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弥漫,青草尖上挂着露珠,摇摇欲坠,轻轻的?弯下了腰。
蒋正华从自?家?大门走出来,他头疼了一整晚,太阳穴胀痛,最近他睡眠时间越来越短,睡醒了就头疼,或是头疼的?睡不?着,他昨晚就没睡,看手机看了一整夜。
他叮嘱秘书今早要去?新盘看那碗鸡血。
但现在还太早,他决定自?己过去?看。
他开着车,刚上了路没几分钟,就有人横穿马路,他迅速打了方向盘,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横穿马路的?人已经跑了,蒋正华靠在座椅上,头疼的?闭上眼。
交警来得很快,确认不?是蒋正华的?责任以后,蒋正华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把车弄走,自?己去?打了出租。
这个点新盘附近都没几个行人,冷清的?让蒋正华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蒋正华的?皮鞋上都是泥,走路的?时候泥溅到了裤腿,泥点子甩得到处都是,他走到新盘中央,看到了那碗鸡血。
只看了一眼,他就瞠目结舌,差点站立不?稳地摔到地上。
原本暗红色的?鸡血,现在变成了粉红色,下面没有任何沉淀物,也没有一点灰尘和泥土,干净的?诡异。
蒋正华咽了口?唾沫,他克制住恐惧,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迅速逃离了新盘,上了出租车以后才把照片给楚全发过去?。
车开了一路,他就想了一路的?竞争对手。
本省的?竞争对手,一个江氏,一个路华,还有一个曲和园。
江氏现在自?己的?新盘都还没弄好,应该没有那个精力来搞他。
路华倒有可能,这几年路华在走下坡路。
曲和园……这个忽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他并不?了解,双方也没有矛盾。
蒋正华到底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
或许不?是竞争对手,而是恨他的?人?
可他得罪的?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商场上虽说要左右逢源,但事?关自?身利益,总有得罪的?。
回了公司,公司的?气?氛也是低沉到了极致,总公司那边天天骂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把楼售出去?,但底价在那托着,他们也不?敢降到市场价以下,那就是公然和所?有的?地产公司翻脸,更?何况房价也不?是靠他们这些公司定的?。
员工们都冷着一张脸,以往都有笑脸,可如?今每个人身上的?担子都重,要是销售额再?起不?来,公司裁员怎么办?
底下的?小员工胆战心惊。
中高层也差不?多。
蒋正华在公司巡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在老?实?上班,就又?叫上秘书走了。
他准备亲自?登门找尤大师认错,只要能把做法下咒的?人抓出来,把咒破了,叫他给尤大师下跪都行。
公司不?仅仅是公司,还是那么多员工的?心血和生计。
秘书开着车,听蒋正华这样?那样?一说,奇怪地问:“您就不?怕是他半夜去?把那碗鸡血给换了?”
蒋正华木着一张脸:“新盘那边有监控,跟我手机连着的?,我能看见。”
他昨晚失眠,盯着看了一晚,虽然看不?清装鸡血的?碗里怎么样?,但有没有人进去?还是能看分明。
秘书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小声问:“这事?儿怎么这么怪?”
蒋正华一脸疲态:“要是新盘再?卖不?出去?,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再?亏,总公司那边肯定不?会留他了。
什么都是假的?,业绩才是真的?。
蒋正华登门的?时候尤铭还在家?里看书,尤爸爸和尤妈妈各自?都有事?,尤爸爸要去?招募人才,他现在拿着钱都不?知道钱往哪儿花,尤妈妈则是找江妈妈一起美容去?了,晚上还说要去?泡个温泉。
家?里只有尤铭、李清和郑阿姨,郑阿姨在打扫,她是个勤快人,家?里的?边边角角都要打扫干净,一点灰都见不?得,拖鞋底子每天都要洗,厨房不?能有油渍。
李清是个安静的?孩子,尤铭看书,他也看书,不?过尤铭看的?是方术,李清看的?是尤铭的?笔记。
——毕竟年纪小,又?没正经读过书,让他看原文他也看不?懂。
不?过尤铭的?笔记李清也不?能全看懂,很多字他不?认识,就再?写到别的?本子上,趁尤铭休息的?时候去?问,再?标注上拼音。
“您坐。”尤铭带着蒋正华去?了书房,让郑阿姨去?帮忙泡了两杯茶,一杯端到书房,一杯给坐在客厅等待的?秘书。
蒋正华刚坐下,就忍不?住哀叹起来:“尤大师,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把这咒给解了,昨天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您要是生气?,我现在就给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尤铭微笑着说:“您别这么说,换做是我也不?会全信,解咒的?事?我有点眉目,您看您那边什么时候有时间,还需要您配合。”
尤铭的?态度很好,蒋正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看尤铭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不?恃才傲物,又?有真本事?,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见,蒋正华见多了稍微有点本事?就鼻孔朝天的?人,现在见到尤铭这样?的?,心气?都平顺了很多。
“之前跟您说的?是五百万。”蒋正华说,“您只要能帮我把咒解了,我给你再?加三百万八十八万,凑个吉利数。”
尤铭笑着点头。
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钱,尤铭是不?会推拒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尤铭把这几天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跟蒋正华叮嘱了。
这几天不?要跟人透露口?风,免得打草惊蛇。
也不?要吃荤腥,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墓地灵堂。
保持身体洁净,最好也别跟人起口?角。
蒋正华全应了。
他们把时间约在周六晚上,到时候尤铭再?待着蒋正华去?新盘。
然后尤铭亲自?把人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蒋正华他们上了车才回去?。
原本尤铭准备再?看会儿书,他刚坐下,李清就凑到了他身边。
看着李清欲言又?止的?样?子,尤铭轻声问:“怎么了?”
