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餐蛋面,傅景霄收拾完了厨房,就出发了,许今砚一同前往,用许今砚的话来说,她是医生,感冒是能看的。
两个小区离得不近,毕竟傅景云的公寓是高档小区,更为宽敞,小区设施也更好,装修也更为高级。
傅景霄有密码,所以在敲门无果之后,就直接进了房子里面去了。
结果他们两个走进去之后,还是毫无动静。
怪不得周时屿说打不通她电话。
“去每个房间看一下。”傅景霄见没人倒是有点着急了,周时屿的意思是他送回来,她没有出过门,所以一定在家里。
两人分开找。
许今砚到卧室就喊道:“阿霄,人在卧室呢。”
傅景霄从书房那边走了过来。
两人的动静这么大,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傅景霄上前去,看到傅景云抱住了被子,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
他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发烧了。”
许今砚靠近了傅景云的身边,弯腰低声喊道:“景云姐,景云姐……”
她连续叫了几声之后,傅景云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了他们,她甩了甩头:“你们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许今砚也判定了发烧。
傅景云咳嗽了两声:“没事,醉酒后遗症而已,小问题。”
“小问题什么小问题,有人很着急。”傅景霄被周时屿可是催命一样催,他转身过去找医药箱。
傅景云想要坐起来,但是感觉身体像是有千斤一样往下坠,许今砚把她扶起来,见她脸色苍白无力,嘴唇还干涸破了,有微微的血丝渗出来。
“景云姐,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发烧,睡一觉就没事了。”傅景云摆摆手,“我经常这样子,阿霄小题大做了,你来京市该要好好玩的,还让你到这里来,阿霄真是不懂事。”
许今砚看着她牵强地笑了笑,满脸的苍白和无力。
“不是他的意思,是我要过来的。”
她朝着傅景云说:“景云姐,我给你看看嗓子吧,你喉咙痛吗?”
傅景云点头,许今砚让她张嘴,用手机电筒照了一下:“喉咙红肿,应该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了。”
傅景霄已经提着医药箱过来了,许今砚拿过了耳温枪,“景云姐,我给你检查一下,如果严重要去医院的。”
许今砚给她的耳朵滴了一下:“39.5,高热了,一般这样的体温,连坐都坐不住了,景云姐,你就别撑着了,去医院吧。”
傅景云摇了摇头,昨晚的话反复印在了脑海里。
一阵又一阵。
“你最好别生病,生病了还要到医院碰到我。”
她不敢生病的。
“大过年的,我不想去医院,晦气。”
“有病就要治,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让阿砚给你换衣服,送你去医院。”傅景霄没想到这一夜,傅景云就病倒了,看起来还很厉害。
是他这一剂猛药下得太厉害了,这病人可能就根本无法吸收。
“人交到他手里,都能搞成这样子,我看他确实不适合你。”傅景霄没好气说道。
傅景云抬眸,眸中血丝缠绕:“和他无关。”
都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不去医院,睡一觉出身汗就行了。”傅景云坚持,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面了,完全不想要动。
许今砚看了一下医药箱:“你去药店买点退烧药,还有感冒冲剂,再买个开喉的喷雾,我给你写个单子,去医院也是需要退烧的,先吃了药看看。”
在许医生的交代下,傅景霄已经出去买药了。
许今砚给傅景云的被子捂住了一些,“景云姐,我去给你煮点热水,等下吃点退烧药看看,如果没有好转,就去医院。”
傅景云也累了,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仿佛已经陷入了睡眠状态。
傅景霄出门之后就给周时屿打了个电话:“人不太好,你到底怎么送她回家的,昨晚不是情况还不错,怎么就弄病了。”
只听到周时屿在电话那头也打了个喷嚏:“你们不会……”
“没有,不可能!”周时屿拦截了他的想法,“带她去医院吧。”
“她不肯,今砚陪着她,我去买药了,你到底什么想法?”傅景霄直接质问道。
两个明明互相牵引的人,却就是跨越不过去这层关系。
“我……”他没有办法服软了,他不想要服软了,他在她的楼下守了一夜,守到自己湿掉的衣服全都干了。
一早他打了电话给她。
但电话一直都无人接听,所以他猜测她应该是昨晚弄感冒了,就打电话给了傅景霄,在傅景霄的车进来之后,周时屿就开车离开。
周时屿又连着不停咳嗽,傅景霄听着不对:“你也挺严重的?”
“我没事,你先去买药,先吃药,不行再去医院。”周时屿好不容易缓冲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行了,知道了。”一个个都在操心。
傅景霄去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回来,许今砚烧好水倒在了杯子里。
见他回来了,就拿出了药,拍了拍傅景云的肩膀:“景云姐,醒醒,吃药了。”
在叫唤下,傅景云醒过来,许今砚扶她起来,给她喂了药,再把她扶着睡下去。
“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站在一旁的傅景霄看到许今砚照顾傅景云的样子,不过他毕竟一个大老爷们,确实没有许今砚照顾方便。
虽然是亲姐弟,但也是诸多不便。
许今砚横了他一眼:“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少给你照顾了吗?”
他点头:“你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是吗?”她挑眉。
傅景霄点头,许今砚耸了耸肩:“那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在仁合病患心中,是票选出来最温柔的医生了。”
行,你说得有理。
“你快点去外面给景云姐煮点粥,等下退烧之后会肚子饿的。”许今砚吩咐了一句。
傅景霄确定,下次一定不下套了,套上的是自己。
许今砚去洗手间弄了个温毛巾过来,给傅景云擦了擦额头,傅景云的眉头深锁,这个毛病是傅家遗传的吗?
傅景霄也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场莫名其妙来的病,许今砚猜也知道,和周时屿多半脱不了干系。
感情的事情,跨出去难,跨不出去也难。
在感情的漩涡里,冷暖自知,旁人无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