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背,知道你累了。”傅景霄拍了拍自己的背。
许今砚才不上当了,她摇了摇头:“你都拆穿我的西洋镜了,我还能赖皮啊,快点过来,我好饿,饿得真的站不稳了。”
他拆穿她,但是他心疼她。
她的工作和旁人不一样,不是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每天走路的步数都会超过一万步,再连续练习跳舞两三个小时,她能不累才怪。
傅景霄上前去,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许今砚赶紧搂住了他的脖颈,他总是能让她措手不及。
许今砚靠在了他的怀里:“你把我宠坏了,你要负责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傅景霄瞥了一眼怀里的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我就一直做小人也挺好的。”
“想吃什么先想好。”
“没事,我随便吃什么,现在饿得能吃得下一头牛了。”许今砚只要能吃就行,不讲究。
傅景霄把她报上了车,去附近的商业体找吃饭的地儿。
坐在车上,许今砚拨弄着手指:“鹿鹿要回京市了,以后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了。”
“这么不舍得?”傅景霄听得出来她言语里的酸涩和难过。
许今砚抬起头:“是啊,毕竟她是陪我最久的人,那五年里,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过得行尸走肉一般。”
不只是因为傅景霄,还因为家里的原因,是因为夏鹿,她才觉得自己没有被抛下,没有被放弃,才会让她活得如此坦荡。
在她的世界里,夏鹿是一束光照亮了她很多的阴暗,这些是傅景霄都给不了的。
“对不起……”傅景霄对自己迟到的五年和她道歉。
许今砚朝着他看过去:“不说你,你别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其实你想想,如果我们毕业了就在一块儿,天天在医院见,说不定也厌烦了,这五年也挺好的,各自都在自己的生活里成长了,现在又对彼此又有了新鲜感。”
他们从来不谈过去,因为过去有过伤痛,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那么真挚和坦然地说着,对过去的那些都彻底释怀了。
无关什么缘由。
最终是他们就好。
“阿砚,以后你在的城市,我一定都在。”傅景霄靠边停下车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就是他不会选择让她离开云城去迁就他,让他成全她吧,不是亏钱,是因为爱。
爱一个人,是不舍的她去改变的。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先过好当下,当下就是我要吃饭,傅总,您开车的技术有待加强,我饿晕了,你要负责。”许今砚推了推他的手,让他赶紧开车去。
傅景霄浅笑,将车开走了。
两人到了附近的商业体,随便选了一家餐馆就坐下来吃了。
没想到意外好吃。
“你看,所以人生还是不要抱着期待,或者抱着目标去,因为生活会回馈惊喜给你。”许今砚动了动眸光。
傅景霄笑着道:“听许教授一席话,胜过十年书。”
她的筷子戳过去:“你别损我。”
他握住了她的筷子,让她没有下手成功:“真心话。”
“许教授授课可是很贵的,记得出钱。”许今砚伸出手来。
傅景霄就立马拿出手机转账过去。
许今砚一下就收到信息了,她看到上面的数字不由笑了:“什么时候学会的,还会520了。”
“满意吗?”他放下手机,双手交叉,下颌靠在了手上,望着她问。
许今砚收了转账:“满意,继续进修。”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能让我发527呢?”他深邃的眼眸触及到了她的眸光里,也不知道是他的眸光热还是餐厅晕黄的灯光热,照得她的脸颊很烫。
“527”的意思很明显。
许今砚托着腮帮子,撅起嘴来:“你咋这么会煞风景呢,可不敢收你的红包了,陷阱太多了。”
他的提议又无疾而终了,他也不知道许今砚在畏惧的是什么。
恐婚?
“许医生,我年纪不小,你作为医生应该知道,最佳的结婚年龄和最佳的生育年龄,对孩子的出生有多重要?”傅景霄挑眉看向了许今砚。
许今砚实在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但是她一下忍住了自己的笑声:“傅总,你这是嫌自己的年纪大了,不如去生殖科看看?”
傅景霄伸手,筷子就往她的脑壳上敲过去,许今砚吃痛地喊道:“你这人下手怎么这么重,我疼死了。”
他用几分力,他清楚的很。
这女人就装的。
许今砚就是装的,她根本没疼,让他心疼下也好。
“你说你该打吗,你在质疑我什么?”傅景霄的脸色一沉,让他去挂生殖科。
许今砚嗯哼了一声:“我就随口胡诌的,我可不敢质疑你。”
“回去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傅景霄嘴角扬了扬。
许今砚果然是自讨苦吃,她怕明天她下不来床,谁让他自我怀疑的,虽然是有科学依据,但是他也才二十九,没有到三十岁,怎么就年纪大了。
看他的样子,不说出来的话,还以为他才二十出头呢。
“傅总,您看您说的,像是你这么貌美如花,貌若潘安,年轻着呢,所以您不需要有这样的忧虑。”许今砚立马凸显了狗腿子的嘴脸。
傅景霄知道她在搪塞他的问题。
不过,他们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去强求,结婚也不过就是那道手续,如果她不想,他就顺着她。
许今砚不是不想,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问题存在,结婚不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无论是她的家庭,还是他的,都没有那么简单,与其这么费劲,倒不如过好现在,她就当个缩头乌龟的胆小鬼吧。
这个话题,也顺带着终止了。
两人吃得饱饱地离开餐馆。
许今砚搂住了傅景霄的手臂,傅景霄往她的脑袋上凑了凑看看:“疼了吗?”
“不疼了,刚骗你的。”她老实交代。
“哼。”他点了点她的脑门,又把她揽在了怀里。
两人并肩走出了商场,一路回家。
刚推开了家里的门,傅景霄就把她压在了门上,他低头压了过去,许今砚被他的气息包围着,他炙热的唇撕咬着她的,交叠的喘息,填满着彼此的身体。
他真的在惩罚她。
她好不容易有松了一口气,她扶住了他的肩膀:“傅景霄,你属狼的吗,这么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