李清有一双天生的?阴阳眼,跟尤铭这种需要念咒和用露水的?不?同,他端着杯牛奶说:“刚刚坐在客厅的?那个叔叔,他身上有黑线。”
尤铭一愣。
他没想到被咒的?竟然是秘书?
李清又?说:“我老?师跟我说过,遇到这种人,就要离他远一点,因为?他不?会自?己倒霉,但会让身边的?人倒霉,黑线越多,他身边的?人和事?就会有灭顶之灾。”
“而且很难破解。”李清喝了口?牛奶,他的?表情很平静,“只有斩断黑线才行,但现在能炼出贯通阴阳两界法器的?人很少。”
尤铭摸了摸李清的?头。
他以为?咒是被下在蒋正华身上。
结果是被下在并不?起眼的?秘书身上。
看来下咒的?人做了很多功课,也非常小心。
“会有办法的?。”尤铭说。
李清抬头看着尤铭,尤铭拿起自?己做的?笔记,指着上面的?一页说:“这里不?就有炼法器的?办法吗?”
李清表情愕然。
一副“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的?样?子。
李清:“……我老?师说,大法师的?法器,都是从古代传下来的?,现代根本没有人还能炼……”
尤铭想了想:“试试吧,反正也就算不?成功也没什么。”
既然跟尤铭预想的?不?同,那跟蒋正华说的?办法就没什么用了。
炼法器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也不?会损失什么。
于是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先?要选刀,煞气?重的?,见过血的?最好,于是尤铭就跑到市场上去?,买了一把杀猪刀,杀猪的?大爷莫名其妙,但看着价钱出的?高,二话不?说就买了。
除了刀以外,还有买朱砂,把咒语写在刀上,如?果朱砂能跟人血混合最好。
尤铭用的?是自?己的?血。
血是用针管抽的?,针管尤铭也认真的?消了毒。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尤铭他们就只需要等时间。
黄昏的?时候炼制就好,白天黑夜交界,正好象征阴阳分割。
李清蹲在一边,毕竟是孩子,尤铭转过头就发现他在玩花园里的?泥巴,不?过很有分寸的?没有去?祸害花草。
尤铭抬头看着天,用朱砂在地上画出阵法,又?把杀猪刀放在最中心。
然后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实?话,他觉得这炼法器的?办法挺儿戏的?。
怪不?得没几个人能炼出来。
红霞遍天,没有任何异象。
当最后一缕霞光都要散去?的?时候,尤铭觉得这大概是成功不?了了。
他一错眼,余光就瞥到了那把杀猪刀上。
杀猪刀忽然变得通红,就像放进火里重新淬炼过一样?,明明没有地震,刀却一个劲的?抖动。
连李清都屏住了呼吸。
霞光散去?,大地陷入黑暗,灯光亮起,杀猪刀又?重新变回了炼制前的?杀猪刀。
地上的?阵法和杀猪刀刀身的?咒语都消失了。
平平无奇杀猪刀。
李清:“……成功了?”
尤铭刚要弯腰把刀拿起来,才说了句:“我也不?清楚。”
李清就已经抱住了尤铭的?大腿。
尤铭低头看他:“?”
李清冲尤铭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二老?师,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尤铭:“……”
二老?师?
李清:“我大老?师说了,您这样?的?属于天赋极强的?!几百年可能就出一个!您看我,天生阴阳眼,长得乖巧可爱,您舍得不?收我为?徒吗?”
