,絮叨絮叨去。”肖康拉拢人。
夏鹿的手机响起来。
陈朵打她们电话,然后说也要过来。
陈朵当时也是肖康教授的学生,只是没有进他的实验组,但也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直都是深受肖康喜欢。
陈朵一来,尤其是在医药公司这几年,让她舌灿莲花了,肖康对于学生,总是一脸慈爱的笑。
三个人真的被抓到了教师楼去喝茶了。
陈朵嬉笑:“你们还真会找,找肖教授去了,厉害了。”
“谁让你这么磨叽,我们都逛了一圈学校,吃了大餐,喝了奶茶,居然还不出现,您陈总是业务繁忙。”夏鹿吐槽了一句。
陈朵扯过了夏鹿的奶茶:“是那家奶茶店么,给我喝一口,我渴死了,这项目难谈的很,生活所迫,不像是苏太太一样,有老公养,是吧,砚砚?”
“打住,我不知道。”许今砚不想要加入顶嘴队伍。
陈朵酸拉八几的话也就夏鹿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也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见怪不怪了,换成别人还真可能会骂人。
“苦命的我。”陈朵还要哀叹一句。
夏鹿剜了她一眼:“那您就认命呗。”
所以治人吧,还得是夏鹿在行,要不然怎么收了苏怀鲸。
陈朵嘴巴坏,但吵不过夏鹿,所以永远都是她的狗腿子,这就是命,她得要认命才行。
三人跟着肖教授进了学校老师住的小区,就在学校宿舍楼不远处,因为肖教授和夫人都是学校的老师,就一直都住在教师楼里。
傅景霄那时候生活拮据,常常被肖康请到家里去蹭饭,随之而来,许今砚这个女朋友也蹭进去了。
肖教授的夫人胡教授是中医学学院的教授,之前是教中医药学的。
也就是眼前这位,穿着中式茶服,盘着素雅发髻,发髻尾部插着一只简单的檀木簪子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音乐学院的老艺术家呢。
“哟,肖老师,您今天的学生有点多啊,艳福不浅,还都是女学生。”胡教授打趣道。
肖教授横了一眼:“胡教授,您眼睛不好使了,看看清楚是谁来了?”
胡教授定睛一看,先看到了许今砚,因为她来过他们家:“这不是今砚么。”
夏鹿凑过来:“胡教授,您偏心,我好歹是选过您的课,您竟然不认得我了。”
“记得记得,就你问我,中医学好了,能干什么,现在还不都是靠机器了,是不是?”他们做老师的,人要是记得,就是记一辈子的。
还有这茬。
陈朵毕恭毕敬地说道:“恐怕师母只不认得我这个小透明了。”
“我认得就行。”肖教授过来抢人了,“别杵在门口了,进来吧。”
胡教授连忙拉她们进来,房子不大,但是一下就充满了欢声笑语,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似的。
无论哪一个话题,都能和以前梦幻联动。
“胡教授,你猜猜我现在干什么了?”夏鹿提问。
胡教授想了想:“不会真选中医了吧?”
“嗯,也算得上,我在妇产科,但是我发现妇产科很多病例不止是全都靠西医,中医很多方面都是用得上,就连生孩子都是。”夏鹿就是靠着她中西医都精通,在妇产科看诊的时候,能很好利用起来。
胡教授朝着肖教授看:“肖老师,你看,我学生多厉害。”
“是是,胡老师的学生厉害,我学生哪里差劲了。”肖康摆弄着。
胡教授说起来过去,又谈到现在,就看着她们问:“你们都结婚了吧?”
女人,尤其是中年妇女的乐趣,果然什么话题都能扯到对象来,胡教授是教授,也不例外。
“我们都结婚了,就她还没有。”陈朵指了指许今砚。
胡教授欲言又止。
因为他们都是知道傅景霄和许今砚的过去的人。
“怎么,没中意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果然下一步就是拉郎配的管用套路,“年纪不小了,工作稳定了就考虑了,女孩子么,错过了最佳生育年纪就不好了。”
“师母,不用了,我有对象了。”许今砚回了一句,打消了胡教授的念头。
因为一句有了,所以胡教授也没有问下去了。
这几年逢年过节,傅景霄但凡有空就会来这里,拜访他们,送点心意过来,看得出来,那孩子是没有走出来。
现在又看到许今砚,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只有可惜二字能形容。
忽然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