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方向盘,离开公司后一时刁:知该开往何处去的魏蓝薰,听到手机铃声,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想接听,索性关机。
她打开车内音响,将音量渊到最大,让震耳欲聋的音乐分敞她紊乱无章的思绪。
忽然想起什么,她打开卫星导航系统,转动方向盘朝日的地雨进。
二卜分钟后,她凭着脑中记着的项易住家地址,到达一栋公寓大楼门口。
她打开车门下车,却一时上却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不懂自己为何特地来看项铃。
也许,她只是想看看他这个妹妹到底长成什么模样,能令项埸如此呵护。
看了下腕表,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她记得项易说过,项铃从这里到工作室徒步只要十分钟。
片刻后,她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街上走过来,但是她却不认为这个女孩会是项铃,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一点与项易相似的地方。
这女孩的身高比她矮许多,大概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穿着白色T恤、灰色休闲裤的轻松打扮,顶着一头薄削的短发,身材平凡,长相也很平凡,有点婴儿肥的双颊染着两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非常稚气。
光看第一眼并不会让人留下深刻印象,但是她温和的五官看起来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你好。”正当魏蓝薰打量着项铃时,项铃突然对站在大楼外的她开口问候。
魏蓝薰对她礼貌性的点点头。
“你要找人吗你”项铃对眼前的美女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她的笑容很可爱,感觉很清爽。
魏蓝薰随口道:“我想看看这栋大楼有没有空房。”
“喔,我帮你问问看。”说着她已经跑到警卫室询问。
“陈伯伯,这栋公寓有没有要出租或出售的房间?”
“铃铃,你帮朋友问的吗?我看看……”警卫翻了下本子,回道:“之前有一问,不过上个礼拜卖掉了。
“对了,你大哥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上次吃的牛肉炖饭,我到现在想到还会流口水,他最近没有开伙啊?”
项铃偶尔会把美食跟单身的警卫老伯分享,太久没吃到美食,让他怀念不已。
“他最近公司很忙,常常加班。”
“喔,我听说凯拓的股票又开长红,能在那种大公司当总经理,你大哥真是了不起,要不要我帮他介绍女朋友啊?”大楼里很多单身女性常私下询问项易的事。
“还是算了,我大哥的眼光超、级、高的。”项铃比了个夸张的手势。其实她也不知道大哥选择另一種标准,不过细果足刚才那个美女,应该能入他的眼吧?
糟糕,她只顾着跟警卫伯伯哈拉,竟然忘了她是来帮人家问房子的事!
项铃转身想告诉魏蓝薰没有空房时,身后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魏蓝薰回想着方才项铃和警卫的谈话。
原来她真的是项铃,项易最宝贝、最关心的妹妹。
原本她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偏差想法,猜想也许项易有恋妹情结,然而在看过项铃之后,她推測那个不可能的想法,因为她和项铃不管外表或个性都南辕北辙。
然而,却有一件事让她有些介意,方才她在项铃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资生堂TESSERA洗发精的水蜜桃香味,她记得项易第一次吻她时,说他非常喜欢这个气味,难道……是因为项铃的缘故?浴室盥洗,她改用了另一个牌子的洗发精,她不希望拥有和项铃相同的味道。
躺在床上,她再度回忆着项铃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对项铃吃起醋来了。
如果项铃的个性锐利一些,她也许可以和她好好的吵个架,训诫她不要再如此依赖项易,然而项铃看起来太善良無害,让她无法对她发怒,舒缓心中的烦闷情绪。
越想越觉得心烦,魏蓝薰蒙上棉被强迫自己入睡。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而且还是方婆婆叫她起来接电话,一听到是项易来电,她直接拒听。
“蓝薰,项易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他跟你约明天星期六晚上七点,在忠孝东路的乔凡尼义大利餐厅。”方婆婆在门外传话,“听到了吗?他会一直在那里等到你去。”
方婆婆中气十足的对着门板呐喊,在房内的魏蓝薰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清楚自己是否该赴约。
他要对她说什么你该不会只是吃顿饭、道个歉吧?
