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何为道

多数状况下,还是以个人战是最高战力,异虫,树人,树兵,遇到绝巅人物就差的太多了,所以坤天选择了淬炼异象神通‘重力波云’,只要破不掉重力波云,那么对于肉身的损耗是极为巨大的,速度会有迟缓。

对于坤天来说就会有优势,坤天的肉身强悍,还有天赋神通‘缩地成寸’,配合上剑阵,剑术,如果再参悟了刀法,近战的优势是将会越来越大。

就这么走走停停三个月后,他们到达了败剑山庄。

败剑山庄并不大,这让坤天有些疑惑,这样的规模怎么能列为六大门派之一呢。

败剑山庄到处充满着剑气,到处有着宝剑,进入到了败剑山庄,坤天就感觉到了剑意的凛冽。

各种剑意剑气虽没有任何针对的攻击,但是就如同时刻有人拿剑指着你一样,有一种随时会出手的错觉,这让坤天更加警惕起来。

“这便是败剑山庄,庄内有数千名弟子,全部都是核心弟子,也只有核心弟子也能进入这山庄之内,参悟剑意。”剑痴解释道。

坤天这才明白为什么山庄之中只有这么些人,规模为什么并不大,原来这里面的人只允许核心弟子才能进入。

坤天没有询问剩下的弟子都在哪里,那些外门内门弟子在何处,自然能够认定是核心弟子,自有选拔的地方。

坤天一路跟随剑痴,走到了一处别院门口,站定。

剑痴这时才开口道“你进去吧,我的师傅剑魔在别院等你。”

坤天应了一声,迈入了别院之中,别院中坐着一位老者,很是悠闲,他不时看着树叶,不时看着地上的花草,不时看着水池的鱼儿。

坤天随着老者的目光望去,却发现并不简单,隐隐感觉树叶、花草、鱼儿都被一层层的剑气包裹起来,但是这些树叶、花草、鱼儿竟悠然自得,如同平常一般,没有任何不良的异样。

剑气本是锋利之气,竟然能将这些脆弱的生物包裹起来,得需要多么精准的神念控制?又得需要多么精确的剑气操动,才能不伤一丝一毫?

坤天很惊叹,没有想到还能做到如此的地步,这些凡物也不都是死物,会随时动,不像手里的剑一般,随手而动,有所掌控,剑气还比较容易包裹其中。

这些凡物是无法掌控的,树叶,从树上落下随风而动,花草随风摇曳,鱼儿随处游动,这些都是毫无根据,毫无规律,无法掌控的,但是这样那些剑气依旧一丝一毫的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上,没有造成一丝损耗,就这份实力,这份操控,就绝然不凡。

“晚辈坤天拜见前辈。”坤天抱拳恭敬而道。

剑魔微微眯了眯老眸,轻轻笑道“不必如此拘谨。”

“小家伙,可觉着我这别院观景如何?”

这就是考验了,坤天微微沉吟道“晚辈觉着,这片别院充斥前辈的剑意,各个处地方的剑气均有不同,对晚辈而言是个悟剑的好地方,同时晚辈还感受到,晚辈就如同这些树叶、花草、鱼儿一般,无忧无虑同时却脆弱不堪,既可以被保护,也可以被轻易摧毁。”

剑魔老眸一亮,来了兴致问“还有呢?”

坤天又道“前辈就如同顶梁柱、基石一般,前辈随心所欲,这些凡物生死皆在前辈一念之间,前辈善心依旧,那这些凡物依旧正常而活,前辈恶从胆生,那么它们自然会迎来毁灭,若前辈陷入生死之间,自然也无力庇护这些凡物,那这些凡物生死便随自然,反而不可掌控。”

剑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家伙,倒是聪明的很啊。”

“晚辈只是深有体会,切身体会。前辈如同宗门,自然如同大势,而晚辈不过这些花草,是无可掌控自己的命运。”

坤天面色悲叹,道“而如今晚辈依旧是无从选择。”

剑魔淡淡笑了笑,道“小家伙,你入败剑山庄,入我门下我自会庇护于你,这是我与青竹老伙计的约定,你且放心便是。”

“我且问你,你可知内乱如何发生的?那老伙计嘴太硬了不愿多说什么?”

坤天沉默,既然青竹都不愿说,自然是不想透露,但是目前坤天也不想再陷入危机,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保证败剑山庄内部的安全呢?

坤天认为有一些必要,但是怎么说却是问题了,他沉思片刻,才是开口道“宗内峰主或有异心联合不少发生了内乱,至于是什么异心并不知晓,不过其峰内弟子却是无一不誓死如归,忠心耿耿,晚辈是觉着,不管这一个峰中,这峰主威信多么强盛,但是人心各异,应该有不愿追随之人,但是现实却并不是,而是几乎峰内所有人一起追随发生了内乱,晚辈觉着这些峰主是否有掌控的手段,控制了这些人,才会一同发生了内乱,不过各个内乱的峰主临死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就无从得知了。”

“手段?控制的手段吗?”

剑魔略微沉思,又问“你确定峰内弟子每一峰的弟子几乎所有人都跟随着峰主发生内乱?”

坤天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晚辈确定,发生内乱的山峰几乎全部都被屠戮了干净,几乎没有活口,神剑宗实力大损确实是真的。”

“人心各异啊!”

剑魔老眉紧紧皱着,“若是守卫,为了宗门荣耀,或可能万众一心,但是内乱也能如此,怕真不是威信这么简单了,小家伙你在劝告我什么?还是在提醒我什么?”

