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文硕让朝中文官知道,什么是秀才遇上兵。
你们先派人截杀,还想把黑的说成白的,是不是觉得,天下只剩你们的嘴皮子管用了?
在这个公堂上,我有道理,我有武力,我能说话,能说道理,不接受反驳。
言官被带了出去,周太师嘴角却挂着笑意。
御史言官是特殊的群体,他们刚正不阿,有监察百官的权利,对皇帝也有约束力。
李文硕幽幽道:“言官死谏,我算是成全了他。
不过,本公爷还不够格让言官死谏,所以,先让他晕一会儿吧!
你们觉得他说的对?外戚乱政是有,在座的不止是我,还有周太师。
各位莫不是忘了,太师也是国舅爷,是皇上的亲舅父呢!”
周太师面皮抽动,这时候提他的身份作甚!
无人敢说话了,不止因为李文硕提到周太师,而是大家看懂了,谁说话谁倒霉。
李文硕又道:“本公爷祖上战功赫赫,不说先祖,咱们说说本公爷。
倭贼袭击商船,上岸杀戮百姓,上折请旨要郡主和亲时,尔等在何处?
你们不是嘴皮子厉害?怎不去骂的倭寇羞愤自尽?
告诉你们,当时本公爷身先士卒,不畏生死出征倭国!”
邵相干咳一声,“咳!公爷,今日审的是江州案。”
李文硕恍然道:“原来说的是江州案呐!那跟我扯外戚作甚?
本公爷的妻儿,带着护卫入江州,哪里不对了?是惊扰了百姓,还是打杀了知府?
什么都没做,只是走在去知府衙门的路上,被府兵当街截杀,究竟是何道理?
周太师,你来说说,为何府兵中,有阿鲁颜部的族人?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孙儿周番,就是草原和亲来的公主,与周三朗所出的嫡子,没被你们害死。”
周太师惊呼一声:“你说什么?不,谁要害了番哥儿?”
李文硕对着堂外喊:“带人证!”
两名胡人侍卫被带了上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你们看,周家是不是很无耻?你俩放心,番哥儿已经被我救回,住在府里,有嬷嬷照顾着。”
李文硕安慰了两名胡人,扬声说起了周番的事儿。
刚起了个头儿,周太师便激动起来,跳脚喊着,竖子巧言令色,血口喷人。
人群中,家将笑着问刁老先生,“我刚刚也说了血口喷人,我的学问还行吧!”
刁老先生轻笑道:“文硕别把周太师气死了。”
李文硕想安抚一下太师,扶着他坐下,免得老人家太激动,脑溢血了不好。
周太师在李文硕出手前,眼睛一翻晕了。
“唉!这是不能面对现实啊!”李文硕摇头叹息。
吩咐家将把周太师抬出去,请大夫来诊治。
邵相再次提醒,“公爷,我们还是来说江州一事吧!”
李文硕道:“江州啊!江州府兵,江州水军衙门,江州守备营,将官何在啊?
谁给他们下的令,对我的妻儿下手?我的妻儿入城游玩,只带了十二名护卫。
敢问诸位,这点人能做什么乱?各位大人出门,难道不带家丁护卫?
你们出门带的人手,不比我夫人带的少,以后带家丁护卫出门,都会被府兵视为作乱,谁还敢出门?”
有位官员不怕死的说话了,“国公爷,你府上护卫,斩杀了近百名府兵。
这些护卫武艺高强,凶悍至极,府兵拦截,恐其生乱,何错之有?”
李文硕冷笑一声,“你耳朵不好使吧!”
话音刚落,铁甲卫手起刀落,那官员的一只耳朵落地。
惊叫声再次响起,公堂内外又乱了。
李文硕不疾不徐的说:“既然耳朵不好用,听不懂人话,就没必要在朝中碍事了。”
邵相愤怒起身,“李国公,谁给你的权利,在公堂之上行凶?”
李文硕道:“我说过,我的妻儿在江州被府兵截杀!你们听不到吗?
开堂审案,不是依照事实办事,反而歪曲事实,胡说八道。
既然你们已经定案,我还听你们审什么?
照你们的道理,我的妻子,不足八岁的儿子,在府兵排出箭阵时,就该等着被射杀?”
家将们去天牢带出了人犯,让他们跪在大堂上自己说。
“徐大人,听明白了?我妻儿犯了何罪?”李文硕看向大理寺卿。
徐大人满头冷汗,他能说什么,李国公不按套路走,上来又打又杀,安排好的人,一句话不敢说。
案子这样定下,他的乌纱帽要保不住了吧!
李文硕轻笑一声,“供词写好了吗?拿给本公爷,我要入宫面圣!”
负责记录的官员,手上哆嗦了一下,笔尖糊了一团墨。
李文硕好整以暇,与邵相闲聊,“邵相要努力啊!谢老相爷在朝时,为国家培养了多少栋梁之才。
曾经朝堂内外多么和谐,政令通达,百姓安乐啊。
为何谢相致仕后,朝中变得如此混乱呢?是人变了,还是内阁不懂政务?
啧啧,曾经谢相提拔的官员,在京城做的很好,今年京城税赋已经完成了。
到年底,京城能把明年税赋完成。我是武人,不懂政务,但总觉得,如今内阁差点意思。”
徐大人用眼神催促主簿,快点写,把这个瘟神送走吧!
李文硕走到公堂门内,对着外面的学子道:“想想吧!你们为何会来此?
你们真的掌握了正义?听到罪犯证词,听说此案背后的黑幕,你们还不清醒,不明白吗?”
大理寺这场会审,李文硕上演了一出独角戏。
周太师气晕了,邵相被李文硕臊的无地自容,却也承认,不及谢相良多。
三省六部官员,担心说话被敲晕,或是耳朵不保,没人敢出声。
“徐大人派人去乔大人府上,请乔大人来一趟,问问他,谁给他的权利,派人截杀朝廷命妇,本公爷的世子?”
李文硕又回到案子上了。
徐大人一个哆嗦,这人不是要拿口供进宫了吗?
“大理寺的衙役带路,本公爷的护卫跟着一起去,免得乔大人位高权重,不听传唤。”
李文硕抬手,一对铁甲卫挤到堂前,列队等候去拿人。
徐大人强撑着说:“公爷,刑不上大夫,请乔大人来大理寺问询便是,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我这就是请,你们应该清楚,意图害我妻儿,我没带兵上门,已经是维护朝廷律法了。”李文硕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