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天的打磨,任飞在挥剑的速度上,有了很大的提升。
过去全力挥动十剑的时间,他现在已经能挥动十五剑。
原本还以为需要五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他估计在第四天结束前,应该就能完成。
这一点,也是让任飞感到满意的。
他的挥剑还在继续,就在第四天夜幕降临前,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预定计划,在河岸外面挖出了一条巨大的沟渠来。
停下手中的重岳剑,任飞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来。
虽然身体承受能力得到了提升,但他休息的时间也在逐步减少,持续挥剑的次数在增多。
他的身体始终处于极限状态,保持四天的极限,让任飞的精神也感到无比的疲累。
好在有九狱炼魂诀,让他的神魂之力不断提升,多少能弥补一些精力的消耗,才让他成功坚持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后,任飞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
他迈步从沟渠边走过,来到了河岸边上。
举起手中重岳剑,任飞将全身血元力灌入剑锋之中,并运转起了破元震的力量。
猛然一剑斩下,任飞的重岳剑重重劈在了身边的河岸上。
一道剑气飞射而出,瞬间在土墙中间劈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手中重剑不停,任飞不断斩击在同一个位置,剑气很快就将沟壑完全撕开,化为一道巨大的缺口。
将五米宽的土墙斩出缺口后,湍急的河水立马涌进了缺口当中。
就如同蛋壳上有了裂痕会变得无比脆弱一样,有了缺口的土墙,再也无法抵御水流的冲击,沿着缺口位置快速崩裂开来。
任飞身形一闪,便退回到了沟渠外的区域。
他看着河水将岸边的土墙摧毁,决堤一般的河水,瞬间灌进了他花费四天时间挖掘出的沟渠当中。
随着河流的改道,任飞将天眼开启,地气果然又出现了变化。
在他的天眼视野当中,黑色的水行灵气,在河流灌满沟渠之后,便朝着葫芦山下的地火之气涌了过去。
水行灵气原本还差了一段距离才能触碰地火之气,此时便已经能直接冲入其中。
与任飞计算中的情况相同,水行灵气和火行灵气在大范围冲击时的量,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两种对立且相等量的属性之力,在互相冲击之后彼此消融。
一团水汽凭空从河水中升起,飘飞到了半空当中。
随着水流带来的微风吹动,这团水汽开始源源不绝的吹向了不远处的天萸山。
任飞将衣衫穿上,收起重岳剑,绕着葫芦山走了一圈。
葫芦山中汹涌的地火灵气,在水行灵气的消耗下,已经无法再涌向天萸山。
天萸山上的火凶之地随即便解除掉了,而高空上飘散的水汽,则在微风吹动下,不断汇聚到了天萸山上。
虽然短时间内还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任飞估计稍微等待一阵子,天萸山上就会呈现出云雾缭绕的景象。
有了这些水汽的凝聚,更多的水行灵气也会随之汇聚在天萸山上,滋润天萸山上的草木。
天萸山上的木气,必定会因为水行灵气的增加而变得浓郁起来,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任飞没有急着上天萸山,他与杜天文的约定是在明天结束前给天萸山带去变化。
现在天萸山上的水行灵气量还不够,他还需要再等上一个晚上。
毕竟现在上山见杜天文,总还需要解释半天,与其浪费口舌,不如干脆让杜天文自己去体会变化。
任飞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一边恢复自己的消耗,一边修炼起九狱炼魂诀来。
灵修境界对他的帮助很大,他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快的提升境界,让自己晋级魂种境。
他神魂空间内,最后形成的那三十六团魂源旋涡,如今已经增大到了其余魂源的七成大小。
只要能再提升一段时间,将这三十六团魂源增加到最大状态,他就能伺机突破境界,达到魂种境。
到时候,他便能拥有魂元力,并且以魂元力来重新构筑九狱之塔,并形成第二层塔身。
一晚上的修炼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天色大亮,当任飞睁开眼睛时,就发现天萸山的山顶处,已经有了一团微薄的云气汇聚。
虽然这团云气还不是太过浓郁,但很显然他之前改变风水的构想已经成功实现了。
“嘿嘿,风水之术果然其妙非常。
据说当年祖师爷在成为天师之后,仅仅只依靠一个天级阵法之力,就能将一方水土的风水彻底改变,哪还需要向我这样费劲。
而且祖师爷改变风水的能力,几乎不受地形的影响,即便是在沙漠当中,祖师爷也能凭空生出一片绿洲来。”
一想到在沙漠中凭空生出绿洲的手段,任飞的心中就感到无比的期盼,这种能力简直就如同传说中的仙人。
“或许前世的武道,甚至所谓的仙道,都无法与这个高武世界相对比,但对于大道的掌控和感悟,却未必比这个世界差多少。
起码在风水术上,我看到对祖师爷能力的描述,就已经是超凡入圣的存在了。
沙漠中构建绿洲,火山中开出冰莲,这样的手段,与这个世界的圣道强者比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差别……”任飞心中捉摸着,却无法得出结论。
因为他不是圣道强者,也没见过圣道强者。
圣道强者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个名词,一个代表着“最强”二字的名词。
深深吸了口气,任飞收拾起心情,随即便迈着大步走向了天萸山。
再次来到天萸山庄门口,护卫没敢拦住任飞,而是直接让任飞走进了山庄当中。
任飞来到杜天文主宅门口,大门已经换成了新的。
任飞站在门口,朗声道:“杜前辈,晚辈任飞求见!”
“嘎吱”一声,这一次门没有再被震碎,也没有掌印飞出。
杜天文神色怪异的自门内走出,眼带震惊的望着任飞。
“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天萸山上的火行灵气消退了下去,并且还重新汇聚起了不少水行灵气。
虽然这里的水行灵气没有之前那般丰裕,却也足够草木生长所用了!”
杜天文对任飞说话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漠,语气里反倒是充满了疑惑。
“杜前辈,晚辈的手段是师门的秘密,不便明言,还望前辈见谅!”
任飞朝着杜天文笑了笑说到。
听到任飞的话,杜天文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任飞师出秦无忧,他知道秦无忧是高人,秦无忧的师门也曾经是古王州上的上位势力。
对于秦无忧师门有多强,杜天文明没有什么概念。
他只能将任飞的表现,视为秦无忧师门所展现的手段和力量。
“好,我杜天文虽然被人称为老怪,但我却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既然和你做了交换,你达到了我的要求,那我必定满足你的要求。
这里是十滴素萸琼浆,你拿去吧!”
杜天文深深看了任飞一眼,随手在怀里一掏,便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来。
他将葫芦抛给任飞,任飞随手接过也没查看,直接塞进了须弥袋中。
“你不检查一下?”
杜天文皱着眉头问到。
“不用检查了,晚辈对前辈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
前辈看起来是最不讲规矩的人,但实际上却又最讲规矩,只不过讲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订立的规矩。
人助我一次,我助人一次,这规矩可是相当的公平。
我相信以前辈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打破自己设立的规矩的。
我在前辈规定时间内,做到了前辈要求的事,前辈自然不会吝啬区区十滴素萸琼浆,毁了自己最在意的规矩!”
任飞笑着对杜天文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