魏蓝薰坐在餐厅,啜了口服务生送上来的冰水,虽然事前犹豫许久,甚至决定爽约,但她最后却仍然准时到达。
跟项易呕气了三天,她其实也很不好受,而且很想念他。
她意兴阑珊的看着Menu,内心不断在计时,项易和她相约只有早到,不曾迟到,可他已经迟到五分钟了,让她原本期待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不悦。
十分钟过去了,她生气的情绪逐渐转为担忧,再次审视手机的来电纪录,却没有末接电话或简讯留言。项易不曾迟到或失约,就算临时出状况无法赴约,也应该会来电告知,除非……
她的心猛地震了下,急忙按下电话,拨打项易的手机。
他的手机一直处在忙线中,她继续不断的拨打,连一分钟的耐性都没有。
终于,电话接通了,她尚未开口就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铃铃”
魏蓝薰顿时错愕。手机应该都有来电显示吧,项易怎么会叫错?
“铃铃!是你吗?你在哪里你大哥去接你!”项易心慌意乱,完全没有看清来电显示就一古脑的道。
魏蓝薰的柳眉拧得死紧,非常不悦的问:“易,你在哪里?”
“蓝薰?”他的口气有着掩藏不住的失落。
“你在哪里?”魏蓝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家里。”项易一心只系着项铃的安危,简短回答。
“家里?”魏蓝薰突地拔高音量,很想抓狂。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她担心他在路上发生意外,而他此刻竟然还在家里?
“你有事吗?抱歉,我在等铃铃的电话。”项易担心项铃如果来电会因为自己手机占线而漏接。
“你忘了跟我的约会?”魏蓝薰简直不敢相信,她气愤的声音引来其他客人的侧目。
他顿了一下,蓦地想起,却也只能简短的吐出一句,“抱歉。”他确实忘了,因为铃铃离家出走,让他一时心绪紊乱,忘了自己和她相约的时间。
“你耍我!”她好生气、他第一次对她爽约,竟然又是因为项铃。
“蓝薰,我真的很抱歉,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告诉你,铃铃知道她的身世,突然失联了。”他原本就是打算,今晚把魏蓝薰约出来好好说明这件事。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她有什么特殊的身世?”她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项易闭上眼吐实,“铃铃其实是被项家认养的,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可以,他希望铃铃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你说什么?”魏蓝薰感觉心脏像被强烈撞击,一阵椎心的痛楚涌上来。
项易跟项铃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绿关系的两人竟然同住在一起许多年,项易早就知道项铃的真实身世,却仍然对她百般呵护照顾,甚至……干涉她的异性交友关系。
难道……他内心对项铃的感情不单纯?
难道……他其实深爱着项铃,对她并非单纯的手足之情?
想到这个可能,她蓦地感到难堪与痛苦,脑中不断涌起一堆负面假设——
所以,他才以等项铃找到归宿为理由,拒绝她的求婚,但实际上却不让任何异性接近项铃,因为……他爱项铃,却无法对项铃公开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
那么,他对自己又是什么打算?
魏蓝薰心烦意乱,不断的胡思乱想,大口灌着葡萄酒,一杯接着一杯。
她隐约听见项易在电话中说,等项铃平安回来后,他会好好跟她解释,然而,她却一点也不想再听他解释任何事,从项易主动断线那刻,她就感觉两人的关系也断了……
魏蓝薰伤心的喝了好几瓶葡萄酒,直到餐厅打烊,她才醉意朦胧的打电话叫魏吕荣来接她。
他火速赶到餐厅,看到醉得一场糊涂的女儿蹲坐在已经打烊的餐厅门口,顿时惊愕不已。
“蓝薰!”他急忙将她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你项易呢?”看到她这么狼狈,让他非常心疼与不忍。
“爸……”看到父亲到来,魏蓝薰倍感委屈,“我失恋了……”她将脸埋在父亲的胸膛,眼泪仿佛决堤似的宣泄而下。
魏昌荣突然慌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背,轻声哄着,“乖,别哭,告诉爸发生什么事?”
他有多久没有拥抱过她了,他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妻子的丧礼上,他搂抱着当时才十二岁的女儿,不断的哄着她,安抚她的悲伤。
之后,她因为独立且自尊心强的个性,不曾再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
坐在车上,她仍然不断哭着,却不肯解释一句话,第一次看见她几近崩溃的模样,他担心得不知所措,却只能不停的重复一句话,“乖,别哭,爸为你作主。”
魏蓝薰醉得难受,她晚餐完全没有进食,只是不停的灌酒,回到家后她胃痛得更厉害,吐了好几回后,几乎都要把胃液给吐出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她从来没有在爱情里这般灰心丧志过,即使当初徐廷对她的伤害,也不曾让她如此心痛。
项易骗了她,他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看得比她还重要,这个打击让她非常难堪。
她不得不怀疑项易对项铃存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得不怀疑他对自己感情的真实性。
脑袋盘旋着这些念头,头痛又胃痛,躺在床上吃过止痛药及解酒药后,她又吞了一颗安眠药,过了许久之后才逐渐入睡……
看着她睡着的脸庞布满泪痕,柳眉紧蹙,想到今晚她所受的痛苦,身为人父的魏吕荣就心痛如绞。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向积极、乐观的她如此伤心?
