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早点融入进来。”许今砚喝了口水笑了笑,意有所指。
自从两人开诚布公之后,也适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然以前所有的巧合也不过就是人的特意为之,她和傅景霄在一起之后,魏云其不是那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
既然都已经成为事实,那么他尽早抽身,对她和对他都好。
遇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人很难,但不属于自己,合适也没用的道理他清楚的很。
“很难吧,不想那么轻易改变自己的喜好,这点我们应该挺像的。”魏云其顿了顿,握在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没有打开,他转动了几下。
许今砚扬了扬眉:“老魏,别把我拖下水,我很招小孩喜欢的。”
“也是,你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是我老了。”魏云其的眸光里带了一些的忧愁。
许今砚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心态不能崩。”
“也无所谓,孤家寡人,老就老了吧。”
“这可不一定,指不定以后就找个年纪小的小姑娘么。”
“我应该不会的。”魏云其浅笑,他一直都喜欢沉稳内敛的个性,所以才会欣赏许今砚,一个人的喜好不会改变,这是他潜意识就认定的。
许今砚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了。
“昨天去院长那儿,听到了你的事情。”魏云其淡淡陈述着这件事情。
许今砚的手拧上了矿泉水的盖子:“很意外吗?”
“是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以事业为重的,何况你做了这样的决定,其实你之前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这就有点不值得了,作为朋友,也作为这几年一直看着你成长的人,我很可惜。”魏云其没想明白。
舍得这二字,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
魏云其的理论也没有错,这也是他当初分手的原因,二选一的时候,人总会犹豫,结果出现之后,可能又会有后悔的事情发生。
但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应该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可我也得到了很多,选择这件事情,只要不回头,就不会有不平衡的心理的,我从来没想要做过女强人,但同样也不会失去自我。”许今砚是这样回答魏云其的。
直到这一刻,魏云其以为自己这五年对她有很多的了解,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适合她的那个人的认知崩塌。
他从未清楚了解过许今砚想要的是什么。
也很不理解她现在的做法。
就像是当初自己的女朋友不理解自己一样,结果就是不可能在一起,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他还抱有希望,说如果她以后过得不幸福,至少他还在,可今天那么清醒地知道,即便是她不幸福了,他也不会有机会。
这种认知的偏差,只会让他们之间越来越远,朋友关系还好,但是伴侣关系就不会长久。
“院长还说请我当说客,但看起来你的决定是认真考量过的,即便我说客的言辞有多好,你都不会有动摇。”魏云其表明自己的想法。
许今砚轻笑着点头:“是啊,我这个人固执惯了,就像是吃馄饨或者面条都喜欢加醋,不喜欢加酱油,即便是别人和我说加醋会变味儿,或者说是加酱油味道更好,我都依然坚持自己的习惯,说我一层不变也好,说我不懂得变通也罢,我就喜欢这味儿了。”
“你想清楚就好。”
“老魏,谢谢你,这几年,我麻烦你的事多了,说不完的谢谢吧。”许今砚不知道下一次和他这么交心探讨还是什么时候,就想趁着这个夜色里,全权和他说完,“还有,当局者迷。”
魏云其这个好人卡已经被发了好久好久了。
他的潜意识里并不喜欢这张卡,但是人一旦被认定,贴好了标签,就会像是撕扯都撕扯不了。
“什么?”他懵了懵。
“你那么聪明,自己猜去。”许今砚没有点破。
魏云其迟愣,耸了耸肩:“还打哑谜。”
“如果想要知道,你会想办法的。”许今砚浅笑着眨了眨眼睛,“我的蛋糕还没吃完,我要去吃蛋糕了。”
魏云其喊住了她:“什么时候结婚了和我说一声,人可能没办法到现场,但是礼金不会忘记的。”
“知道,不会少了你那份的。”许今砚摇了摇手中的矿泉水瓶。
水晃动瓶子的声响,就像是在自己内心的回声。
魏云其想,不管忙不忙,他都应该不会出席她的婚礼,因为看曾经喜欢的人披上婚纱走向别的男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多冷静的人,都忍受不了。
他的前女友曾给他发过请柬,他让宋怡送了一份礼金去,人未到场,宋怡回来只是说,新娘在婚礼上哭得很伤心,而新郎抱住她,很久很久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
她会幸福的,这是当时魏云其告诉自己的话。
大概许今砚结婚,他也没办法过去吧,此刻他是这样想着的。
许今砚回到了客厅里,继续吃着奶油蛋糕。
她给傅景云发了一张自拍照,这狗男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不该要夸奖一下么,毕竟她就吃了蛋糕,还都没有喝酒。
生日宴会后半程都是吃吃喝喝,客厅里还有配套的音响设备,好多人都挤在那边唱着歌,欢乐极了,许今砚兴头不足,吃完蛋糕,就和宋怡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魏云其和她差不多时间走的,顺便要送她。
她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地方离她住得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老魏,谢谢。”许今砚和他道谢。
“没事。”魏云其看着她往小区里走去。
自此,他们确实会渐行渐远,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不常联系,关系会变得越来越淡。
可这就是现实。
现实里有多少的朋友,都是这样淡去。
许今砚进小区门口,就开始狂奔到家里了,一打开灯,就在打视频电话了。
电话在响了一下之后就接通了。
“原来你还在呢,我还以为你飞出宇宙了。”许今砚刚跑回来,喘息有些急促,她扶住了腰际,刻意吊高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