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他要看着冷忘忧走进牢笼

昨日的事闹得很大,知情的人很多,会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当然也不少,只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他才不管是谁做的,他只知道他背了黑锅。

这要不查清楚,别说冷忘忧,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因为这件事的后续事宜是他一手处理的。

明知这事他插手了,还敢乱来,这是与云家和云城为敌!

这么大冷的天,顶着寒风小雪一走几个时辰,别说女子,就是大男人也受不了,禁卫军鼻子冻得通红,脚上的靴子都湿了,身上的衣服也被小雪花给打湿了,冷得他们直打寒颤。

再看冷忘忧,明明穿得很单薄,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冷,偶有雪花飘下,也不会沾她的衣服,她的衣服到现在还是干的。

再看她脚上的靴子也一样,不仅走路无声,还干爽得很。原本就艳丽的娇颜,此时更加的明艳,红扑扑的脸蛋就好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再加上那双明亮自信的双眼,不仅不见半分狼狈,反倒灼灼其华,芳华绽放。

察觉到禁卫军打量的眼神,冷忘忧冷笑,姿态更加的从容。

冷忘忧无比庆幸,她昨天晚上换了衣服,不然禁卫军一大清早地冲进来,哪里会给她换衣服的时间,让她穿着单衣顶着寒风行走,到时候她就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不是说要杀冷忘忧一个措手不及,小小惩治一番吗?怎么冷忘忧这会儿不像被禁卫军看押,反倒像是被禁卫军保护呢,撩铐和枷锁呢?”北辰拓、花桦、温连廷三人,坐在冷忘忧必经之路旁的茶楼上,本想过来欣赏一下她卑微的姿态,却不想……

冷忘忧傲慢如初,发髻上的凤钗更是醒目,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冷忘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我在她手上可没少吃亏,这些禁卫军又怎是她的对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温连廷之前在南朝宴会上,曾狠狠地落北辰拓的面子,可现在却因为利益,两人走到了一起。

“不好对付又如何,这次可真是天助我也,镇国公一死,冷忘忧百口莫辩,十皇叔身在狱中,想帮她也不行。”花桦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脸阴鸷。

上官知鸢脸上的伤迟迟没有好转,他哪里高兴得起来?

北辰拓却不这样认为:“别忘了,还有王凌之这个王家家主在。最近王家的动作很大,王凌之手上的权力更胜往昔,比之前任何一个王家家主都要强势,如果他全力保冷忘忧的命,绝对没有问题。”

“别太高看王家,王凌之太过激进,他手中的权力还没有稳固下来,王家内斗不断,虽说现在王凌之占了上风,可只要我们暗中出手,王凌之就会自顾不暇。”温连廷默默地盘算,如果王凌之不是家主,那么他们这一支是不是可以得到王家的认可呢?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扶另一支王家人上位。

只要让王家宗祠认可他这一支的存在,他兵不血刃,就能坐上北朝皇上的位置,哪怕他父皇也要乖乖退位,把皇位让给他。

“你想插手王家的事情?你就不怕被王家反噬?”王家是一个很古板的家族,不管他们内斗的有多凶,一旦有外人插手,他们就会一致对外,这也是王家长盛不衰的原因。

“小王也是王家人,怎么能说插手王家事务?小王只是觉得王凌之这个家主太年轻了,王家长老那一支更适合成为王家的掌舵人。”

温连廷说得冠冕堂皇,可依旧掩饰不了他的野心,看北辰拓面上有些犹豫,温连廷又抛出一个鱼饵:“太子拓,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对付玄霄宫还能多一份助力,我记得王家和玄霄宫也有些恩怨,如果那几位长老掌控王家,要说服他们出手对付玄霄宫并不难。”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与北辰拓联手对付玄霄宫,但北辰拓先要帮他掌控王家,这是他的条件。

“三皇子,你不觉得自己要得太多了吗?”他帮温连廷解决王家的事,再把玄霄宫一半的财富给他,真当他北辰拓是白痴啊。

“想要的多,小王付出的也多,这事我们可以再谈。”只要没有一口拒绝,就还有谈的余地,这一点温连廷很清楚。

北辰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在被禁卫军押送的冷忘忧身上……

他要看着冷忘忧走进牢笼!

这一次,冷忘忧的待遇明显提高,没有被丢到顺天府和砚白做伴,也没有被丢到血衣卫大牢受刑,而是被关进十皇叔第一次待的地方。

没错,就是皇宫的天牢,待遇是提高了,同时也意味着没有人能见到她,她也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消息,陛下这是彻底将她圈了起来。

冷忘忧被禁卫军带进天牢后,就没有人管她了,对她既不提审也不动刑,没办法,有凤钗在,没谁敢对冷忘忧动刑,再想动她这个时候也要按耐住,一切看陛下的意思办。

和血衣卫大牢的血腥比,天牢倒不像大牢,反倒更像一间冥想的屋子,静得可怕,好像除了冷忘忧以外,就再也没有关别人。

“关禁闭不算用刑吗?这也是审讯好不好?”冷忘忧自嘲一声,双膝微弯,双手撑着下巴。

她该庆幸那些人只是用了关小黑屋、隔绝人群的方法来对付她,若是轮流上阵,不让她睡觉,那才真会让人崩溃。

如果只用冷、黑、静来折磨她,对方可能会失败,她冷忘忧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可能会怕黑?真当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呀。

至于静就更不用担心了,不说话又不会死,她心理素质强着呢。好吧,天寒地冻的,也不给床被子,这个真是折磨人,抗议,这是虐待囚犯!

可惜抗议无效,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中午时倒是有人过来给她送了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粥,可那人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