他试图打电话给项易,却老是忙线状况,最后终于放弃了。
他紧拧眉心,担心得整伐未眠,就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痛苦的睡颜。隔天下午醒来,魏蓝薰…睁开眼就看见父亲关爱、担忧的眼神。
“爸。”她有气无力的轻唤一声。
“好点没你要不要吃铜锣烧?项易晓过你很喜欢这家的铜锣烧。”
魏昌荣连忙从纸袋中拿銅锣烧。
魏蓝蕙摇摇头,胃虽然空荡荡,但她却没有半点食欲。
“蓝薰,可以告诉爸,你跟项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急切的想知道原由。她再度摇头不语。
“没关系,等你想说再说,先休息一下,我叫方婆婆帮你弄几道你喜欢吃的菜。”魏昌荣转身准备离开。
她绝望的闭上眼,“易跟项铃没有血缘关系。”
走到门口的魏昌荣猛地回头,一阵错愕。“你说什么?”他走回床边。
“易骗我,他竟然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同居,他把项铃看得比我还重要。”魏蓝薰双眸含怒。
“怎么可能你你听谁说的你”他早八百年前就对项易做过身家调查,他的家庭单纯简单,家人相处融洽,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易亲口说的。”
“你昨晚有见到项易,他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你”如果项易真的伤害蓝薰,就算自己再怎么器重他,也无法原谅他。
“没有,项铃知道身世后离家出走,易为了找她就对我爽约。”
一股气突然涌上,“该死的,他怎么可以骗我!”她咬牙切齿的咒骂,原本的悲伤情绪转为悲愤。
“蓝薰,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就算他跟项铃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法律上他们仍是兄妹。”魏昌荣试图冷静分析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易爱着项铃,因为无法公开事实,所以他只能以兄长的身份爱着她。”
“蓝薰,项易爱的人是你。”项易每次谈起她时,眼眸总是深情款款,他不会看错的。
“他更爱项铃。”魏蓝薰的语气也很肯定。
“蓝薰,男女之情跟手足之情是不一样的。”不能相捉并论做比较。“易干涉项铃的交友圈,不让异性接近她:他住外面是为了照顾项铃,为了项铃方便才把房子买在她工作室附近:他为了项铃学习烹饪,就算工作再忙碌,也要为她准备晚餐。
他注意着她生活细节的一举一动,甚至对她过度保护,他说过项铃不结婚他也不想结婚,其实他心里根本就不打算让项铃嫁人,这世界上有哪一个做大哥的会这样对妹妹?”她一口气说完,双手紧拧床单,因气愤而浑身颤抖着。
“蓝薰……”魏昌荣简直不敢相信女儿的说词,他所观察的项易不会是这种人,“是项易亲口告诉你,他对项铃是男女之间的爱吗?”
“不用他说出口,事实已经很明白了。”
难怪项易每次谈起项铃,眼神总是特别温柔,难怪她内心总是莫名的对项铃吃醋,原来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也许,项易是刻意选择一个跟项铃完全不同的女人,才能平衡他内心得不到项铃感情的缺口…….
