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是十皇叔,我从来不做无耻的事情。”蓝之昂一脸淡定,丝毫不受影响。
“有事就推给十皇叔,你这个没担当的男人!”宋予杨别过脸去,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样子。
“这和担当有什么关系?这是事实。”蓝之昂才不在乎。
“事实?亏你说得出口,得,我不和你计较这个,是不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明白。想要借此拉拢花城,我说你该不会是要撮合上官知鸢与花桦吧?”宋予杨怀疑道,之昂该不会好心到以德报怨,让花桦得偿所愿吧?
“你和宁儿在一起待久了,也变得和她一样天真了?”蓝之昂刻薄地道,嫌弃地弹了弹被宋予杨碰过的衣袖。
“宁儿那叫单纯、心地善良,你不会说话别乱说。”宋予杨不容蓝之昂说宁儿一句不好,蓝之昂也懒得和他辩解,直接命令道:“温连廷心性狭隘,他一定不会放过冷忘忧,这段时间就由你负责保护冷忘忧的安危。”
“冷忘忧这么重要?重要到要我亲自保护她?”宋予杨一脸震惊,显然是没想到蓝之昂会这么重视冷忘忧。
蓝之昂给了宋予杨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你死了,冷忘忧也不能死!”
宋予杨一脸不满,咬牙切齿地道:“亏我还当你是兄弟,在你心中我居然连个女人都不如。”
“有你在一旁看着她,我才能放心。”该说的都说了,蓝之昂不再理会宋予杨,转而对欧阳青道:“欧阳,今日你制造祥瑞的那些东西别暴露出去,我有用。”
“什么?不能暴露?为什么呀?我都命人大批量打造了,不能卖出去的话那我砸进去的银子岂不是全浪费了?”欧阳青习惯听蓝之昂的命令行事,但还是忍不住哀号,他的银子呀。
“别掉钱眼里了,那东西我有用。”蓝之昂再次强调,欧阳青虽然舍不得到手的银子,可却不敢坏蓝之昂的事。
蓝之昂满意地点了点头,欧阳青办事他一向放心,所以另一件事情他也交给欧阳青去办,道:“欧阳,冷忘忧对小院感情很深,她肯定会在原址上重建,你想办法揽下替冷忘忧重建小院的事情。”
“替冷忘忧重建小院?之昂,你有必要对她这么好吗?”欧阳青哀怨至极,公事私事全丢给他办,之昂太过分了。
只一个眼神,蓝之昂就明白欧阳青在想什么,没好气地道:“谁说这是为了冷忘忧,这是公事。”
“公事?之昂,你就骗鬼吧。”宋予杨很不客气地吐槽,“替冷忘忧重建小院也叫公事?你怎么不让工部的人去做,要假公济私这个会更好,假皇帝老头的公,济冷忘忧这个私。”
这两人,这是对冷忘忧不满了吗?还是对他最近的行为不满了?蓝之昂猜想应该是后者,想了想决定解释一下。
“冷忘忧是凤离一族的后人,九州龙脉地图一分为九,凤离族持有一份,我怀疑那份地图就在冷忘忧手上。”
九州龙脉地图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哪怕只有一成希望,他们也不能放过。
欧阳青和宋予杨知晓他们误会了蓝之昂,脸色讪讪的,蓝之昂也没有多说什么,事情交代清楚便没入夜色之中,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蓝之昂离去后,宋予杨与欧阳青对视一眼:之昂还是那个之昂,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乱来。不然的话,即便他们再喜欢冷忘忧,为蓝氏江山着想,他们也会找机会弄死冷忘忧。
冷忘忧根本不知道,自己刚从生死关卡走了一遭,和王凌之谈妥小院重建的事情后,冷忘忧便回到房内。
想起王凌之充满暗示的话,冷忘忧将木盒取了出来,对着木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听凌之的话,我的出生和来历应该很神秘,这盒子里应该会有一些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可这个木盒没有一丝的缝隙,要不是重量不对劲儿,我真怀疑这只是一块单纯的木头。”冷忘忧端着木盒反复地看,怎么也看不出异样来。
王凌之今日暗示,她虽出身子山野,可她却不是娘亲生的,她的身份绝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
王家有去查过她的身世,结果除了她是被医族族长在河边捡到的外,什么都查不到,她亲生父母所在的那个村子,因一场战乱被屠村,无一活口。
“爹娘,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而我有必要去揭开这些谜团吗?”冷忘忧把玩着手中的木盒,脸上露出一抹惆怅的笑,双肩耷拉下来,隐约有几分疲累。
唉冷忘忧叹了口气,将木盒收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换上一套劲装,悄悄地出了孙府。她想去小院看看
冷忘忧刚刚离去,孙述白便从暗处走了出来,遥望着冷忘忧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到底要不要说呢?到底要不要做呢?可说了又如何,做了又如何?
孙述白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中那如同圆盘的满月,咬了咬牙,转身朝孙承宇的房间走去。
父子二人在房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半个时辰后,孙述白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脸色比进去之前更加难看。
孙承宇想到父亲几次说出口的“离去”二字,心里很是不安,几次想要询问,可在看到孙述白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后,生生忍住了,只能看着父亲那略有些驼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孙述白刚刚走出孙承宇的院子便遇到了孙夫人,孙夫人温婉地道:“和承宇谈得怎么样?”
“你知道了?”孙述白脚步一顿,脸色诧异地看向身侧的夫人。
孙夫人淡然一笑,道:“我是孙家的媳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老爷,我不求别的,只求孙家的责任到你这一代就结束掉,我们只有承宇一个儿子,别让承宇继承你的衣钵。另外如果你要走,带着妾身一起走,妾身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很孤单,承宇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这个“走”不是离去,而是死,这一点孙夫人很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会提出来
孙述白紧紧握着孙夫人的手,哽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