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严重的胃病。
看他工作这么忙的样子,也可能没有好好休养,虽然昨晚他是装的,但是比起现在躺着的那位,傅景霄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要拉他来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老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当饭吃下去,接收的胃部出现了问题,那如何支撑得住人本身呢。
在临床这几年,她什么样的没见过。
有些人,把医生的话当真,改掉不良饮食习惯,也定期检查,改变生活方式,有些人却把医生话听听过了,最后折腾到医院来的时候,后悔莫及。
他们作为医生,该嘱咐的必然嘱咐到,但最后还是靠病人自己来消化。
许今砚换了一间病房:“李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病床上的李奶奶抬头看到许今砚:“许医生,我今天感觉好多了,我听你的话了,不偷吃东西了。”
“那就特别乖了,放心吧,盐水挂进去,营养足够,不会饿着您的。”许今砚弯腰安抚着老人家的情绪。
病人生病的时候,情绪也低落,医生也要调剂他们的情绪。
周新这点就很佩服许今砚,能记清每个病人的特征,并对待每个病人都是不一样的情绪输出,让病人更加容易接受医生的意见和建议。
“好嘞,好嘞。”李奶奶偷偷笑着。
她是食管癌。
手术后,食管还未恢复功能性,结果偷吃东西,倒流进去,幸亏发现早,及时处理了。
“有什么问题就和周医生说,我会过来的。”许今砚告知了一声。
老人点头。
两人又继续查房,查房结束,就去做术前准备,就开始上午的手术。
许今砚的一天就是被病人和手术填充得满满的,并且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感。
下午的手术,直接站了两个小时,是和神外一起做的手术,收是神外收进来的病人,头部长了腺体瘤,在做术前全身检查的时候,检查出来肝囊肿,但化验出来是良性的,要趁早做切除手术,故而两台手术就一起做了。
神外是魏云其主刀,林医生当副手,腺体瘤较大,做了开颅手术,他们先开始,到了手术中后,许今砚和方飞才进去进行肝囊肿切除手术。
基本同时结束了这场手术。
他们一同走出了手术室。
这种两台手术一起做的时候也不是个例。
“许医生,辛苦了!”魏云其正在洗手消毒,和许今砚打招呼。
许今砚白了他一眼:“魏主任是酸我呢,还是想要我也和魏主任说句辛苦了。”
“这么明显吗?”魏云其收了收手,擦了擦干。
许今砚笑了出来:“魏主任,您今天这台手术太厉害了,太辛苦了。”
“专业夸奖,怎么样?”
“挺假的。”魏云其不禁摇了摇头。
许今砚没忍住:“你也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手术室。
“这么快都要下班了。”
“在手术室里哪里会觉得时间过得快。”
“也是。”许今砚表示认同,一场手术如果连着准备,没半天也下不来。
“我回办公室了。”现在在神外的手术室,她就先回去了。
徐梦从办公室那边走过来,就看到许今砚下了手术,要回去科里,和她打招呼:“许医生,手术结束了?”
“是啊。”许今砚颔首点了头,她记得在急诊看到徐梦,听李佳说,好像是魏云其把她调到了急诊去了。
“魏主任,我有事情找你!”徐梦走到了魏云其面前。
许今砚:“你们聊,我科里还有事。”
“魏主任,你什么时候把我调回神外?”徐梦已经被他遣派到了急诊,急诊外调,缺人手,他就把徐梦调过去了。
“院办会有安排,现在你在急诊,就是林主任负责你的事情,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工作时间,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你知道后果吗?”魏云其疾言厉色,对她一点宽容都没有。
她呆在急诊好多天了,心里就是不服气。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要让我回神外了?”
“是。”
“好,那我就永远都不回。”徐梦转身哭着从魏云其的面前跑走了。
大概很久以后,等到徐梦真正从一个医学院学生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医生位置的时候,她才会明白今日他之良苦用心,当然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懂。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当年许今砚在神外犯了一点错,就被魏云其罚到急诊去,最终她在急诊如鱼得水,他想要回头去捞人了,人急诊不肯放。
但最后,她自己轮转到了消化科,她呆那儿不想走了。
所以,永远只会是安排好了开头,往往不会知道剧情的最终是什么样的走向。
许今砚回到办公室,换了一下白大褂。
她刚拿起手机。
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
许今砚往外看了一下,程康站在门口:“许医生。”
“你怎么来了?”许今砚奇怪。
程康走了进来:“傅先生有客户在,一时走不开,让我过来接你。”
办公室里的医生都在,全都看向了许今砚。
许今砚一下忘记该要怎么应对他们奇奇怪怪的眼神了,她清了清嗓子:“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程康看到许今砚在收拾好了自己的办公桌,他奇怪地问道:“许医生,你最近换位置了吗?”
“啊?”许今砚扫视了一遍自己的位置,“没有啊,我一直都坐在这里的。”
程康扶额,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他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那这个位置是谁的?”
“诺,是他的,李医生的。”许今砚看到李科从门口刚好进来。
程康回头,和李科直接对视。
“那我之前都送错牛奶了?”程康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
李科瞪大了眼睛:“就是你给我送的牛奶,你暗恋我?”
他立马抱紧自己的双臂,满脸写着震惊、惊恐和可怜的表情。
几位医生都不由笑了出来,投以同情的目光给李科,许今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保重。”
“我不接受。”李科大写的拒绝。
程康眼眸一抬:“谁有这个意思呢,我送错了,我要送的人是许医生,是有人给了我错误的信息,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介意,李医生,别伤心,总算不用有负担了。”许今砚忍住了笑出来,李科可是为送牛奶者浮想翩翩了很久了,总算是水落石出。
李科嚷嚷着:“啊!我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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