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砚抬眸,眸光闯入他的眸色之中:“不懂以前的喜欢,和现在的喜欢一样吗?不懂男人给女人房子住,难道一点弦外之音都没有?不懂以后万一分手,住进去下一任会怎样?”
他低头笑了出来。
许今砚一把推了过去:“你笑什么。”
“傻不傻,不喜欢,我费尽周折把你的房子复制到我的房子里干什么,是你把我撇得太清楚,我才不敢有别的想法,我之后的人生里没有分手两个字存在,还有你在想分手的事情,那就是承认我们现在的在一起的关系。”傅景霄一字一句解释道。
许今砚嘟囔了一声:“才不是。”她极力辩解,“就……”
他扯过了她的身体,倾身过去,冰凉的唇覆盖住了她的软糯,将她的话语淹没了,许今砚闭上了眼睛。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吻已经让她的伪装瓦解彻底了。
他松开了她,靠近了她的耳蜗,也不知道唇有没有擦到,许今砚感觉到了全身酥麻:“还是喜欢昨晚上的你,乖多了。”
许今砚逃脱了他的气息笼罩:“别提昨晚。”
他低头笑意不止:“不提就不提,来日方长。”
“傅景霄!”
“在。”他乖乖应答。
“你……”许今砚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问他到底有没有做好措施,被夏鹿那么一说,她还真的有点担心自己怀孕。
最后她不就成了未婚先孕,然后为了孩子赖上孩子的爸爸,这种戏码她脑补出来就可拍极了,她才不要。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找手机呢。”她拿出了手机,输入了数字之后,对他道,“房租已经微信转给你了,你说要收的。”
傅景霄已经接收到微信的提示了。
他看了一眼微信的屏幕:“转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多的,就当是……你懂得。”许今砚挑了挑眉,夏鹿说的,既然你觉得他想要包养你,那你就先包养他呀,像是他这种男人,大概没有女人会对他这样,他会气疯的,谁让他擅作主张帮你搬家,气气他也好。
傅景霄怎么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的色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不懂。”这回换他不明所以了。
“昨晚,辛苦了。”许今砚含糊其辞,明明夏鹿和她说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她说出来的时候,就认怂了,完全就没底气,可能钱给少了,但这是她所有家当了。
“怎么你嫌少吗?”许今砚扁扁嘴。
“没有没有!”他怎么敢,知足了,虽然这个新身份他需要消化一下,但是总比没身份的好。
情人。
比男朋友差是差了点,但待遇估计也不相上下。
许今砚别过头去,果然是听军师的特别有效,报复挺成功的呀。
车到了临江湾的房子里,傅景霄和许今砚一同走了进去,许今砚开了门,人刚走进去,便转身扶住了门。
傅景霄的脸就要撞过来,她的手一撑,他被举止门外:“傅先生,我记得我刚付过房费了,那就请回吧。”
“我……”傅景霄这才意识到被套路了。
“你是付过钱了,既然付钱了,你就该要物尽其用。”他的手撑在了门板上,她的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颚。
许今砚低头浅笑,露出了明眸皓齿:“我付钱,就是我的规矩,今晚用不上你了,再见。”
人被她一推,她一个回手。
门关了。
傅景霄拒之门外,他的舌尖顶了顶他的脸颊。
许今砚靠着门,呼了一口气,演这种桥段太难了,也不知道夏鹿怎么就信手拈来,她太紧张了,注定不是一个好演员。
不过换了一种关系,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尤其是在钱转了之后,心里就舒坦多了。
女人不能没有了自我,而金钱确实构架了自我。
她用钱租下了这里,才能真正的心安理得。
不得不佩服程康的能力,她本身以为是大致一样,但没想到连洗漱间的牙杯和牙膏的摆放都是她的习惯。
在整理了一半自己带回来的行李之后,她忽然想到了本身厨房间的储物柜里的东西,立马跑到了厨房间。
这里的厨房间比租的地方宽敞了不知道多少倍,柜子也很多,她一个一个打开,然后每一个都空空如也。
她的那些速食呢?
自热火锅,酸辣粉,方便面,凉面,全都不见了。
许今砚拿出了电话打了过去:“傅景霄,把我东西扔哪儿了?”
“那些不健康,对身体不好,我让程康处理掉了,以后你想吃的时候,我过来给你做,你的钱里包含这项服务的。”
“我吃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不好,你给我还回来,值很多钱的。”
“我赔给你。”
“我不要,我就要我的东西。”许今砚冲着电话嚷嚷。
“不还。”
“哼,那我就再买。”
“你买多少,我扔多少。”
“傅景霄,你无赖。”许今砚现在就想要吃了,这是她的快乐,傅景霄把她的快乐给剥夺了,租他的房子可真不好,还要被他管着,亏大了,落入虎穴,还能逃脱吗?
刚想到了速食,突然许今砚又记起来,她还有个重要的东西,对着手机哼唧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立马跑回到房间的衣柜里。
她拉开衣柜的门。
看到那个粉色的周转箱的时候,她笑了,蹲下来把周转箱抱在了怀里:“还好,你还在,没丢。”
许今砚用了点时间才适应了这个新环境,好在周围一切都是她之前房子里有的,让她更快地适应过来了。
来回京市奔波也累了,她洗了澡,躺进被子里就睡着了。
隔天一早闹钟把她给叫醒了。
当她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了,不需要转两次的地铁,顶多就走路过去都比之前快很多了,她应该能多睡会儿,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她准备出门的状态。
谁让她每天踩点到,所以闹钟就是她的噩梦。
许今砚打着哈欠,开了门。
“早。”傅景霄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傅景霄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又拉了回来:“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早上有义务提供早餐服务。”
什么鬼?
许今砚是完全懵逼地坐在餐厅的桌子上欣赏着傅景霄带来的外卖早餐摆盘。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的闹钟调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