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出了餐厅去开车,才发现自己口红落在餐厅了,她折回到餐厅去。
只看到一个黑影将大熊给抱走了。
错觉吗?
餐厅的服务生气质这么好?
在未婚夫的扰乱下,她太久没有看小鲜肉了,这种档次都让她多看了两眼,真是罪孽。
她没有在意,到餐厅询问了一下,果真落在了餐厅,餐厅已经给她收拾好还给她了,她没有多想就转身走了。
她真是折腾半天,回到了家里。
推门进去之后,就看到沙发上冒出来了一个人影,夏鹿本来想要尖叫的,但傅狗那张脸闯入她的视线里之后,她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景霄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夏鹿换鞋走了进来,她凑近了沙发看了看。
许今砚抱着胡萝卜的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傅景霄的大衣。
“她睡着了?”夏鹿小声地问道。
傅景霄点点头,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电影,她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自然睡着也不容易,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一步都不敢离开。
“让她去床上睡。”夏鹿指了指她卧室的房间。
因为是夏鹿的房子,傅景霄也不便进去,所以等到夏鹿回来,他弯腰一把将许今砚打横抱起来。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轻了很多,在他的怀里特别小一只。
在夏鹿的带路下,傅景霄抱着她去了卧室。
卧室完全没有比客厅好,夏鹿捂着脸,她还真是懒得收拾,许今砚倒不算是外人,但是傅景霄是,她赶紧爬床上去把床上的衣服和抱枕收拾了一番,腾出一个空余的位置,掀开被子。
傅景霄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许今砚给放下来,给她盖好了被子,他想要从她的怀里把抱枕抽走,但是她抓得很紧,像是昨晚她抓住她的手臂一般,他只能作罢。
想抱着就抱着吧,这样的姿势睡觉,也就她吃得消。
夏鹿见他已经完成任务了,她扫了他一眼,给他一个眼神暗示:你还不滚。
傅景霄看了下床上的许今砚,然后指了指空调的位置:“暖气的温度不够,调整一下。”
“知道了。”夏鹿目送他走。
傅景霄虽有留恋,但也不能留下来过夜,就是他想,夏鹿也会把他给赶出去的。
他想都别想,只能自动离开了。
从夏鹿的家里出来,苏怀鲸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之前打了好几个,许今砚睡着了,他就没有接。
“你可总算接电话了,我来云城了,又给你卖了命,你这也不接待我一下,真是不厚道。”苏怀鲸在电话里一阵啰嗦。
“哪儿,我过去。”
“这一酒吧,挺好的,我发你定位。”
傅景霄看到地址,让程康送他过去,然后就让他先回去了。
他来云城挺久的,倒是也很少来酒吧。
“你不是说要好好做个人吗?”傅景霄要了一杯凉水坐在了苏怀鲸的边上。
苏怀鲸哀叹了一句:“我这做良家妇男,我们家夏医生也不知道是我。”
“谁让你骗人的,自作自受。”
“我那时候就气不过,谁让她之前逃了一次,我想报仇现在我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也有份的好吗,是你让我去搞定夏鹿,想办法让她出门拖住她,我都是被你害了,早知道就不把行程告诉你了。”苏怀鲸就是交了一个猪队友。
傅景霄摇晃了一下水杯:“你就是不干这事儿,你就有胆子冲她面前去告诉她,你就是她未婚夫了?”
“我……”好吧,苏怀鲸认怂,他临阵脱逃了。
夏鹿太厉害了。
让他这个浪,荡子都束手就擒了,最近就是圈里的那些女明星,他都没兴趣多看一眼,原来女人除了长相,还要内涵,特别是有医生内涵的那种。
“烂摊子总有收场的一天。”
“你知道她为什么愿意来见我吗,她就是想要和我撇清关系,我这见了如她愿了,我就没有后续了。”苏怀鲸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倒是十分准确。
闹腾到上天入地的苏怀鲸,从孙悟空变成了小绵羊了,到哪儿哪儿怕了。
“思想挺明确呀。”
“你还有脸笑,你就说怎么整?”
“微信上先认错。”
“她把我拉黑了,电话也拉黑了,苏怀鲸的号也是,未婚夫的号也是,这女人没事总喜欢拉黑男人干什么。”
“不想看见你,那你滚回去吧。”傅景霄说出了事实。
苏怀鲸这是白来一趟,未婚妻没看到,和傅景霄喝个酒,他喝白开水不说,还教育了他一番。
“你有没有人性?”
“没有。”傅景霄接话,“自身难保的时候,先保自身。”
苏怀鲸又被他坑了。
傅景霄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一把拉走:“少喝点,免得你控制不住找女人,一错再错。”
“我哪能呢?”
“你想试试?”
“我不想,我走就是了。”苏怀鲸认怂。
酒吧服务生看着这两个人交叠的影子,不禁有点怀疑这两人奇怪的关系。
傅景霄今晚要早睡,明天一早还要去接人,不能起晚了。
苏怀鲸喝了酒,傅景霄坐在他那辆招摇的玛莎拉蒂里,开回了酒店,也真搞不懂,苏怀鲸为什么会欣赏这种车。
这么骚气。
他就不喜欢。
苏怀鲸说他品味不行,他特意挑这辆车,是因为这辆车就像是他见到的夏鹿一样,够养眼,又够霸气,在一众车内,这车偏偏就入了眼。
挑车和挑女人,是同理可得。
傅景霄轻笑:“你把她当做一辆车,你没下文了?”
“我这是打比方。”
“语文没学好。”
“不可能,我以前是语文课代表。”
“幼儿园的时候。”
“幼儿园有语文吗?”
“你不是一直都在上幼儿园吗?”傅景霄补刀。
苏怀鲸扎心疼,千万别落入傅景霄的虎口里,简直没有留活口的余地。
开到酒店,傅景霄就不想要理苏怀鲸了,直接把苏怀鲸扔大堂,他回去睡觉了。
隔天早上,他特意自己开车去买了早餐,到了夏鹿家里。
他敲了半天的门。
夏鹿才过来开门。
傅景霄清了清嗓子:“我找她。”
夏鹿打了一个哈欠,捋了捋蓬头垢面的自己:“她走了!”
“什么,她哪儿了?”傅景霄一惊,“回住那边了?”
“去京市领奖了,一早的飞机。”夏鹿如实相告。
傅景霄蹙了蹙眉:“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让你尝尝不告而别的滋味,不挺好的么,傅景霄,你至少知道她去哪儿了,五年前,她可是连你去哪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