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实力,任飞一眼就能看出,已经是铸神境初期的高手。
转眼间,人影就从空中落了下来,却是一名背着长剑神色冷峻的中年武者。
“蒋师叔,快拿下这小子,他想要强闯山门,不仅攻击我还攻击了十八名护山师兄!”
孔华赶忙朝着来人喊到。
来人闻言眉头一皱,背上长剑瞬间出鞘。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强闯我天灵宗宗门!?”
“这位前辈,在下任飞,是乌巢老人的徒弟。
晚辈一来就交代了身份,是这个胖子小题大做没事找事的攻击我。
晚辈已经留手了,并没有伤到任何人,还望前辈明察!”
任飞说话间也不客气,瞬间将自己的修为鼓荡了起来。
一股丝毫不亚于来人的强大气势散发而出,顿时惊得孔华浑身一颤。
任飞的意思很简单,他有着血神境的修为,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足以说明他的确是留手了。
而且他也不是随意让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果再三番五次对他动手,他也势必会出手还击。
他这一番动作,果然惊住了来人。
来人看了一眼任飞,又看了一眼孔华以及其余十八名弟子。
果然没有任何人受伤,这足以说明任飞的确是手下留了请。
“你是乌巢前辈的徒弟!?”
来人看着任飞问到。
“千真万确,晚辈一来就告诉了这位谢单兄弟。
都是这胖子没事找事,拿着鸡毛当令箭。
晚辈本来想着上门找师父,也遵守天灵宗的规矩。
胖子要先去请示我师父,晚辈就同意留在这里等。
他却非要让人围着晚辈,晚辈也不想平白无故被人当贼人看待,便说不用人来围着我。
然后这胖子就对我动手,之后才有了后续的情况。
前辈若是不信,可以询问这位谢单兄弟,我说的可句句属实。”
任飞对对方说到。
“孔华!
放开谢单!”
来人扭头看向孔华,神色严厉的说到。
孔华闻言浑身肥肉一颤,赶忙将谢单松开。
“谢单,他说的是事实吗?”
谢单闻言咳嗽了一声,赶忙点头道:“回蒋师叔话,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哼,孔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神色严厉地看向了孔华问到。
孔华连忙低头道:“蒋师叔,弟子纯粹是为了宗门安危考虑,绝无半点私心。
这人说话不清不楚,弟子稍微质疑了一句,他就一副瞧不起天灵宗的样子……
弟子以为他是来找事的,才会对他动手!”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孔华一眼,道:“孔华,我早听下面有守山弟子议论,说你喜爱炫耀权力,没事也要找点事来做。
现在看来,果然是有这样的事。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担任守山弟子首席管事的职位!”
“冤枉啊蒋师叔,弟子真的是全心全意为宗门做事。
守山弟子是把守山门的第一道关卡,弟子怎么敢失职,自然是万分小心!”
孔华一听到中年人要剥夺他的职位,立马露出了焦急无比的神情,解释着说到。
“哼,我天灵宗虽然人丁不旺,但怎么说也是灵域实力前三的大宗门。
你们守山弟子是我天灵宗的脸面,你们的职责是负责迎接来客。
按照宗门规定,来人只要说明来意,要么直接放进山门,要么就经过通传,由我来做决定。
只要对方没有硬闯山门,或者直接动手行凶,你都没有权力召唤护山弟子出来战斗。
你现在做的事,每一样都与规矩不符,我剥夺你的职位,有什么不对。
你休要再多言半句,否则我不仅要剥夺你的职位,我还要将你逐出山门去。
就算你师父廖师兄回来了,我也会对他如实说,留不得你在门中!”
孔华听到中年人的话,浑身猛地一颤,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
任飞朝着孔华看了一眼,发现孔华正用无比恶毒的目光盯着他。
轻蔑的笑了笑,任飞根本不会把孔华放在眼里。
“这位师弟,如果你的确是乌巢前辈的弟子,论辈分我就是你师兄。
我叫蒋怀山,你可以称呼我一声蒋师兄!”
蒋怀山脸上的冷峻神情消失,主动收起长剑走到任飞身前笑着说到。
任飞见天灵宗管事的人还是很正常,能明辨是非,对于刚刚孔华搞出来的事,他也就不再放在心头。
朝着蒋怀山行了个礼,任飞道:“任飞见过蒋师兄!
我师父乌巢老人留言让我来这里找他,我才万里迢迢找上了天灵宗来,多有叨扰还请海涵!”
“哪里的话,乌巢前辈和我师尊是至交好友,你也是自己人。
今天的事还要怪我,识人不明,安排孔华这种人当管事,这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这事儿,还要请师弟不要在意才对!”
蒋怀山说话相当客气,两人对视一笑,随即便将之前的不快彻底揭过。
“走吧任师弟,我带你去见乌巢前辈!”
蒋怀山朝着任飞招了招手,两人并肩而行,一同往天灵宗内走去。
“师弟真是年轻有为,如此年纪修为竟然不弱于我,当真天赋了得。
我之前就听乌巢前辈对我师尊说起过,说他收了个不得了的徒弟,不仅武修天赋出众,灵修天赋也是天下少有。
现在看来,虽然没见识到师弟的灵修天赋,但武修天赋当真算得上天下少有!”
蒋怀山笑着夸了任飞一句。
任飞也能感受到蒋怀山话语里的真诚,当即笑了笑,道:“蒋师兄谬赞了,师弟也只是运气好一些多了些奇遇罢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入了天灵宗驻地内部。
天灵宗规模不大,不过修建的相当的清幽雅静,环境倒是非常不错。
蒋怀山带着任飞一路穿过驻地,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途中遇到的天灵宗弟子,都一脸好奇的望着任飞,谁都不清楚需要蒋怀山亲自陪同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乌巢前辈一直住在后山的结庐崖上,我师尊每日都会来这里与前辈论道。
这会儿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在论道。
一会儿上去之后,若是他们在论道,你就先别出声,随我站在旁边观看。
等他们论道结束之后,你再上去与乌巢前辈相见!”
蒋怀山笑着对任飞说到。
任飞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师父在和你师父论道?
他们论的是什么道啊,难道是切磋?”
“哈哈,他们论的道可多了,从衣食住行到音律书画,再到功法武技甚至灵修神术。
只要是你能想到的东西,他们都要论一下。
我师父和你师父是一个脾气,两人互相都不服输,一说起来就没完,论着论着就会变成争吵。
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一般吵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蒋怀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任飞闻言,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乌巢老人和秦无忧喝酒的场景,两人当初在拼酒,也是一副吵闹模样。
他已经能大概想得出,乌巢老人和天灵宗掌门论道的情况,估计到最后也是一样的争吵方式。
正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后山上,不远处就是一座清幽的小院。
小院外围着篱笆,院内栽种着大量的紫竹,看起来颇有些优雅之感。
不过还没等两人走进,一阵吵闹声便传了出来。
“乌巢老头,你别他娘胡说八道,你是用掌为主,用剑为辅。
你懂什么剑道,在这里和我争!”
“呸,剑法和掌法本就没多少区别,只是形式有所不同罢了。
我最早修炼的就是剑法,后来才换成掌法的,你以为我不懂剑!?”
任飞闻言一愣,这吵架的方式和声音,可和环境一点不搭。
蒋怀山也是一脸尴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压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