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被柳风落的大老婆下毒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十二年前母亲和兄长的对话?
“现如今,你妹妹这种情况,只能去城里找你爹爹了。”妇女颤音说道,立刻起身和卯又擎出去,找了驴车,将卯又菡连同被褥放在一个平缓的板上。
卯又菡只觉得阳光照着暖暖的,不一会儿又热火朝天。
对,就是十二年前,她才五岁左右,就是因为生了这场大病才和父王相认的。
老天对她不薄,知道她死的冤屈,让她回到了十二年前。
驴车经过两天的劳动终于进了城。卯又菡的意识能听到大街上热闹而又嘈杂的声音……
秋日的风带着飒爽,扑面而来,树上知了一声一声的叫着,院里几个丫鬟正用扫把扫着落叶。
卯又菡不知又睡了多少,便缓缓睁开眼睛,打量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这是她在宫中的内室。
站在床边一直待命的李嬷嬷,一见人醒过来,立刻让后面的丫鬟去通报大王。
“公主,您可算醒过来了。”
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从卯又菡进入宫里便受大王之命在旁边看守着,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们三天没合眼了。
看到卯又菡醒来当然幸喜。
一盏茶的时间,屋内来了好多人,有长着长胡子背着暗红色箱子的御医,当然还有母亲和兄长。
御医走到床边,放下箱子,拿出一张丝帕放在卯又菡手腕,“公主一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大夫把完脉,拱手给卯又菡的母亲说道。
母亲查尔氏立刻松了口气,连忙让卯又擎送御医出去。
卯又菡痴痴的望着母亲,眼睛泛红。
这个眼神包含众多,死而重生、再次见到母亲与兄长的喜意,还有一些后而恐之的怯意。
卯又擎前脚出去,后脚卯苍生进来了,后面跟着太监,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子。
女子还未靠近床边就扑通跪下来,双手手心着地,额头搭在手背上,动也不动。
卯又菡知道,她是蓁蓁。
她记得上辈子,蓁蓁和她进宫时间是同一天,只不过蓁蓁是被卖进来的。
卯苍生见卯又菡无事,用颤抖醇厚的嗓音说道,“菡儿,父王将这女子赐给你,原谅父王几年来不去看望你们。”
卯又菡双唇发白,无一生气,望向卯苍生,父王根本不知她与哥哥的存在,母亲也从未找父王说起过。
她记得父王微服私访时认识的母亲。
父王和母亲情投意合,一起游山玩水、共度余欢,那时候父王还未给母亲说他的真实身份,直到有一日,父王回京了,就给母亲说,有难事去京城中路找一个姓范的。
母亲有找过父王,京城中路到尽头是皇宫,母亲一一问过,都说姓范的只有皇宫里的太监范公公。
经过核实,母亲就知晓了父王的真实身份。
卯又菡瞥了眼卯苍生,和当年一样,胡子马叉,皮肤小麦色,魁梧高大,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歉意、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