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女。
只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角色,是个心狠手辣的魔修,光听到名字就觉得杀气腾腾的,以致于如今陈逍只要回想起来,就觉得一阵的心有余悸。
那一晚,他在最后关头,以空间瞬移神通强行离开了白骨岛,但是在白骨岛外却遭遇到了血魔女的追杀,虽说追杀被人给挡了下来,但只是稍微泄露出来的余波,就足以让他心惊胆寒。
血魔女,凶名在外。
闻言,木承神色略有点凝重,要知道无尽之海中可是有着很多邪修和魔修的,这块地方不仅幅员辽阔,又缺乏一个强力的势力来统治,因而这些邪修十分猖狂。
“魔修讲的本来就是随心所欲,不受束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杀人就杀人,大多数魔修都是性情古怪,且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之辈,这血魔女想必也不会有意外。”木承冷冷的说道。
听他的语气可以感觉得到,他对魔修非常的不屑,甚至有一些深深的恨意,但同时又有一点无可奈何的失落。
毕竟就算他个人对魔修再痛恨,再想要除之而后快,也没有什么用,个人的力量
实在是太小,而魔修又太多。
其实说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强者为尊,物竞天择,魔修的出现本来就是顺应自然的法则,这样阴险毒辣,狡诈邪恶之辈,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的,不可能根绝。
“木承兄说的极是,”陈逍应了一声,目光之中满是担心,缓缓道:“此次白骨岛的毁灭,应该就是紫荆商会所为,显然是有人在暗中针对紫荆商会,而且来势汹汹,这西海域只怕不会再太平了。”
对于神域之人而言,动乱是一直存在的,尤其是各大势力之间为了利益而发生血拼,是再平常不过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小打小闹,虽有伤亡但都波及不大。
但是这次白骨岛的毁灭,已经超出了这个界限,事情闹大了,到了这一步之后想要再缓和就已经几乎不可能了,事情开始恶化,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被卷进去,无人能够幸免。
身为那一夜当事人之一的陈逍,担心的正是这个。
木承目光一闪,想了下,才道:“众所周知,紫荆商会在西海域几乎是一家独大,而其唯一的对手就是云霄阁,莫非这件事情真的有云霄阁参与,如此
是这样的话,那就有点可怕了。”
表面上,在西海域是紫荆商会一家独大,占据了极大的势力和地盘范围,所有人都要给它一个面子,而且其背后的势力更是很神秘。
紫荆商会已经足够神秘了,身为会首的存在,在外界所知的就只有一个名字,想要知道紫荆商会的虚实,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云霄阁还是如彗星般崛起,却更为神秘,就是当初陈逍与白俊闲聊时,他也知道的不多,就可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着许多很不一般的隐秘了。
“这云霄阁当真是神秘,也不知道这次紫荆商会能不能扛得住。”陈逍有些担心的说道。
木承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秦风兄弟,这个你就别过于担心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个子高的先顶着,咱们这些小人物,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来,喝。”陈逍心中一松,点了点头,仰头一口全闷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自永陵岛外传来,掀起了巨大的风暴,其中似乎还夹杂着有人的怒骂之声,恐怖的气息夹杂在气浪之中,传
出去了极远的距离,几乎整个永陵岛上的修士都感受到了。
“这是?有劫仙境强者在动手?”陈逍脸色一变,立马就站了起来,眼神无比凝重的看向了声音的源头方向,同时心中开始不断的下沉。
这个方向!
陈逍看的很真切,传出这巨响声音的方向正是之前他们来的方向,难道说?他心中一惊,想到了一个最不好的可能。
下意识的,陈逍一转头看向了木承,就见到对方脸色发黑,眼神之中满是凝重之色,无比的严肃,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
“那个方向是我们进岛时的方向,莫非是青山前辈?”陈逍出口问道。
木承点了点头,承认了,道:“不错,这个气息就是我爹的,我绝对不会认错,究竟是谁,居然敢跟我爹动手,还是在永陵岛之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四大家族中的另外三个。”
这是木承的第一反应,而事实上却确实八.九不离十。
陈逍心中一惊,有些悚然,要知道劫仙境强者的出手造成的波及可是远超一般显圣境的,一旦出手更是不敢有任何保留,都是全力施展的,发出夺命的恐怖招式
。
都是要以命相拼的,轻易情况之下,劫仙境是不会出手的,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才会引发劫仙境强者的血拼。
“那现在怎么办?”陈逍问道。
木承沉默了一下,立马就做出了决断,侧头对陈逍道:“秦风兄弟,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木家之事,你且安心在此地住下,我这便先回去木家,等有空了之后,再来拜会,这就先告辞了。”
“也好,请吧。”陈逍点了下头,也只能是如此了。
当下他将木承送到了贵宾阁门口,而木承也不再有半点遮掩,直接腾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化作一道流光,赶回去木家。
陈逍望着半空,沉默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桌面,顿时再也没有了继续吃喝的兴致,便喊道:“小二,结账。”
站在门口的小二,冲他一笑,道:“公子,不必了,这帐已经记在了木承公子的名下,您可自便。”
“嗯。”陈逍点了下头,起身就要向醉仙居外面走去,打算离开。
就在他来到了醉仙居门口,打算先行离去,找到一个住处落脚之际,却有一个男子将他拦了下来,挡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