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谁都没有睡好,竟拉扯着一条被子,抢被子玩了。
其实也是因为这汤的持效性太强悍了,两个人的精力完全不是闭眼睛就能控制住的。
熬着熬着才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因为今天要出差去,所以一早就起来了。
只是状态像是去山上打了一只老虎这么累。
他们洗漱好,从卧室下楼的时候,就迎上了陈佳雪热情洋溢的笑容:“这么早就起来了?”
“拜您所赐,一晚上没睡。”苏怀鲸的起床气很重,带着属于他的放荡不羁。
夏鹿觉得这种状态才是他,从他发现她骗人之后,他的语气都是不咸不淡,然后强硬装出来的冷淡一点点都不符合他的气质。
还是这种贱声贱气的状态让她瞬间梦回他们刚认识那还会儿。
“这不是如你所愿么。”陈佳雪暗有所指。
夏鹿咳嗽了两声,虽然都懂,但是在婆婆面前,还是不要表现那么懂。
“谁他妈的愿,我们两个昨天差点流血流光了!”苏怀鲸气炸了,口气当然差劲。
陈佳雪没想到这么刺激。
夏鹿轻声咳嗽两声:“妈,别听他的,他刚起床脾气不好。”
“下回我注意。”陈佳雪思虑了半天,是张妈放多了料?
“您这还想要下回?”苏怀鲸真的不敢置信。
陈佳雪举起手:“不想,不想,老成已经来接你们了,赶紧吃早饭,然后好好去玩吧。”
“我去工作的。”苏怀鲸强调了一句。
但陈佳雪不管:“都行都行,目的地一致就可以。”
吃过早饭之后,苏怀鲸和夏鹿就坐上老成的车,老成送他们去机场。
“成叔,早。”
“现在该要叫少奶奶了。”成叔打趣。
夏鹿还是依旧让他改口:“还是叫我名字就好了。”
“老成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成叔知道苏家不重规矩,但是他重规矩的。
尴尬的场面又来了。
苏怀鲸别过头。
夏鹿颔首应付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去机场了。
方滨在机场等他们了,见到夏鹿也是一惊:“小姐也一起去吗?”
“嗯,她去玩的。”苏怀鲸替她解释了一句,夏鹿突然也不想要当废柴了,当废柴好像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方滨也不说话了,直接和苏怀鲸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行程,夏鹿全程就在无聊地玩着手机那种益智类的单机游戏。
手游她也不会,她就会消消乐,连连看这类的,今天是工作日,许今砚和傅景云又没办法陪她玩斗地主。
在她还不注意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又懊恼咒怨了一番,结果身旁两个人对她的语气怔愣了,朝着她看过来。
她愣了愣抬头:“没看过人打游戏啊。”
“是没看过这种三岁小孩的游戏这么烂的人。”苏怀鲸不屑一顾。
夏鹿哼哼两声:“搞得你很会玩一样的。”
“拿来。”苏怀鲸伸出了自己的手递过去。
夏鹿将手机扔给他。
苏怀鲸的手指就在手机上滑动着,夏鹿耳边就听得到:“excellent!”的声音,她不信邪地探了探脑袋,是那种秒升级。
她眼睛都花了。
直到登机的声音响起来,他把手机扔在了夏鹿的手里:“空的时候,给你通关。”
夏鹿不得不承认他的水平比自己高。
但之前他们一起斗地主,他也没有赢多少啊。
奇了怪了,突然菩萨显灵开挂了不成。
在心里虽然很服气,但是脸上完全没有要服他的情绪里,他们上了飞机。
“进去。”苏怀鲸让夏鹿过去位置上坐。
夏鹿的机票在他手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坐哪儿,然后就听他去坐下来,当苏怀鲸坐在她身边之后,夏鹿瞥了一眼,方滨已经去找自己的位置了。
“方哥不和我们一起吗?你们不是还有工作要谈么,你们坐一块儿好了。”
“这里就两个位置,他怎么和我们一起,而且飞机上谈事情要影响到别人,这架飞机不是我们包机。”苏怀鲸强调着。
这是头等舱,原本公差,一般秘书级别的也只是普通舱,不用到头等舱,但是苏怀鲸一向体恤下属,他坐哪儿,下属也坐哪儿,但是安排当然要看他安排了。
也是。
夏鹿想了想有道理。
不过她又觉得奇怪,明明后排也有位置空着,选座的时候为什么不选后面一排,要选那么远,这又是什么歪理。
不管了,她累死了,今天连妆都这盖不住她的黑眼圈,在飞机刚起飞不久,她就眼皮大驾睡着了。
苏怀鲸看着她的样子就好笑,对空乘说了一句:“麻烦给我一条毯子,我太太睡着了。”
“好的,请稍等。”空乘随后就去拿毛毯了。
苏怀鲸给她盖了盖毯子,他嘴角笑意渐浓。
飞机划破天空,也许是因为这个旅途有她,所以觉得工作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
清早,许今砚的生物钟还没把她叫起来。
但男人的声音已经在喊她了:“乖乖,起床上班了。”
她想要甩甩手,把叫她的人拨开,然后再睡一会儿,但冷静的脑子里让她瞬间清醒,今天还有门诊。
在自己做过思想斗争之后,她睁开了一双很困很困的大眼睛,伸了个懒腰。
“小懒猫。”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刚许今砚还在梦里,以为自己做梦呢,现在已经回到真实世界里,怎么还有傅景霄的声音,真的太想他了。
她回头,才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视频电话还没关掉,他已经换上了他惯穿的白衬衣,领带还没戴,露出了他脖颈的线条,喉结一动一动,略显性感,他的右手里拿着iPad应该正在看财经新闻。
一大早就看美男直播,这样真的好吗?
挺好的,反正是自家的美男,而且她只对她直播,她都没想到昨晚上视频电话开了一晚,没有断的原因是,她一般到床上之前,就先将插头插在手机上充电,避免接不到医院的电话。
她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抬头对着屏幕眨了眨眼:“傅总,您的扣子没有扣好。”
傅景霄放下手里的iPad,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领口,又回头。
许今砚撑着的手突然动了动,直接摔在床上,太杀她了,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