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噩梦让泰守一无?精打采,更让他绝望的是,尤铭好像说对了,他真的起不来。
但是这种事泰守一又不愿意去医院,更不好意思张嘴跟人说,要说放纵自己吧,他还挺洁身自好的,他要求高,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要么是女强人,被他爸派来管着他的,要么是想从他身上图点什么。
泰守一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孩,按部就班的接近她,追求她,可人家却看不上他。
还说两?人家庭差距太大,真在一起了也没有未来,她不想浪费时间。
备受打击的泰守一从那以后坚定了一个信念,娶老?婆,一定要娶自己喜欢的。
免得自己老?婆跟自己的妈一样独守空房。
于是这么多年泰守一吃的都是自助餐。
吃自助难道也能吃出?毛病吗?
他思来想去,发现能跟自己说说这件事的只有尤铭。
可自己刚被人家打了脸,现在又送上门,也实在是太丢脸了!
“爸,你?看这个。”尤铭把服装设计稿递给尤爸爸看,尤爸爸毕竟从事这一行,是好是坏看一眼就知道了。
设计图不仅有画稿,还标明了用什么布料,用什么染法,以及刺绣的绣法。
尤爸爸傻了:“这布还要自己织啊。”
虽然厂里也有织布机,但看这图上的表示,明显没有织布机织的出?这种布料,只能人工织。
人工织是不能量产的,只能做高定。
但他们?的厂子和公司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做出?来了有人穿吗?
有钱人追求的有时候不一定是裙子有多漂亮。
要的是牌子,是档次,是一看就知道普通人穿不起的意思。
“还有这刺绣,也得人工绣。”尤爸爸看了眼儿?子,“好看是好看,但是这本钱也太高了,现在会?这种刺绣的,人家收费根本就是天价啊……”
非物质文?化遗产,人家自己做生意就能挣得盆满钵满,还来给他打工?
哪有这么美的事。
尤铭认真道:“咱们?可以自己培养人才。”
尤爸爸:“……你?在和我?开玩笑吧?这些手艺学个十年都不一定能出?师,咱们?十年后再做生意?”
然而尤铭已经想好了后招,他认真说:“爸,要不您给我?点时间,我?去招人,我?负责这件事,衣服做好了您再考虑,行不行?”
儿?子的表情太严肃,尤爸爸也不能拒绝,他害怕伤害儿?子的自尊心,再说了,儿?子想做事想帮家里是好事。
就算失败了,也只是花钱买个教训。
尤爸爸说:“那你?找你?妈给你?拿点钱。”
尤铭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手里有,不够我?再去找妈。”
尤爸爸点头:“行,反正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你?积累了经验就行。”
他反正没觉得自己儿?子会?成功。
于是尤铭就准备着招纳人手了,他先是在网上发了招聘的信息,标明了工资。
就等着鱼儿?自己咬钩。
他也不需要多厉害的人才,只要不傻,就肯定能学会?。
泰守一出?现的时候尤铭正准备去面试第?一个应聘者,他刚走出?家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泰守一,泰守一戴着黑色的棒球帽,看上去竟然显得年轻了一些,之前?他梳着大背头,怎么看都觉得老?成。
尤铭想当?做没看到?,但泰守一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尤铭。”泰守一表情不怎么好,也好不起来,对男人来说,起不来就相当?于废了,心里难免扭曲,“我?请你?喝茶。”
尤铭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谢谢,但我?有事。”
泰守一皱眉:“能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这人不知道是该说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是该说以前?被捧得太高。
尤铭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要往尤铭眼前?凑。
尤铭提腿要走,泰守一撇了撇嘴:“那我?陪你?去办事。”
尤铭叹了口气:“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泰守一左看看右看看:“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
可尤铭要去面试,他看着泰守一焦急的模样,说道:“你?没事的话可以找地方坐一坐,我?还有事要忙,忙完了跟你?联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泰守一再怎么不讲道理也没话接,只能说:“那你?去哪儿?,我?送你?,你?没开车吧?”
