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昂,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黄沙地上,沙奇半蹲在地上,搀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沙昂,满眼的关心,问道。
沙昂一边运功,抵挡着胸前刀伤的可怕刀意侵蚀,一边艰难的回道:“殿下放心,还死不了,他没有下死手,只是点到为止,我不是他的对手。”
沙昂看向李绝尘的目光,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非常的不甘心,就这样败在了李绝尘的手里,输的彻彻底底,这对他的打击巨大,简直是对他过去的全盘否定。
他败了,败的彻头彻尾,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
另外一方面,他心里还有对李绝尘的一丝感激,对方放了他一条生路,并未追杀到底,将他斩杀于此。
沙昂身在战局之中,更加清楚,就在方才他显露了败迹之时,对方是有机会进行追杀,来补上最后一刀的。
可是,李绝尘没有。
沙昂清楚,对方留手了,没有想要他的命,这是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还有自傲。
一时间,沙昂内心一阵索然,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敌人太强了,他完全招架不住。
这边,沙奇深吸了一口气,他下定了决心,眼神之中有寒
光溢出。
沙昂一见,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用手死死拽住了沙奇,劝道:“殿下,不可,你打不过他的。”
沙奇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为了整个沙族,我不得不战,若是连本殿下都退缩了,我族又还有什么希望?”
沙奇的想法也很简单,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绝不屈服。
若是今日屈服于了李绝尘的强大力量,那就是彻底绝了沙族的精气神,亡族不远矣。
况且,他的身份特殊,乃是沙族太子,必须得担负着这一份责任。
身为王族,他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这是我身为王族的责任,必须要站出来。”
沙奇撂下了这句话后,默默转身,撇开了沙昂的手,向前走了过去。
“殿下,唉。”
黑鳞见了,眼神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内心无比震撼,想要劝说一二,但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句扼腕叹气,低下了他曾经高昂着的头,去侍弄沙昂去了。
在这一刻,一个向前,一个向下,泾渭分明,是英雄还是一时的狂悖妄言,一清二楚。
沙奇向前,直视着气焰滔天的李绝尘,开口道:“我来跟你打。”
“哦
,还要继续打?车轮战吗?”李绝尘嗤笑一声,不屑的回道。
一旁的陈泉见了,连连道:“大将军,莫要让了此妖的他,他是故意用车轮战之法,来消耗你的法力。”
“沙妖一族果然卑鄙,一个不行,又来一个,是嫌丢脸不够多吗?可笑至极。”
元鸿畴骂道。
宋通脸色一沉,更是上前一步,叫嚣道:“沙妖,你们已经败了,就该认输,让我们进去搜人,还要横加阻拦,真是无耻之尤。”
李绝尘冷着脸,不发一言。
虽说元鸿畴三人在他耳中,多少有些聒噪,话太多了,也省去了不少口水。
面对三人的破口大骂,沙奇面不改色,回怼道:“哼,本殿下可没有答应你们,输了就放尔等入内,这是我沙族领地,外人不得擅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元鸿畴气的脸色都变了,鼻子都歪了。
“好家伙,沙妖一股倒是出了一个有骨气的,看来地位不低的样子。”宋通冷冷道。
“莫非是老沙王的儿子,呵,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可以理解了,毕竟老沙王的儿子都死得差不多了。”
陈泉讥笑道,揭开了沙族陈年的伤
疤,令的沙奇怒气狂涌。
“混账,住口,我沙族岂容你来诋毁,哼,看招。”
愤怒到了极点的沙奇,再也不忍了,抬起了手中大刀,就朝陈泉看去,其余几名沙族强者也紧随其后,朝陈泉三人发难。
眼看着,这一场大战就一触即发了,李绝尘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将头侧到了一边。
陈泉三人在一旁叫骂,惹出来的事端,他懒得去多管。
只要,别出人命就好。
见到李绝尘的态度,陈泉心中一苦,元鸿畴和宋通二人脸色发黑,就差对陈泉直接破口大骂了。
但事已至此,唯有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斩。”
沙奇全力的一刀,朝陈泉斩下,这一刀的刀意化作了实质,如一座险峰,携带着万钧之重,有万夫不当之勇,斩落而下。
陈泉大惊失色,面露苦色,不敢半点大意,使出了全力迎了上去。
他只是一抬手,便是一道青色掌影轰出,掌影有三百丈高,来势汹汹,如风暴,又如雷霆。
“哗。”
以至于天空发出一阵闷响,惊雷阵阵,这一掌可谓是倾注了陈泉的全力一击。
“砰。”
一道炸响传出,晴空霹雳一般,陈泉的掌影
在半空中被一刀斩成了两半,而他自己更是被逼退到了千丈之外,避开了沙奇这一刀的锋芒,不敢硬敌。
这样的结果,让双方都很是意外。
只见陈泉站在原地,双手微微颤抖,忍不住的抖动着,如在筛糠一般,肌肉剧痛的痛苦,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方才沙奇的这一刀虽被他的一掌给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但被刀意击中,还是让陈泉吃了不少苦头。
“好家伙,刀法这么厉害,很是不俗,难怪有这样的底气,还是沙族的太子,此妖威胁很大。”
陈泉在心中想着。
一边,沙奇怔了一下,有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一招,就逼退了陈泉。
他本来以为,这三人的实力,应该不会差李绝尘太多。
眼下看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得比。
“我道为何嘴这么碎,说话那么难听,原来是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难怪还要找人来撑腰,哼,无双神朝也不过如此嘛。”
沙奇大咧咧道。
“你……”陈泉吃了个闷亏,也确实不好反驳什么。
于是乎,他就忍了。
陈泉也不是什么莽撞之辈,该忍就忍,不吃亏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