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知道的虽少,但说出那些被传达的消息,却也足以让他没有了辩驳的机会。
此刻,德公公看着小太监的眼神,像是能吃人般阴狠:“你个小杂种!血口喷人,你就是看不惯咱家,才想着泼脏水,污蔑咱家!”
小太监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言,顾清溪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怕。
想到顾清溪说能保他下辈子无忧的话,小太监心一横,便一五一十的全部托出,德公公再没了辩驳的机会。
不过到底是在皇帝跟前伺候了好几年的人,即便局势扭转,德公公也能很快做出反应,他忙哭诉道。
“皇上!是文王用奴才的家人威胁,说不帮他的话,奴才的家人就要惨遭一死,奴才是不得已的啊,奴才也只是给传消息,绝无旁的心思。”
大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的向前去,朝皇帝磕头,他用了十足的劲,想皇上看在他在他跟前伺候几十年的份上,饶了他一条老命。
但皇帝压根就没有多看他一眼,开口皆是怒气。
“饶了你?你如今敢换朕的印板,往后就敢下毒害朕!你怕文王,难道就不怕朕吗?”
“皇上,奴才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求皇上息怒,求皇上开恩!”
德公公还在不停的磕头,额头上都渗出了血,可是无人怜悯他,这时他又看向顾清溪,一改之前的尖酸刻薄。
“翼王妃,奴才求你,救救奴才,奴才还不能死,求求王妃了。”
德公公还想来抱顾清溪的腿,但被墨修翼给踢开,而顾清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格外淡漠。
她不是个良善之人,从来都不是,“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知珍惜。”
这下,徳公公唯一的希望也就此破灭。
“拖下去!”
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大殿上,香炉缓缓飘出香烟,烟雾缭绕,缠绕上众人的袖口,眼前的事,让众人的心紧了又紧。
“你可知错?”
皇帝问的平静,可在这平静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墨润文,眼神中皆是失望,这曾是他放心也是最‘安分’的一个儿子,不料现如今,他竟已有了造反之心。
“儿臣,不知。”
墨润文答得简易,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自己犯错,到像是不承认自己有错,这让皇帝的怒气更盛。
他手上的琉璃杯砸向墨润文,他不躲,杯子砸到额头上,磕出了一道伤痕,他也不哼一声。
墨润文只是看着一旁的顾清溪,张了张嘴,像是有千万种话语要说,最终却只用嘴型,道了一句,你不应该。
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顾晴溪一愣,似乎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她有什么不应该?从上辈子被他利用致死后,她做什么都是最应该。
她眉梢轻佻,眼底却有寒霜聚集,难掩对他的恨意,看得墨润文心底发冷。
而皇帝见他到如此地步,还这般不知悔改,一时之间,便下了决心。
“你竟无话再说,那也无需多言!”
紧接着,皇帝当场下了口谕,废除墨润文的他皇子的身份,将他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秋后问斩?!”
听到这些,墨润文看向了皇帝,众人都以为他会懊悔,或是害怕。
但如今,他眼底满是讥讽和不甘,他非但不恐慌,反倒狂妄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秋后问斩。”
他已然无所谓了,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他不如拖一人下水,墨润文看了眼站在顾清溪旁边的墨修翼,许是自知自己的死期将至,他无所畏惧的开口道。
“可是,你光除掉我有什么用?你这个位置,有很多人都窥视许久了,你以为除掉我,你就能稳坐了吗?”
墨润文就像是疯魔了般:“你以为墨修翼就没有造反之心吗?他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力,他为何不自己做皇帝,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