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云有了精神,她不知道哪儿吃夜宵。
她不擅长,然后就打电话给曹敏了:“我现在在东七路,哪儿有夜宵店?”
周时屿扶额,一个吃夜宵还要问助理的大小姐实锤了。
最后在曹敏的推荐下,就去附近吃了一顿东北烧烤。
曹敏在电话里不解问:“云总,您不是减肥,晚上八点之后都不吃东西的吗,为了保持身材,你之前还说我吃宵夜没出息。”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快说。”傅景云催促。
曹敏想了想:“问题我去吃夜宵的地方,你应该都不喜欢,很平民。”
“我喜欢。”傅景云表示。
最后曹敏给她发了十家店,她选第一家,后面的留着下次。
曹敏的印象中,傅景云只适合高级餐厅。
东北烧烤这种地方太接地气,傅景云当然是没有习惯,周时屿也很少来这种地方,两个人从一开始不习惯,到后来上了很多肉目瞪口呆,自己是不是点太多了。
东北人果然实诚,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肉。
也真的是饿了。
“挺好吃的,果然是吃货推荐的,小姑娘就懂这些。”傅景云对着周时屿说道。
周时屿抽了一张餐巾纸,往她的嘴边蹭了蹭:“你不是小姑娘么,满嘴都是油。”
她的脸蛋倏地一下红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竹签子:“你说我是,我就是,我有很多种风格的。”
“多吃点,小姑娘。”周时屿递给她一串肉。
放下了傅景云的外壳,她从里到外,都是小姑娘而已。
只是她不知道,他答了一句:“别倚老卖老。”
“好的,周医生,这些分给你,我要减肥的,只能吃少一点。”傅景云是记得减肥之间事情的,将肉串都分给他了一些。
周时屿强调:“你没吃晚饭,我吃过了,何况减肥这种事情,是要靠锻炼的,不是靠少吃,饭后多运动运动就行了。”
傅景云啊了一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结果周时屿一本正经地抬头:“饭后散步,慢跑,或者跳跳绳,跳跳操,都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他真的是在讲减肥。
肉串也突然不香了。
“都不想干。”她每天工作都累死了,才不想干这些呢,“而且运动的话,小腿会变粗的,这样穿高跟鞋的时候,就会凸起来一块,很丑的。”
傲娇如她,她是骄傲的白孔雀啊,当然不能失去美感。
周时屿点头,她赢了。
傅景云洋洋得意,没想到自己上课也是非常让人信服的。
不过吃完夜宵的时候,傅景云还是拉着他道:“散步一下吧,试试你说的减肥方法。”
“不用。”他拉走了她,回去车里。
“我刚瞎说的,我知道运动是最好的减肥方式。”傅景云想满足一下周老师上课的建议,虽然她是个好学生呢。
他给她系了安全带,然后靠近了她的耳蜗,因为刚吃烤串的时候,眼镜不方便摘掉了,一双黑眸攫取了她所有的目光,低沉的声音想起来:“我想到了别的方法,回去试试?”
耳根子热。
摘下眼镜的周时屿,在她的想象中已经变成一头难以驯服的狼。
她咽了咽口水,他失笑着回到了驾驶座上。
傅景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朝着他说道:“今晚,我想要去你哪儿,今天我在医院等你的时候想到,你都没有带我去你的地盘过,如果我在医院找不到你的话,我去哪儿堵你呢,有点不公平。”
想到傅景云的大平层,周时屿住的地方显然要单调很多,怕她住不习惯,所以一直都是去她那边。
见他犹豫了,傅景云又解释了一句:“我今晚和家里坦白了,他们很可能把我那个地方给收回去,谁让我当时用的是家里的钱买的那个房子的。”
意思是,我可能要无家可归了。
这么可怜,难道你还不要收留我么。
周时屿回头要去找傅景霄看下楼盘。
一个人住怎么都无所谓,但是以后还有身边这位大小姐呢,怎么能委屈了她。
“这么为难吗,总不会还藏了别人么?”傅景云不敢相信地反问。
周时屿笑了出来:“要不,你自己过去看看清楚。”
周时屿的房子是医院附近的楼盘,医院和他签合同的时候,给他过选择的,为了方便医生上下班么,楼盘不算是高档的,但是中端以上是肯定有的,比傅景云的大平层肯定要差点的。
“也好,来个突击检查好了,那如果有的话,是你赶还是我赶?”傅景云接了话。
周时屿扬扬嘴角:“随你喜欢,扫帚就在门口。”
这家烧烤店在医院附近,所以回到周时屿住的公寓也不远,当时选的时候,周时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两室一厅,格局挺小的,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客厅和餐厅是连着的,精装修,他是直接入住的。
父母有房子,他就一个人住,房型就是这么选择的。
回国的时候,他也没想到有一天傅景云会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选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他打开了公寓的门之后,让傅景云先进去:“去找吧。”
傅景云一眼就能看透这个房子里所有的摆设,原木简约派,整洁干净是医生的标配,因为她弟弟也那样。
卧室和书房门都开着,是不可能藏得了人的,她也不过就是开玩笑的。
见傅景云探头过去真的像是在找,周时屿就在笑了,他双手环臂,靠在沙发边上,审视着她:“找到了吗?”
傅景云回头:“一定是你通风报信了,所以压根没人。”
他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双手一伸,把她揽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房子有点小,怕你住不惯。”
“没有,我挺喜欢的,就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
“欢迎之至。”他抱住了她的人,随即,他起身站起来,低头将脖颈交替了过去,“减肥方法,想要试试吗?”
她脸红了起来,脚底心一滑,往前倒过去,谁知道周时屿完全没有站稳,两人直接往沙发上倒下去。
难不成是真皮沙发太滑了。
她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沙发狭窄,她忙不迭攀附住了他的肩膀,怕自己滑下去。
他把她抱了个满怀,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这么急啊,满足你。”
狗屁周“矜持”医生。
傅景云再也不想要吃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