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致并不知道,在他把阿金当成猎物的时候,他早已经是他人手中的猎物了。他匆匆将裤子退到膝盖处,就迫不及待地掐住阿金的腰,要征服他……
可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容致因为太过兴奋与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非但没有把自己的玩意儿捅进阿金的身体里去,竟还一下子把阿金撞到了镜子上去。
巨大华丽的镜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十分脆弱,只听哗的一声,无数的碎片瞬间从墙上掉下来,稀里哗啦地砸在了二人的身上。
容致上身穿着衣服,裤子也只退到了膝盖处,只被碎玻璃划伤了几道口子。
阿金就比他惨多了,身上到处都是碎玻璃划出的口子,一张脸上更是鲜血淋漓,看着十分恐怖。
容致虽然喜欢作死,但也不是真的就不怕死,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如果不尽快处理这些伤口的话,他的血只会越流越多,到最后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而阿金那满身斑斓的血口子,也让他失去了兴致。
这一场好事只得就此作罢。
容致从一堆碎玻璃中站起来,走去床边,按响了警报器。警报器的尖叫声立刻响彻整座别墅。
几秒后,就有全身武装的保镖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一见容致脸上有血迹,而地毯上还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阿金,便抬起手朝身后的保镖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上前去制住阿金。
容致这时抬了抬手,“别管他,先把医生给我叫过来。我受伤了。”
容致受伤,这在容家是一件大事。
站在门口还没进来的管家一听,立刻折身回楼下客厅,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天不亮的时候,阮登就收到了容致受伤的消息。
待容九起床后,他就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容九,“说是凌晨的时候带了个小孩回去,不知怎么的两个人都受了伤,我问了传话的那个兄弟那小孩的长什么样,根据他的描述,应该是阿金。”
容九昨晚没睡好,再加之刚醒来,脑子反应还有点慢,过了两秒后才出声问,“那孩子受伤严重吗?”
阮登回答,“具体情况目前还不知道,但依阿金的身手,真动起手来,容致是打不过他的。”
容九的眸光轻微闪了闪,“你给传话的那个兄弟说,让他找机会叮嘱阿金,行事小心一些,若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下手,便……”
“算了”两个字在嘴里转了转后,容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阿金是他专门为容致设下的一枚饵。
既然现在这一枚饵已经入了容致的眼睛,那容致咬饵上钩便指日可待了,要是这个时候把网撤回来,实在是不划算。
可阿金才十七八岁,比小招还小。容九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
容九眼眸低垂,在心里短暂地衡量了一番后,吩咐阮登,“你转告阿金,这件事不急在这一时,若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就让他耐心等一等。”
“等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他。”
“嗯。”阮登将外套抖开,帮容九穿上。
容九又想起一事来,转头问,“郑瑞安那边传话过来没有?”
阮登摇头,“没有。”
容九一声嗤笑,“这郑瑞安倒是沉得住气。既然他不急,那你就告诉西贡那边,船不用急着回来,就让郑瑞安的那几货柜的布料再在码头多待上一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