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说残忍却是自古以来的规则,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没有别的选项。
而且云家是这其中做的最狠也最绝的,一出手就是灭人满门,斩草除根,十分凶残,几乎是毫不留余地的那种。
听罢,水鸣瑶却是摇了摇头,道:“杀?你又能杀多少人?难道还想当街杀人不成?若是传了出去,咱们水家可就成了众矢之的的那个矛头了。”
“这……”被这么一反问,水家长老立马有点坐蜡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心翼翼的道:“那既然杀不得,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管吗?若是让这帮散修真的联合了起来,那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毕竟散修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我们就算满打满算的也不过百人。”
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担忧,若是对方企图反抗四大家族,来寻仇的人数较少的话,那完全可以用暗杀的方式,将领头的给灭掉就好了,并不算什么难事。
在各大家族之中,精通暗杀之术的劫仙境强者,又不是没有,他们出手,几乎可以万无一失,但这一招却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要知道
,一个人没了或是死了,总得是会留下痕迹的,那么很自然而然的这些人就会联想到四大家族,即便是没有一点证据,这也是不可能逃得了的,这就会带来很大的问题。
甚至可以说,你杀了一个人,反而会使得这些散修更加团结在一起。
而且散修之中也是有劫仙境的,如果这些人也在岛上乱来的话,那迟早永陵岛就要彻底成为混乱之地,再也没有人会来了,这对四大家族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是不敢这么做的。
这也是水家长老现在最为头疼的事情,杀不得,也不能坐视不理,实在是太难受了。
尤其是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还要顾忌到紫荆商会和云霄阁的态度,这一点非常重要。
毕竟现在紫荆商会和云霄阁都在争夺永陵岛的归属权,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相对和平而稳定的永陵岛,唯有这样的岛才能够给他们势力带来足够大的收益和用处,而不是那种到处喊打喊杀,没有人愿意来的地方。
就如之前那白骨岛,虽说云霄阁在暗中扶植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上不得台面的存在,跟永陵岛的
价值比差太多了。
长老一时间根本拿不定注意,只能看向了水鸣瑶。
水鸣瑶到底是身居高位的家主,目光更为长远,看的事情要深的多,同时也对这些事情处理起来更为有深度一些。
她冷笑了一下,淡淡道:“这事容易,一来嘛你可以继续让人去暗杀,记住是暗杀,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偷偷的行事,也算是杀一儆百,让那帮散修们知道一下害怕,在暗杀的同时,还可以顺便拉拢一批散修,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总之就是要用各种方式尽量的去分化他们,让他们在内部自行的产生矛盾,这一点是最有效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在暗中行事,不要声张,更不可暴露了自己,即使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也决不能暴露了事情是我水家做的,明白了吗?”
闻言,水家长老立马大喜过望,越想越是觉得这一招很是精妙绝伦,连忙恭维道:“不愧是家主,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妙招,哈哈,只要咱们在他们内部种下了矛盾和仇恨的种子,那这个本来就很是松散的组织,迟早会土崩瓦解的,根本就行不成足够强大的战
斗力,更别说是对我们产生威胁了,妙是,实在是高招。”
水鸣瑶淡淡一笑,她可是根本没有将这帮散修给放在眼里的,在她看来这些家伙就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只不过嘛,有句俗话说的好,蚂蚁多了咬死象,就算是她再怎么蔑视这些人,终究人数还是多的,还是得用点手段,让这些人知晓利害。
顿了一下,水鸣瑶继续道:“第一招,他们这些散修不是在联手吗,企图依靠人多来对付咱们四大家族的人,嘿嘿,那咱们就如他们说愿,你下去找两三个人,要那种名声不显的,伪装一下之后,混进他们的队伍之中,当咱们的内应。”
听到了这儿,水家长老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被水鸣瑶的这手毒计给震慑住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就是他站在这儿都觉得很是不寒而栗。
这帮部长眼睛的散修遇到了水鸣瑶这样的对手,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活该死。
要说之前的那招分化拉拢还算是正常手段的话,毕竟除了水家之外的其他三家也都在这样做,并不算多么稀奇的手段,只是水家可能会做
的更绝一些罢了。
那么这一招鱼目混珠,就很可怕了,一旦被水家或者是其他三家的人混进其中,可以想象一下,这些散修联合起来的结局会是多么惨烈。
只要想想,就觉得后背生寒啊。
“是,家主,我立马就去办。”长老诚恳道。
“去吧。”
长老退下了,原地又只剩下了水鸣瑶一人,眼神冰冷的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她的心究竟是不是冰块做的,竟能想出这么多可怕的手段来。
以毒计破敌,这些手段是不是太过狠毒和阴险,对她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稍微的想想就知道了,一个女人能够坐上水家的家主之位,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绝非常人,定然城府极深,心机过人。
只是哪怕是以她过人的心机和城府,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看着远处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场豪赌我选了紫荆商会,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空中有冷风吹过,将她的衣裙微微吹起,发出沙沙的一阵细碎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回应她。
高处不胜寒,她既然已经站在这儿,是胜是负,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都得她自己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