泰守一开的是保时捷限量版的跑车,一千四百多万,这还不是他车库里最贵的一辆,他注意着尤铭的表情,就不信尤铭不爱车。
——然而尤铭是真的不爱车。
在尤铭眼里车就是代步工具,好坏都差不多,只要中途不抛锚就行。
“我?们?以后说不定还是合作伙伴,给点面子行不行?”泰守一难得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他对尤铭说,“你?爸给我?的文?件我?都看过了,觉得你?家服装厂硬实力是有的,设备人员都很齐全……”
尤铭最后还是坐上了泰守一的车。
尤爸爸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他也不想让尤爸爸的努力付之东流。
更何况现在泰守一对他还是尊重的。
车开到?了一家高档咖啡厅,尤铭把人约在这里面试。
“面试还要你?亲自来?”泰守一觉得不可思议,“找个干得不错的让他临时充当?HR不就行了?”
尤铭回他:“我?是单干。”
泰守一来了兴趣:“跟我?一样啊?你?不跟家里走?”
尤铭点头,他也奇怪:“你?家不是做娱乐产业的吗?”
泰守一挥挥手:“我?爸要做那个,说是挣钱,我?觉得服装也挣钱啊,奢侈品产业混出?头的哪个不挣钱?我?就不信我?比不过他。”
这是个卯足了劲想超越自己老?爸的富二代。
来面试的是个女孩,刚刚大学毕业,纺织学校毕业的,学的是服装设计。
她还带了自己的作品,一大袋子的衣服和裙子,她身材娇小,染了蓝色的头发,脸上还有雀斑,但为人不是很自信,坐在尤铭对面缩着脖子,小声说:“这些是我?的作品。”
她递过一个文?件夹,里面有设计图纸和最后的成品效果。
中规中矩,不好不坏。
没有特别亮眼的,但也没有特别糟糕的。
女孩叫秦珊,四川人,一口不太标准的□□,又软又糯,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尤铭,正巧和尤铭对视了一眼,脸都红了,她很想争取这个工作机会?,连忙说:“虽然我?没有多少经验,但是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学习,给公司创造利益和价值,我?是准备留在当?地的,不准备回老?家……”
“那就来上班吧。”尤铭还是满意的,毕竟是网上招聘,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招到?天才,更何况这女孩的面相很好,是个吃苦耐劳,心地善良的人。
秦珊一愣,她听朋友说,面试的话会?有一试和复试,有时候大公司还会?有第?二次复试。
尤铭:“不过我?这里没有保险,因为公司还没有成立,但工资我?能给你?开一个月四千,包吃住。”
秦珊瞪大眼睛,忍不住高兴道:“那就很好了!”
她们?这些才出?来的毕业生,好多都还在当?助理,一个月不包吃住两?三千块钱。
而且服装设计这一行不好找工作,要么自己开网店,要么转行,要么运气逆天。
能去大公司上班的,基本都是家里有关系,或者有老?师介绍帮忙。
她成绩一般,和老?师的关系也一般,家里条件更一般,运气就不提了,所以她都想好了,要是找不到?对口工作就去卖房子或者卖保险,销售的工作好找,哪儿?都缺人。
所以尤铭一说,她就答应了。
包吃住呢!一个月的工资除开买衣服和化妆品的花销,基本全都可以存下?来。
在这个光租个单间就要一千多的城市里,有这样待遇的公司简直太少了,就算有,也不会?聘用她。
秦珊顶着一脸做梦般的表情走了。
临走差点把自己带来的作品落下?,还是尤铭提醒以后她才重新回来拿上。
坐在旁边卡座的泰守一看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到?尤铭对面,他很不理解:“看她的样子就没什么经验,你?这么缺人?我?给你?介绍几个?”
尤铭拒绝了:“我?还是想自己试试。”
泰守一:“行吧,反正你?别后悔,我?可不是那种轻易说帮忙的人。”
因为羞于启齿,泰守一让服务生把他们?的位子换到?了包间里。
门一关,泰守一就连忙问尤铭:“我?这个……这个阳|痿,能治吗?”
尤铭看了他一眼:“你?没去医院?”
泰守一目光游离:“去了医院,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那个了?我?还要脸。”
凭什么他那么一堆女朋友的狐朋狗友没事,他这个洁身自好的倒霉?还有天理吗?
尤铭无?奈了,跟身体健康比起来,这人更好面子。
“我?也不是医生。”尤铭说,“你?还是该去医院看看。”
泰守一瞪眼:“那你?会?看面相,知道我?那啥,肯定也有办法给我?治好?”
“只要你?给我?治好了,我?就跟你?家合作,咱们?以后五五分。”泰守一觉得自己已经让尤家占了大便宜了。
尤铭却摇头:“你?可以注资。”
意思就是除了出?钱什么都不能管。
泰守一表情一变,脸色瞬间黑了,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的这句话:“你?不要太过分。”
尤铭摇头说:“选择权在你?,同意,或者不同意。”
泰守一冷笑:“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你?,之后反悔?”
