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众多族人看到这一幕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兴奋又狂妄到了极点,杀气腾腾的,就像是一头狂化后的野兽,誓要将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撕碎,残酷到了极点。
之所以年家族人子弟会变得嚣张狂妄,一来年家这一方是占据了大义,制高点,要为年万豪复仇,报仇雪恨,只是这一条就激起了所有年家人的血性,同仇敌忾。
同时还有另外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底气。
没错,如今的年家敢这么狂妄,就是因为他们的底气太足了,先是之前对木家人的袭击,送棺材,还有联手剿杀在岛外的木家子弟,使得木家损失惨重,死伤了许多族人。
年家都占据了毫无疑问的上风,打的木家完全喘不过气来,几乎就没有半点的还手余地,加之年守山和木沉珂的巅峰最强一战,也没有吃亏。
虽不知道到底谁赢了,但至少是表面上看着没有吃亏,不然,也不敢发出这家族血战令来。
要知道,家族血战令一旦发出,那就是要彻底的不死不休了,双方要一直打,打到双方家族之中再没有人可以出战为止。
而血战令的战场,就在木家大门前。
不仅是年家这边
,围观的众多散修,也眼睛爆鼓了起来,对这一幕感到惊恐不已,纷纷后撤,不敢再靠近。
如今的木家门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黑洞,要把所有靠近的一切生灵都给抹杀掉。
“真的是家族血战令,此令一出,不死不休,年家这真的是疯了吧,真的是要冲着灭掉木家而去的,太可怕了,这一战之后恐怕年家和木家就会只剩下一个了吧。”
“嘶,按照古老的规矩,血战令一出,两大家族将派出各自的族人子弟,分不同境界进行单挑对战,直到战至其中一方只剩下一人为止,或者是一方主动认输,从此永远的退出永陵岛。”
“永远退出永陵岛?呵,木家肯定不会愿意的,如果木家退出了永陵岛,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家族罢了,根本不可能有今日这般气象,高手如云,届时必将一落千丈,加上以前木家结下的那些仇家,极可能木家就会万劫不复,从此消失,这太可怕了。”
木沉珂右手一接,死死握住了血战令,冰冷的眸子看向了年守山,问道:“年守山,你做事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这次升仙池的名额我可以让几
个给你年家,如何?”
年守山面无表情,神色冰冷到了极点,就道:“呵,几个名额就想要把我给打发了?可惜,我不稀罕,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把事情给做绝了,绝对不能给敌人半点喘息之机。”
“你……”木沉珂紧握着血战令,眉头紧皱。
这次年守山是要来真的了,而且背后还有云霄阁在撑腰,这次木家若是一个不好,真的可能万劫不复。
“年家人听令。”这时候,年守山沉声喝道。
“在。”
“在。”
在场的所有年家子弟,云起响应,气势如虹。
“凡是显圣境的年家子弟,都向前一步,出战。”
“哈。”
“哈。”
“哈。”
话音刚落,便见到数百名年家子弟齐刷刷的向前了一步,满脸疯狂,眼神狂热无比的盯着木家,建功立业就在此时,为年万豪报仇,为了家族荣誉,也为了替自己争取更大的好处利益。
这一刻,没有一个人选择了后退,或是退缩,足以可见年家的强盛,达到了何种地步,几乎完全碾压了木家,至少在气势上是如此的。
“这……”
“好可怕的气势,怎么办,咱们怎么办?真的要血
战到底吗?我好怕啊。”
“怕个屁,你以为怕就有用了吗?你越是怕,反而越是让年家的人得寸进尺,再说了,你以为你认怂了,你认输了,你退缩了,年家的这帮两眼通红的家伙就会放过你吗?不,不会的,他们恨不得冲上来把你整个都给吃了,再嚼碎,放弃幻想吧,咱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唯有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木家子弟之中不乏有害怕和怯懦的声音出现,但很快就被主流声音给压了下去,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不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那么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抱着木家这棵大树,一起努力,还有一丝反击的机会,若是散了,被逐个击破的话,那只会死的更惨。
他们别无选择,唯有死战。
木家大门前,气氛肃杀到了极点,双方死死的瞪着对方,眼中渗着血丝,都恨不得将对方杀死在眼前。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家子弟跳了出来,显圣境后期修士,手持战刃,气势嚣张的站在木家大门前,喝道:“年家年劲松,木家的废物们,谁来与爷爷我一战?”
年劲松的实力很是一般,
但这话却是侮辱性极强,立马就把众多的木家子弟给激怒了,各个义愤填膺,神色疯狂而狰狞。
唰!
有破空声传来,只见一身穿青衣的青年男子,手持冰蓝长剑,越众而出,来到了年劲松前面,冷笑道:“年家的大孙子,老子木家木轩,与你一战。”
“好,木轩好样的,干得漂亮。”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哼,死来。”年劲松也半点不多废话,到了这个时候,别的再多言语都只会显得啰嗦,他提刀便战,浓的化不开的血雾在身上汇聚,颇有一股邪恶的气息,刀光一闪,劈向了木轩。
“死。”
木轩也毫不示弱,右手并指如剑,噌的一下,长剑出鞘,竟是御剑飞出,与年劲松战在了一起。
一场恶斗,这才刚刚开始。
而几乎就在同时,多宝阁旁边的庭院内,陈逍、小龙、柳河还有赵勇,也都得知了木家和年家双方的情况,被神念看的一清二楚。
血战令一出,四人都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这一战年守山势在必得,他好像有着十足的信心,这究竟是有什么底气,让人实在是猜不透。”赵勇挠着头,一脸纳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