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的效果并没有太快,崔执端喝完后依旧是迷迷糊糊的,叶蓁蓁难免会担心,不放心地问道:“维桢,儿子还这么小就喝酒,会不会伤到身体?”
特别是脑子,不会变笨吧?
“只是半杯酒罢了,玉楼醉春不是烈酒,只是比果子酒浓上一些,喝一点也无妨。”
崔维桢见她依旧忧心忡忡,继续安慰道:“我小时也偷喝过父亲的酒,满满的一杯酒,也没见身体有什么问题。”
确实,智多近乎妖,要是他的脑子有问题,那她的脑子就不叫做脑子了。
叶蓁蓁放心了,又对他小时候的顽劣事迹好奇起来,然而崔维桢丝毫没有透露黑历史的意思,一副慈父的模样:“先把这小子送回去,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看出他有意逃避,叶蓁蓁没有刨根问底,比起撬开维桢的嘴巴,她还不如直接去问崔大娘来得有效率——作为攻守同盟的好伙伴,崔大娘这些年可没少给她透露维桢的黑历史。
比如说某人小时候曾经爬树掏鸟蛋,结果被树杈划破了衣裳,差点就君子坦蛋蛋的故事;还有一回……
“蓁儿在想些什么?”
抱着儿子的崔维桢发现妻子许久没有说话,觉得可疑,仔细一看,这副笑容确实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样子。
“咳,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儿子。”
叶蓁蓁一脸诚恳,就差在脸上写上诚实这两个字了。
崔维桢心道,你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才真像是有事的,不过她藏不住事儿,不管有什么事瞒着,没过多久就会自己暴露出来,于是他立马就从容了起来。
两人一路往回走,叶蓁蓁担心儿子着凉,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儿子盖上,崔维桢见此,脚步愈发快了。
他们不敢送去崔大娘那儿,担心挨骂,于是折中回去了明熙苑。院子一直备着崔执端的屋子,就是方便这孩子随时回来休息。
崔执端一路迷迷糊糊的,乖巧地任由爹爹抱着,但一沾床就闹了起来:“不睡!不睡,我要爹爹!”
你刚刚可没这般黏你爹的,不是嫌弃你爹怀里膈得难受吗?
然而小孩子就是无理取闹,特别是喝醉酒的孩子更加没道理可讲,崔维桢无奈极了,只得哄他:“你睡吧,爹爹就在这儿陪你。”
崔执端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立马说道:“我要爹娘陪我睡!”
叶蓁蓁:“……”
崔维桢:“……”
见崔维桢又开始青筋直跳,叶蓁蓁连忙牵住他的手,另一头还得安慰儿子:“爹娘都听你的,不许再闹,不然爹娘生气了。”
叶蓁蓁摇了摇崔维桢的手,崔维桢无法,只好给面子地上了床榻,在儿子的右手边和衣躺下。
叶蓁蓁进去里头,在儿子左手边躺下,点了点儿子的脑袋:“臭小子,快睡吧。”
崔执端转头看看爹爹,又转头看看娘亲,脸上挂上了满足的笑容,当真乖巧下来,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