尤铭笑了笑:“只要你?不怕复发,我?是无?所谓的。”
泰守一坐到?一边,不跟尤铭继续说话,独自生着闷气。
是不要面子去医院看,还是要面前?找尤铭看。
但是只注资当?投资人,以后只能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分成,不能左右公司运营,没有话语权。
大约等了十多分钟,尤铭才听见泰守一说:“行,我?只注资,不过金额我?来定。”
投资个几十万上百万的,就当?花钱治病了。
尤铭朝他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尤铭一笑,泰守一就打了个寒颤。
“要、要脱裤子吗?”泰守一问,他偏过头,不想去看尤铭,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一个穿的整齐,另一个脱了裤子,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尤铭摇头:“不用了,我?不想看。”
泰守一脸色涨红:“谁想让你?看了!你?求我?我?都不给你?看!”
尤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泰守一脸色通红,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能不脱裤子他还是松了口气。
泰守一躺在包间的沙发上,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尤铭,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尤铭有这么高。
他想看尤铭要怎么给自己治。
尤铭也不在意泰守一的视线,他捏了个手诀,然后开始念咒,咒语念的又轻又快,以至于泰守一根本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
泰守一之所以会?噩梦不断,精气不足,原因很简单,就是撞邪了而已。
大约就是被鬼穿身而过的程度,不严重,但是很烦人。
秃顶早衰,对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无?法接受。
尤铭有时候刷朋友圈,他的那些同学都早早用了防脱发的洗发水。
咒语念完,尤铭收了手诀,坐到?一边说:“好了。”
泰守一:“……这么简单,你?哄我?的吧?要是没有效果,我?刚刚说的话可不会?兑现。”
尤铭认真的建议:“你?去趟厕所就知道了。”
去厕所?去厕所干嘛?
泰守一:“……”
好羞耻,但还是得去厕所。
泰守一拿着手机,恶狠狠地去了厕所。
等他再次回到?包厢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嘴角带着笑,脸颊有些红,身上还冒着热气,他对尤铭说:“你?还真的挺有本事的。”
尤铭对夸奖并?不讨厌,只是说:“最近你?多注意就行了。”
泰守一连忙问:“注意什么?”
尤铭想了想:“注意一下?别去没人的地方,尤其是墓地之类的,今年最好别去,明年就可以了。”
需要一段时间修整,免得之后更加严重。
泰守一忽然想到?,他之前?跟朋友都喝多了,非要去比胆,每个人都自己开车去坟山,那片山没人,只有一个火葬场,他们?要在山顶集合。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没几天,他就开始做噩梦了。
“你?有这个本事,怎么还要做生意?”泰守一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好奇的要命,“你?光靠这一手,就能挣大钱。”
尤铭看泰守一的态度好,他的态度也好了些:“我?本职就是天师,做生意是副业。”
泰守一:“……厉害了。”
分别的时候泰守一对尤铭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很热络的说:“有时间请你?来聚会?玩,都是我?熟人,都有钱,你?随便坑。”
尤铭慢吞吞地说:“好的。”
不过泰守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晚上就给尤爸爸打了电话,约尤爸爸第?二天去吃饭谈合作,尤爸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太子爷是抽了什么疯,之前?还说没兴趣,一夜之间就转性了?
尤铭在饭桌上说:“爸,你?去吧,是好事。”
尤爸爸嘿嘿笑道:“是啊,能跟泰华扯上关系,以后谈生意都能给咱们?大开方便之门。”
他图的是泰华的钱吗?
图的是泰华的人脉和面子。
尤铭也把自己招员工的事说了:“您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实品给您看。”
他自己是知道那条裙子有多美的,他也相信,哪怕不是奢侈品牌,也有人愿意穿它。
对了……泰守一他们?家不就有自己的娱乐公司吗?
说不定能帮忙打打广告。
夜里尤铭就把自己的打算跟江予安说了。
“只要有订单来,我?爸肯定听我?的。”尤铭兴致勃勃地跟江予安讨论,他一手搂着江予安的腰,一手拿着简历,他把简历全部打印了下?来,一张张的翻看。
江予安也陪着他看。
尤铭要看照片,看面相。
但男生的容易看出?来,女生有的p得太严重,看得不太清楚。
不过最后还是都定了下?来。
尤铭心满意足的把简历放到?床头柜上。
忙过之后,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江予安身上。
江予安没穿上衣,就这么靠着,结实流畅的肌肉在有名的手边,尤铭垂下?眼眸,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被江予安的美色/诱/惑,他的手放在江予安的腰上,慢慢朝着胸肌移动。
“怎么了?”江予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去咬尤铭的耳朵,“想干什么?”