魏蓝薰紧咬唇瓣,讨厌自己越来越不堪的想法,只会让自己的自尊心被践踏得更彻底。
“蓝薰,这也许只是你的猜测,说不定项易有他的难处,你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魏昌荣仍然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
“我的直觉不会错的。她也很坚持自己的推测没错。
“爸会帮你问问看。”他决定查清楚。
“没必要了,我要跟他分手,我也不当他的助理了,以后随便你要把我嫁给谁都可以。”既然违反了跟爸爸的约定,她愿赌服输。
“蓝薰……”没想到自尊心强烈的她竟然会说出自暴自弃的话,看样子她真的伤得很深。“你是爸唯一的宝贝女儿,爸不会随便把你嫁掉的。”
“我想睡觉了。”还没从昨夜的折腾中恢复过来,她觉得好累。
“先吃点东西再睡,你空腹太久对胃不好。”魏昌荣关心的道。
“不要。”魏蓝薰拉高棉被,把头蒙住,侧过身装睡。
他轻叹了口气,知道凡事都不能勉强她。
“我会叫方婆婆煮好饭,你饿了就下来吃。”他转身离开女儿的房间,并轻轻地合上门板。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魏蓝薰将棉被拉下来,双眼盯着天花板。幸好,她还有一个爱她的父亲,就算失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为什么心好痛……
经过一番波折,项铃总算平安回到家,在全家人的安抚后,她也已经平静的接受事实,并且相信家人对她永远不变的亲情。
项易到公司司上班,却没有见到魏蓝薰,虽然事出突然,但第一次对她失约,让他非常过意不去,而且他记得那天晚上她似乎非常气愤。
他拨打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看不到她的身影他也无心工作,桌上的产品测试报告书翻来翻去仍然停留在第一页。
再也受不了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他拿起车钥匙,准备去魏家找她,但一打开办公室的门他就突地愣住了。
“董事长。”他虽然意外魏昌荣亲自来他的办公室,但他更在意魏蓝薰的事,于是直接探问,“蓝薰在家吗?我想去看看她。”
“我们需要谈谈,我才能知道你可不可以去见她。”
魏昌荣走进办公室,项易随后将门掩上。
“你跟蓝薰说了什么?”他在沙发坐下,抬头看着墙壁上的画。
项易准备冲泡茶叶,却被他阻止了。
“别忙了,我没心情喝茶。”魏昌荣难得在他面前表现得正经八百的。
“董事长,蓝薰怎么了?”看见魏昌荣严肃的表情,让他不免有些担心。
“你为什么对她失约?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喝醉有多危险吗?”想到那天晚上女儿伤心、无助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训诫项易。
“什么?”他以为通完电话后。蓝薰就回家了“蓝薰一个人喝醉?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魏吕荣半眯眸质问他?“你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事先告知她你跟项铃的关系?”
“我是打算找适合的时间对她坦向这件事情。”只是没料到铃铃突然离家出走打断了他的计划。
“坦白什么你你爱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却又同时巴着蓝薰不放?”魏吕荣以咄咄逼人的口吻问出女儿的疑虑。
“董事长你”项易蓦地瞪人一双黑眸,对他的指控人感讶异,“我對铃铃只有兄妹之情,我深爱的女人是蓝熏呀!”
“那……为什么蓝薰会误解?为什么你会对项铃过发保护?为什么拒绝娶蓝薰只因为项铃还没结婚?”魏昌荣一口气问了数个问题,想把事情理清。.
“我对铃铃过度保护是有原冈的。”项易黯下眸光,闭眼,深吸了口气,说出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童年时阴郁的伤痛……
听完他的苦衷后,魏昌荣沉默了半响才湃度开口。
“项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这一切悲剧并非你所造成的,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沉重的包袱,你该试着埘项铃放手,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他拍拍项易的肩膀,表达出仿佛父亲对儿子的体谅与关怀。
“我知道我对铃铃太过关心,会让蓝薰误解也不是没道理,只是……请相信我,我对蓝薰是一片真心,我从来没有这么深爱过一个女人。”
“我相信,我相信。”魏昌荣欣慰的拍拍他的手背,“蓝薰的个性就是太冲了,不肯坐下来好好谈,才会白白浪费那么多眼泪,你要耐心的跟她说明白。”
“我会的,那么我去家里找她。”项易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魏昌荣叫住他。
“先买铜锣烧吗?”项易问道。
“不是。”魏昌荣忍不住轻笑,“蓝薰不在家。”
“呃?那她去哪里了?手机也没开。”
“出国了。”
“嗄?”项易瞠眸。
“她说想离开一阵子。”上午,他就是先送她去机场才进公司。
“去哪里?”这个性格刚烈的女人果然是行动派的。说离开就马上离开。
“不知道。”魏昌荣对女儿冲动的个性没辙,他原本劝她至少等问明白事情的始末再决定是甭离开,可她就是坚持要走。
“不知道?”项易疑惑,不禁怀疑魏吕荣对他卖关子。
“她说,不知道,看买到去哪里的机票,就去哪里。”魏昌荣耸耸肩,实话实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给女儿绝对的自由,她不肯说的事,他一向尊重,这下项易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