坤天知道剑魔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想在确定一下,他开口道“晚辈了解到,绝刀门和摘星阁也是发生了内乱,从而导致没落的,这种状况,在一,在二了,如今又到了神剑宗,晚辈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怕是有心人在作祟。”

……

“近两百年间,有三个顶尖门派发生了内乱,还有一些不入流的门派家族也发生了内乱,确实不寻常,不过却从未查询出内乱的根由,往往发生内乱的人都是最信任的人,这目的到底是什么却从未有人发现,每个门派都很谨慎,也在严查却毫无发现,多数内乱发生的非常突然。”

剑魔伸手揉了揉额头,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至于让你个小家伙操心这个,你也无力改变什么。”

坤天沉默,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什么也都没有什么意义。

“在你眼里,剑是什么?”

剑魔转而话题开始问。

“在晚辈眼里,剑就是剑,在晚辈手里剑就是一柄兵刃,换了别的兵刃,晚辈依旧可以用。”坤天很随意的道。

“哦?剑者是什么?”

坤天深吸了口气,又道“御剑之人,不是被剑所御。”

“剑心为何?”

“一往无前,有死无生,这仅仅是人心意志中的一种。”

坤天越说越随意了,毕竟他也没有将剑客当做唯一目标,仅仅是自己的理解罢了。

“那么剑法剑招呢?”

剑魔老眸越来越闪亮,再次问道。

“手段罢了,在我看来,无论剑法还是刀法,还是拳法,都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而这手段有高有低,有易有难,自然每个人学习深浅不一样了。”在坤天看来也是如此。

剑魔轻声笑了笑,问“剑意呢?剑意为何?”

“剑意?”

坤天眼眸变得凝重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练剑的时间还是不长,但是隐隐能感到剑意的存在,很是缥缈,但是确实存在,这不得不让坤天对所谓的剑意有了新的认识。

这一问题,他沉思了良久,有了些自己的答案,终是开口道“剑意,我把之总结为‘生命’,剑如同身体的延伸,若能将剑运用的如臂使指,那么才是领悟剑意的最初基础,把剑当做了身体,那么剑就是自身,而自身就是生命,能随心所欲的施展运用,那么就如同人的身体一般充满了活力与生命,‘剑意’则是人所感悟意识的延伸。”

“说剑意怕也不太切实,任何东西到了手里皆可能会产生生命,说是意境则比较贴切,而这些意境的不同,完全是人心中意识的不同演变而来,剑多属锋利、锐利,那么人心悟剑,悟的便是这锐利锋利,一往无前有死无生,什么时候能将自身的意识,如臂使指运用在剑的身上,那么自然有一种生命会显现出来,这就是剑意!而别的无论是兵器还是什么都可以显现出来,这就是每一种意境,不止是剑意了。”

坤天总结道“所以,所谓的剑意就是人先悟剑,后融入剑,以剑来融入自己的意识,剑意就会有生命,也是人意识的延伸,别的一切都可以悟,只不过悟的方向不同,所以这就是意境,意境的不同,和人意识的不同,所体现出来的,晚辈便是如此理解的。”

剑魔听着老眸越来越惊讶,听到了最后反而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深的望着坤天,道“小家伙,你可真令人惊叹啊,你悟出来多少人从未悟出的道理来,那按照你的理解,谁都可以悟的出来吗?”

“当然不能。”

坤天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一性格懦弱之人,他用剑自然做不到剑的锋锐,也做不到一往无前,这样的剑意他无论如何也悟不出的,但是这种人的性格未必悟不出别的意境,‘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如若他悟不出剑意,自可悟出别的道理,或许这‘不争’之境在他眼里怕悟的反而不难,所以晚辈而言,每个人不过是方向不同,方法不对,亦或是目标不同,选择不对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只要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自然所体现出的价值就不一样了。”

剑魔笑了“有意思的言论。”

“那么,何为道?”

坤天心中一动,道“脚下的路即为道。”

“何为道?”

“走过的路即为道。”坤天答。

“何为道?”

坤天皱眉,又道“看过的路亦为道。”

“何为道?”

坤天脸色有些古怪,难道还要将那片世界的言论说出来?

“周而复始是为道。”

剑魔眼眸又是一亮,又问“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为道。”

“何为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何为道?”

坤天有些懊恼,怎么就重复呢?怎么回答满意?怎么回答是对的?!

“道可道非常道。”

剑魔笑了一声,眼眸直视坤天,喝道“何为道?”

坤天心中一震,如当头棒喝,他似是有些明白了什么,沉吟了良久,再次开口道“心之所向即为道。”

剑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你有些明白了,最后再问你一句。”

“何为道?!”

“易于天,而存于天,负于天,而胜于天,若不能成圣,则宁愿为魔,圣魔混沌,天非天也,此非彼也。”

坤天才终是明白自己道是为何,从始至今,差点忘了自身之本质,这才是自己的道。

天非天,此非彼。

剑魔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你道心已明,终是明白自身本质,很不错。”

“谢过前辈,点醒了晚辈。”

坤天抱拳拜谢。

“你已入宗门,我自会庇护于你,望你能有所变化,明心明己,一路前行,勿忘初心。”

剑魔转念所想,缓缓而道“宗内有不少试炼之地,剑对你而说既然是手段,也当熟练运用,多处试炼地你若皆闯过,便传你《败剑诀》,你当用心。”

坤天一惊,眉头一皱,望着剑魔有些莫名的意味,问“《败剑诀》可以传授于晚辈?”

剑魔轻笑一声,道“你既已入宗门,自当一视同仁,不过你需努力才可,对于剑者,修炼至最后从不会拘泥于一招一式,只不过多数人是无可达到罢了,而对于你既是运用的手段,那便努力去得到,去学习也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你认为,我们宗门的老家伙很需要《万剑神曲》吗?每个人的道已明了,早已深固,不过是为后辈子弟谋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