尤铭再?次沉默。
李清化身一只小猫,疯狂缠着尤铭。
尤铭只能拿着刀,拖着李清回别墅。
郑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尤铭一手拿着杀猪刀,一条腿还被李清抱着的?模样?。
郑阿姨一愣,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哭笑不?得。
尤铭举着杀猪刀也不?像杀猪匠啊。
“小铭,你拿着杀猪刀干嘛。”郑阿姨忍不?住问。
常去?菜市场的?都知道杀猪刀长什么样?,郑阿姨看那杀猪刀还不?是把新刀,更?奇怪了。
难不?成小铭喜欢上了杀猪?
郑阿姨忍不?住脑补尤铭杀猪的?样?子,终于笑起来。
尤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转移了话题:“我爸妈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郑阿姨:“先?生说跟人在外面谈生意,太太说泡完温泉再?回来,今晚就咱们三个一起吃。”
晚饭郑阿姨准备的?很丰盛,糖醋鱼,清炒虾仁,蟹黄豆花,番茄鸡蛋汤。
李清对郑阿姨的?手艺很捧场,每次都能把一大碗米饭就着菜吃饭。
尤铭吃饭只吃八分饱,吃得太饱了胃会不?舒服。
好不?容易李清睡了,不?缠着他了,尤铭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拉开窗帘,躺在床上等着江予安。
之前江予安是每天晚上凌晨才出现,现在出现的?时间提早了十几分钟,尤铭觉得这大概也表示江予安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了吧?
尤铭等着等着,眼皮就掉了下去?,靠着靠枕打起了瞌睡。
尤铭醒来的?时候月光洒了一地,江予安就站在阳台上,尤铭眼睛微眯,毕竟刚醒,人还有些迷糊,在他眼里,江予安身上都是月光,像一幅画。
江予安朝他走过来,尤铭也做起来。
两人没说话,但是不?约而同的?勾起了嘴角。
江予安率先?说:“花了些时间,不?过结果还不?错。”
尤铭有些莫名:“什么结果?”
江予安轻笑着说:“给你个惊喜,把眼睛闭上。”
尤铭觉得这大概又?是江予安索吻的?新技巧,就把眼睛闭上,但是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江予安的?吻,他很有些莫名其妙。
江予安捏了捏尤铭的?耳垂。
“睁眼。”
尤铭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的?一幕,尤铭内心毫无波澜。
——一排鬼魂站在他面前,死相有的?正常有的?凄惨,有少半个脑袋的?,缺胳膊少腿的?,还有一身脓疱的?,总之千奇百怪,样?样?俱全。
实?在跟惊喜扯不?上半点关系。
尤铭疑惑的?看着江予安。
江予安轻咳了一声:“你之前跟我说你家?想做新的?服装品牌,我就把他们找来了。”
“有大企业的?时尚总监,也有古代的?绣娘,还有画花样?的?,搞设计的?,比较出名的?我都给你找来了。”
有个女?鬼特别激动地说:“我死前可是专给皇上绣龙袍的?!”
尤铭:“……哪位皇上?”
女?鬼:“不?记得啦,反正是个皇上!”
生前的?事?大多都记不?清楚。
众鬼魂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结果忽然有个穿西装打领带,缺了半个脑袋的?鬼说了句话。
所?有鬼都安静了。
“呀,这还是个洋鬼!”
“怪不?得呢,我说他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西装鬼听不?懂中文,又?说了几句,众鬼中也有会说英语的?,标准中式英语,竟然鸡同鸭讲的?说了起来。
尤铭在一边听着,觉得特别有趣。
西装鬼说:“我是做品牌设计的?。”
回他的?鬼说:“你好啊,我觉得英国挺好的?。”
西装鬼又?说:“你是干什么的??”
回他的?接着说:“埃菲尔特塔可真漂亮!”
