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逍的出现,并且还是一路杀了进来,绿袍门主不仅没有半点的慌乱,反倒无比冷静的开口询问道。
给人一种感觉,仿佛被陈逍杀的人他一点也不在乎似的,死多少都无所谓。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身为一名邪修,除了自己,他可不会在乎别的。
对此,陈逍一点也没有回答,而是在仔细的衡量,一边在继续听着魔族的呼救声。
“救我,救我,族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在陈逍离得很近了之后,似乎是感觉到了同族的存在,脑海里面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甚至是,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这边,见陈逍没有说话,绿袍门主脸色一沉,有点快要发怒的迹象,但又忍了回去,继续说道:“不管阁下是谁,只要阁下能够就此离去,不再插手蜥龙岛,那么方才发生的一切本门主都可以既往不咎,全部当做从未发生过,我尸鬼门也绝不会记阁下的仇,阁下以为如何?”
在绿袍门主看来,对方不过才劫仙境初期修为,却敢掺和进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是无名尸体干系重大,他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只要能够顺利的收走这无名尸
体,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胜利。
区区一个劫仙境初期修士而言,暂且放其一马,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不用急在这一时,先将对方稳住了再说。
绿袍门主觉得自己已经很慷慨了,对方应该不会那么不识时务才是,可结果他肯定是要失望的。
“这是你们找到的?”陈逍指了一下埋在土里的魔族,冷冷问道。
听到了这儿,绿袍门主脸色大变,眼中更是杀气十足,语气一下子就完全不同刚才了.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也想要来插一手?我对阁下方才的行事既往不咎,已经是很仁慈了,别不识好歹。”
绿袍门主威胁道。
听了这话,陈逍摇了摇头,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悲哀,显然他知道了对方明显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其根本的目的一直都是无名尸体。
在绿袍门主心目中,这无名尸体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禁脔般的存在,岂能容忍他人来染指,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阁下最好想清楚,莫要自误,若是与我尸鬼门为敌,下场可想而知。”绿袍门主威胁道。
话说道了这儿,并没有多少再继续下去的必要,直接撕破了脸
。
“你是尸鬼门的门主?”陈逍语气一转,问道。
“是。”闻言,绿袍门主稍微一缓和,他还以为对方突然回心转意了。
“此事还有谁知晓?”
“嗯?你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下,这东西很诡异,不是你该碰的。”陈逍冷冷道。
听到了这儿,绿袍门主气得大笑了起来,道:“阁下这话未必太过狂妄些,宝物无主,自是能者居之,阁下若是也要染指此宝,那得先要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此时,绿袍门主显得很有耐心,一边在暗中给其他几位门主发出信号,请求赶来支援。
对于突然出现的陈逍,他并不认识,也想不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号人物,所以才会显得很谨慎。
在这之前,他并不想将无名尸体的秘密暴露给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同是尸鬼门的几大门主之一。
这下陈逍算是回过味来了,显然为了独吞这具所谓他眼中的尸体,绿袍门主并没有将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就算知道这些的两大护法,也早已死在了陈逍手中。
也就是说,眼下除了绿袍门主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此地秘辛,只需将其灭杀,
魔族现世的秘密就可以继续遮掩下去。
魔族现世,绝非什么好事。
“你以为我想贪图这个东西?”陈逍冷冷道。
“那不然呢?”绿袍门主冷笑道。
陈逍只觉得好笑,又觉得荒谬,他现在担心的是魔族现世,会造成极为可怕的影响,但在对方眼里却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
“也罢,多说无益,你可以去死了。”语罢,陈逍悍然出手,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他觉得对自己非常有利。
顿时,绿袍门主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对方一言不和直接就动手,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
不过身为尸鬼门五大门主之一的他,倒也一点不怵。
“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些,本尊可不是一个人,出来吧。”
只见绿袍门主冷笑了一下,右手一招,两具可怕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当起了人肉盾牌,挡在了他的身前。
而绿袍门主自己,则是非常谨慎小心的,默默后退了一步,退至后面。
只见这两个巨大的人形肉山,身高接近三米,黑漆漆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闻了有种呕吐的冲动。
“劫
仙尸傀?倒是好本事,让我来试一试。”陈逍见状,寒声道。
尸鬼门本就擅长于御尸和控尸,而眼前之人身为尸鬼门的门主之一,有两具劫仙尸傀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一下子面对两具劫仙尸傀,一下子就使得陈逍压力大增。
“剑来,杀。”
陈逍大喝一声,右手一召,顿时焱神剑和沉渊剑两把飞剑齐出,在他的身后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之后,极快的一转,闪出一道可怕的白光,直朝两具尸傀而去。
“原来是剑修,难怪有此胆量敢来管我尸鬼门的闲事,可惜了今日就算你是剑修也注定陨落于此,要怪的话就怪自己多管闲事,有此一劫吧,木大,木二,给我杀了他。”
绿袍门主满眼杀意的大吼道,右手对着陈逍一顿指点。
下一刻,焱神剑和沉渊剑分别击中了一具尸傀,撞出了惊人的火光和清脆无比的撞击声,很是刺耳,尤其是在这本就封闭的地下洞穴中,更是叫人难受。
然后,就见到两把飞剑竟是被硬生生的弹飞了回来,插进了四下的土里。
而在两具尸傀身上,竟是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白印,连对方的防御都完全无法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