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黑面煞神北辰拓和那无声落泪一脸绝望的北辰瑶,冷忘忧优雅地迈着小步,走到十皇叔身侧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王爷。”
“忘忧,怎么了?”十皇叔刻意放软语调,亲昵地道。
“我累了,想要先回去。”冷忘忧一脸无辜。
“嗯,我们走吧。留在这里已没有必要,虽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吃亏的是女子,可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太子拓,轩落郡王已经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如果你不相信,本王建议你好好地问一问瑶公主,问问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当然,不管真相如何,本王都会促成轩落郡王与瑶公主的婚事。毕竟瑶公主现在除了嫁给轩落郡王谁也不能嫁。”不知是因为冷忘忧说累还是别的,十皇叔的语速很快,比他平时说话快了不止三倍。
“十皇叔,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只推出一个郡王出来负责任就想草草了事?”北辰拓上前挡住了十皇叔的去路。
事已发生,他必须要利益最大化,南朝要不大出血,这事绝对不能善了。
“不然太子拓你想如何?让静王娶瑶公主?就是本王同意,静王他自己也不会同意,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当面问问静王。”十皇叔连颜儿都不叫了,可见他这个人极其护短,哪怕墨颜曾经拿命救过他,他也不客气。
墨颜难看地别过脸去,他的确不会娶北辰瑶,娶了北辰瑶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才不会娶一个被人处理过的女人。
“你们南朝欺人太甚!”北辰拓青筋暴露,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是在南朝,北辰拓早就杀人了。
“比不上你们。太子拓你最好冷静下来,仔细考虑清楚,今日本王还能同意轩落郡王娶瑶公主为妻,明日也许就只是侧妃了,毕竟是瑶公主她自己行为不检。”婚前失贞这种事情,不论谁对谁错,最后错的只有女子,要承担所有后果的也只有女子。
“皇叔”北辰拓兄妹还没有说话,轩落率先抗议出声。
“怎么?不想娶?昨晚你怎么不把人推下床去,你若把人推下床,今日这事便不会发生了。”十皇叔厉声训斥,这还是顾忌冷忘忧与北辰瑶两个女人在,不然这话会更难听。
“可是,可是”轩落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半边脸。他不想娶一只母老虎。
“没什么好可是的,瑶公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谁叫你坏了人家的名节?”十皇叔一甩衣袖,“太子拓,这样的结果你们满意了吗?如果不满意也没关系,我们去殿前找陛下说理也成,哦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夜魅二皇子到了,如果本王预估的没有错,二皇子这个时候应该进宫了。”十皇叔轻描淡写地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北辰拓整张脸都白了,他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没听明白吗?太子托你的二皇兄来了,来南朝求医。”十皇叔嘴角扯出个凉薄弧度道。
“这怎么可能?”他的二皇兄是皇后嫡子,在夜魅素有贤名,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只不过双腿残废,故此无法胜任太子之位。
他居然来南朝求医
“十皇叔,是你对不对?”他和北辰瑶一到南朝就被人算计了,他的双腿受伤不便于行,北辰瑶与墨颜的事情困难重重。
他们被这些琐事给困住了,以至于什么事都办不了。
“太子拓你想得太多了,本王没兴趣插手你们夜魅内务。瑶公主,本王最后一次问你,轩落郡王你嫁还是不嫁?”十皇叔懒得理会北辰拓,直接问当事人。
昨晚发生了什么北辰瑶最清楚,正因为她清楚才不敢反驳轩落的话,因为轩落说的都是事实。
“我嫁。”北辰瑶含泪点头,她除了嫁还能有别的出路吗?不过她要嫁给轩落也不会让冷忘忧如意,她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
“冷忘忧,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北辰瑶目光坚定,明明是问句却带着异常肯定。
冷忘忧冷笑出声,北辰瑶把墨颜当宝,她冷忘忧却不屑,正想要开口说话,十皇叔却突然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瑶公主,昨晚忘忧一直和本王在一起。”
话落,十皇叔拉着冷忘忧就往外走,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让开。”
冰冷蔑视一切的威严,让北辰拓不由自主地给十皇叔让路,以太子为首的众人愣在原地,目送十皇叔与冷忘忧离去。
众人的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一些画面:十皇叔和冷忘忧一整晚都在一起?
常畅与太子似乎有默契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墨颜:一个是昔日倾心之人,一个是心上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天晚上变成别人的女人。静王,我们同情你!
常畅见情况不对,朝太子告罪一声,不等太子回话就追着十皇叔和冷忘忧而去。
太子也想走,可看到北辰拓等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能认命地留下来善后。他叹气,十皇叔的饭真不好吃。
常畅追出来时,就看到十皇叔扶着冷忘忧上马,连忙让下人将他的马送来,骑马跟着十皇叔与冷忘忧走了。
一上马车,十皇叔就拿侧脸对着冷忘忧,摆明了不想说话。冷忘忧几次开口,十皇叔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直到马车停在小院门口,十皇叔才正眼看她。
“哼”冷忘忧赌气地别过脸。
十皇叔倾身上前,笑了笑道:“冷忘忧,三日后本王来取荷包。”
“丢了。”冷忘忧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却不想才起身就被十皇叔一把拉了回来。冷忘忧倒在十皇叔的怀里,本能的一曲手肘,朝十皇叔的腹部击去。
“咚”冷忘忧力道太大,十皇叔往车门上一撞,同时亦将冷忘忧带入怀中。
车厢左右晃动了起来,车夫和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身后的常畅却呆在了马背上。
“十皇叔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一开窍就这么恐怖?在马车上做这么剧烈的运动,真的好吗?”
十皇叔痛闷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冷忘忧下手不轻,却没想到这么狠,这一肘子撞下去虽没有内伤,却痛得人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