尤铭特别想说,埃菲尔特塔不?在英国。
人家?在法国待的?特别好。
尤铭实?在忍不?住了,不?小心笑出了声。
众鬼转头看着尤铭。
尤铭的?笑容一僵,连忙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要麻烦大家?帮忙了,供品大家?可以自?己挑,只要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都能满足。
然后有用英语说了一遍。
毕竟以后就在自?家?员工了,尤铭还是了解了一下。
有现在世界知名服装品牌的?首任品牌设计师,死于五十年前。
也有前几年才死的?正值青春年华的?天才服装设计师。
最绝的?是,他竟然还弄来了绣娘——人都死了几百年,说不?定有上千年了,还是以前皇宫里的?御用绣娘。
二三十个鬼,各个都有来历,来历还都不?小。
光是外国鬼就有接近十个。
绣娘们不?爱跟男鬼凑在一起,她们说着自?己的?手艺,什么针法。
苏绣、粤绣、蜀绣、湘绣。
中国四大名绣全包括了。
她们都不?止会一种绣法,还有很多地方绣法。
尤铭看了眼江予安。
心里很温暖,也很感动。
江予安对他,从来没觉得有小事?,只要是跟他有关的?,再?小的?事?江予安都会做得尽善尽美。
各自?介绍了以后,鬼们就开始提要求了——就是供品,相当于薪资。
古代的?绣娘们要求的?稍微简单一些,除了食物和衣物以外,她们就只是要精致的?首饰。
现代鬼的?要求就多了。
等尤铭跟他们谈好了,挨个记下来,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鬼魂们的?要求被满足了,也都心满意足地走了,说好了上工日期以后,各个都很高兴。
能干生前的?老?本行,还有供品拿,嘿呀!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唯恐尤铭反悔,溜得特别快。
等鬼魂离开之后,尤铭才小声跟江予安说:“有时候鬼也挺可爱的?。”
江予安笑着看尤铭:“有多可爱?”
尤铭觉得他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弥补道:“就像小孩子。”
除了厉鬼恶煞,普通的?鬼魂最多也就是有点执念,不?害人,也不?像活人一样?有特别多的?想法,他们整天飘来荡去?,死得早的?,或是没亲人的?,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江予安冲他说:“你就是太好说话,哪怕你只给他们供三餐,他们也会干的?。”
尤铭看了眼江予安:“你要是当老?板,肯定是剥削员工那一挂的?。”
江予安也被逗笑了:“那看来我当不?了老?板,只能当老?板他爱人?”
尤铭猝不?及防又?被江予安占了点口?头便宜,他好奇道:“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江予安:“我也不?用自?己去?找。”
他说上一句,就有和小凤一样?的?鬼去?办,千年的?厉鬼,能难住他们的?事?并不?多。
尤铭还想问,江予安却忽然凑近了他,轻声说:“我有报酬吗?”
尤铭的?耳朵烧了起来,但表面却显得特别镇定,好像江予安说的?是“今天你吃的?什么?”
尤铭对江予安说:“你把眼睛闭上。”
江予安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他就是闭上了,也能看得清楚。
鬼和人不?一样?,鬼视物,靠得不?是双眼。
尤铭看着江予安,他有些不?好意思?。
有些忐忑,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激动。
他从没有被父母以外的?人这么爱过,有人把他放在心里,费尽心思?想让他快乐。
尤铭靠过去?,想起之前江予安为?他做的?事?。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情人做快乐事?,尤铭给自?己加油打气?。
江予安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他忍不?住把手放在尤铭的?头上,不?知道是想让尤铭快点还是慢点。
等一切结束了,尤铭抬起头,江予安睁开眼,两人都是一脸愕然。
尤铭:“有点奇怪。”
“像冰棒。”
江予安:“……”
江予安伸手摸了摸尤铭的?嘴角:“你不?用勉强自?己。”
尤铭朝他笑了笑:“不?勉强。”
真的?不?勉强,又?没味道,跟冻成冰条的?矿泉水差不?多。
江予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但尤铭还是去?漱了口?,两人躺在床上,江予安:“早点睡,太晚了。”
尤铭打了个哈欠,眼睛眨了眨,他确实?也撑不?住了,但还是把蒋正华的?事?跟江予安提了提。
也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人做法害人?他自?己也要遭到反噬,不?担心自?己倒霉吗?”
江予安告诉尤铭:“可以用别的?祭品。”
尤铭一愣。
江予安轻声说:“他让别人去?承担代价,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尤铭翻身看着江予安:“怎么做才能让别人去?承担?”
书里并没有写。
“找性别八字都和自?己一样?的?人,假借这个人的?身份作法。”江予安说,“害人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有,他们早就总结出经验了。”
尤铭:“……”
害人都成一门学问了。
尤铭:“那杀猪刀有用吗?”
江予安笑出了声:“杀猪刀……”
尤铭面无表情。
杀猪刀怎么了?杀猪刀也是很优秀的?好吧?
别管什么刀,能斩断咒法的?就是好刀。
江予安轻咳了一声,哄道:“挺好的?,我也喜欢杀猪刀,以后去?弄把一样?的?。”
尤铭:“周六我去?试试吧,能行最好,不?能行的?话让他们另请高明。”
江予安一脸严肃:“肯定行,有你在,没有不?行的?。”
尤铭天天被江予安捧着夸着,已经对江予安的?赞美免疫了。
他闭上眼睡觉。
另一边,蒋正华的?秘书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烧水喝。
窗边一道黑影滑过,黑蛇吐信,慢慢缠住他脚下的?影子。
越缠越紧,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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