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你说成年人之间的负责而已,不是因为喜欢才结婚的,苏总,您可真是会说一套做一套,明儿上午苏总是排满行程了,看起来我要和您的秘书预约您的时间。”夏鹿回击他。
他被击败了,他现在真想要舔狗一样抱住了她的大腿嚷嚷:“我错了。”
可他要稳住,然后非常淡定地回了一句:“明天我下午时间空的。”
看吧,不出她所料,果然他忍不过。
“那行吧,明天下午一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的迟到范围只允许十五分钟。”夏鹿放完话,收了收手,给他宣布道。
怎么明明是自己说要结婚的,行程安排却被夏鹿拿捏得死死的,他好像放话放了个寂寞似的。
问题是明天是黄道吉日么,适不适合结婚啊?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车来的,别对我太关心,我会误会你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夏鹿回眸,盈盈的笑挂在了嘴上。
苏怀鲸看过去是一种特别得意的样子。
这种得意,让人鸡皮疙瘩一地。
夏鹿向来喜欢把主导权拿捏在自己的手里,现在整件事情都回归到她的手里。
“你想多了,我只是对我未来的太太尽一下丈夫的责任。”
“既然这么想要尽责任,那也挺好的,有个人我特别不爽,麻烦我未来的丈夫给我处理一下。”夏鹿眯了眯眼。
之前她不想要掺和,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她可不想要这么算了,她和苏怀鲸这件事情,还有个始作俑者。
苏怀鲸自然是不清楚,看夏鹿这么憎恨,应该是得罪了她。
“什么人,我可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总不能让我未来太太守活寡吧?”苏怀鲸可是非常有原则的。
夏鹿不屑:“给你这个胆儿你也不敢,沈薇,我见她不爽很久了,在你的能控制范围内,我不想要她出来祸害大众的眼球。”
“要我封杀她?”苏怀鲸懂她的意思了。
夏鹿嗯哼:“有些人,不给点教训,就不懂爷爷姓什么了,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任由她摆布。”
要不是她接到沈薇的电话,也不知道苏怀鲸受她威胁。
“我……”所以她在给他报仇了。
她怎么知道沈薇的事情?
那晚除了一夜风流以外,到底他还错过了什么事情。
“这对你来说很难吗?”
“不难,我会处理掉的。”这个圈子里星光娱乐也算是占了大头,沈薇算不上一线,之前自己把演艺事业给作没了,他虽说和她解约了,但是钱也赔了点,当然是因为沈薇拍的剧后来重拍导致。
好在那个剧卖得还算好,他也没亏。
沈薇就差劲一点,荣棋签约过后,就没有接到什么好的资源,也就客串过了几个网剧,都是丁点大的角色,比不得以前了。
这也算是她卖身求荣的一种方式了,圈子里都心知肚明,谢知洋把她带进带出应酬,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苏怀鲸习以为常了。
本来她就不要来惹他,就相安无事,结果这人就是动了歪脑筋,才会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也是要打算找她算账的,只是最近夏氏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得空。
如果说夏鹿骗他是一回事,沈薇骗他是罪大恶极。
“那就算是聘礼吧。”夏鹿回了他一句。
苏怀鲸见她扬了扬头,已经往他办公室外走去,这怎么就能算聘礼了啊,不对,他们要结婚的人了,为什么戒指都没有准备?
他不知道夏鹿是戴几号的戒指的怎么办?
问丈母娘好了,丈母娘肯定知道。
刚好今晚江珍淑要回家休息,苏怀鲸等下下班去医院接她,就能知道了,计划非常完美。
夏鹿从他的办公室里刚走出来,电梯里林思丝跑了过来:“夏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还好我赶得及时,奶茶,杨枝甘露不加糖。”
“懂我,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夏小姐。”夏鹿已经打开奶茶喝起来。
林思丝懵:“那叫老板娘?苏夫人?还是苏太太?”
三连问把夏鹿问道差点西米卡在了脖子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睨了她一眼:“叫鹿哥。”
太A了,太酷了。
林思丝完全陷入崇拜的表情里,她比了比收拾:“yes,鹿哥。”
夏鹿潇洒摆了摆手,完全都是收买进来的小弟,林思丝已经去给她开了总裁专用电梯。
果然霸总都是爱凹人设的。
苏怀鲸人前大总裁,人后绝对就是小学鸡。
*
夜幕降临下来。
程康被傅景霄催着回家去陪父母了,他自己驱车回了乡下。
到了乡下,已经整个黑漆漆了,但是老家的村里两旁挂起了红灯笼,照亮了乡间的小路。
那种等待全都镶嵌在月光与灯笼之间,和城市的霓虹灯相比,这里更为安静,仿佛一下子能听到更多的虫鸣鸟叫。
不比过年那会儿,冬日的萧条之色尽然褪却,翻篇过后,是春天赋予农村的情感。
他走进了老房子。
就听到了热闹的谈笑声。
这是少有的热闹。
傅景霄仿佛都已经不记得这段美好的记忆了。
傅景鸣小他六岁,他出生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一年级了,完全就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后来傅景鸣到他这个年纪,爱玩爱闹,每次婶婶送他来乡下的时候,就十足的城里孩子,什么都好奇。
跟在他屁股后面,就什么都想要试试,可什么都弄不好,他们会在院子里追赶,那只橘猫也还很小,绕着他们跑。
现在橘猫都老态龙钟了,而他们兄弟两也越走越远,除了过年的时候,一起吃饭的时候叫一声哥,在傅氏也是见面就脸色不好。
早就不是在院子里跑着的两兄弟了。
虽说并不隔阂,可越长大却越客气,是不变的定律。
这会儿,傅景鸣正在和许今砚就一块鸡翅争抢,两人不甘示弱,谁都不让谁,红姨在一旁说道:“早知道我就烧一个鸡,一人一个,也不用抢。”
她是怕吃不了浪费,才没有一起烧了,老太太节约,剩菜多了,又不舍得倒,红姨都是掐着烧菜的。
“红姨,我都来了,一个鸡也不够分。”傅景霄出现在了门口。
争吵声停止,许今砚松开了筷子:“让给你了。”
她已经站起来,走向了傅景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