尤铭朝他微笑,手还捏了捏,小声说:“做坏事。”
然后尤铭就用被子蒙住了两?人。
被子隔绝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哪怕开了空调都让尤铭觉得热——即便只有他一个人的体温。
他亲吻着江予安的皮肤,热情的让江予安都觉得有些夸张。
这是怎么了?
可当?尤铭咬住那一点的时候,江予安就什么都不能想了。
他反客为主?,把尤铭压下?去。
在黑暗中江予安依旧能视物,他能清楚的看见尤铭在他手下?舒展身体,他能闻到?尤铭身上的味道。
情人的味道是最好闻的。
江予安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只可惜他能闻到?尤铭的味道,可尤铭却闻不到?他的。
江予安低下?头,咬住尤铭的下?唇。
看来他还要更努力才行。
只有真的和人没有区别,他们?才能做更多的事。
房间里很快有了檀腥味,尤铭的脸很红,他在被子里差点喘不过气来,满屋子都是他自己的味道,但这种事做的多了,尤铭也不害羞了。
相反,他更喜欢江予安也能获得快乐。
只是……他手足并?用,江予安却似乎没什么反应,看他幸苦,江予安还安慰说:“我?是鬼,我?现在还不能……”
尤铭叹了口气,第?一次催促他:“有什么办法能快一点吗?”
江予安闷笑一声,伸手抚摸尤铭的脸颊:“等不及了?这么热情?”
尤铭瞪了他一眼,可这一眼毫无?威慑力,他的眼中还有热情过后的水光,看得江予安忍不住喉结滚动。
要是他是人……
江予安亲吻尤铭的手背,手腕,耳垂和鼻尖,最后才来到?尤铭的唇。
两?人都热情极了,说是接吻,更像是撕咬,像是捕猎者要在猎物身上留下?印记。
然而等尤铭第?二天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他后悔了。
要是被爸妈看到?,他怎么解释?解释他没有出?去鬼混,也没有找女朋友?而是跟江予安在一起的时候弄的?
爸妈肯定不会?信,说不定还觉得他在说谎。
尤铭想了想,决定还是慢慢引导父母,直到?时机到?了,再跟他们?坦白这件事。
“小铭,你?朋友来找你?了。”郑阿姨看尤铭走出?了房门,就从厨房出?来给尤铭说了一句,“你?还没起床,我?就让他现在外面等等。”
尤铭有些奇怪,他有朋友吗?
他打开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不过都是陌生号码。
睡觉的时候尤铭开的是静音,他回拨过去。
那头立马就接了。
尤铭刚想问是谁。
那头的人就语气焦急地说:“尤铭,是我?,闵文?成。”
尤铭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试探性地问:“我?们?认识吗?”
闵文?成哭笑不得:“我?们?高中的时候当?过半学期的同桌。”
“我?喜欢穿球衣,你?记不记得?”
还是不记得。
尤铭只能换个角度问:“有什么事吗?”
闵文?成也不纠结尤铭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记起来,激动万分地说:“我?有事求你?,能出?来说吗?我?保证不浪费你?时间,成不成都行,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尤铭跟郑阿姨打了个招呼,这就走出?了家门。
找他?应该是借钱吧?
先看看人吧。
当?闵文?成出?现在尤铭面前?的时候,尤铭才记起来这个人。
跟尤铭不同,他大约算是人缘特别好的那类人,跟谁都能打交道,上次同学聚会?他就没来。
闵文?成一见尤铭出?来,连忙走上前?去,他低着头,语气激动地说:“尤铭,我?只能找你?帮忙了,我?一个朋友家里破了产,我?害怕他出?事,你?能不能……帮帮忙……”
闵文?成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早就下?岗了,家里靠经营一个小超市过日?子。
他所有的朋友都跟他差不多,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尤铭这个家庭条件最好的“同桌”。
他是病急乱投医。
实在没有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泰守一:“我脱裤子。”
江予安(死鱼眼)
泰守一(瑟瑟发抖):“我还是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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