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皇叔过敏起疹子一事,冷忘忧丝毫不担心。十皇叔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肯定早就备了方子。
冷忘忧一路哼着小调往外走,刚出门就遇到陈放:“姐,张家人找你。”
“张家?张家谁找我?”冷忘忧心情好得听到张家人也没怎么生气。
“张二夫人。”陈放相当不齿冷忘忧因为一个男人,时而心情好时而心情坏的没出息样儿,可他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管用。
“请她到小木屋去。”张二夫人的来意,冷忘忧不用想也知道。
张家人虽然不厚道,可她答应了帮张二夫人医治她的不孕症她就不会反悔。因为她明白,对于女人来说孕育孩子不仅仅是责任,拥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对女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为母则强,由此可见女人为了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她就是再气张家也不会拿张二夫人出气。
陈放知道冷忘忧心中有数,也不多言,很快便将张二夫人请了进来。
小木屋外间,完全按坐诊医生的习惯布局,张二夫人进来后,冷忘忧率先开口道:“二夫人,请坐。”
“冷大夫。”张二夫人勉强地笑了笑,看向冷忘忧的眼神带着歉意。
冷忘忧知道张二夫人的担心,直接道:“二夫人你放宽心,我与张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既然答应给你治病就不会反悔,更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张二夫人松了口气,忧虑散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冷大夫的医者仁心令我敬佩。”
“二夫人言重了,没什么仁心不仁心的,我只是做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冷忘忧上下打量了一番张二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二夫人最近养得珠圆玉润,这样的身子才健康,才适合孕育子嗣。”
张二夫人矜持地点了点头,刚刚进来时那个叫陈放的少年便已说了,冷忘忧不上门诊治,诊金因人而异,换言之同病不同价。
“不知冷大夫要收多少诊金?”张二夫人其实很担心冷忘忧说出一个天价来,更担心冷忘忧说出一个极低的价钱。高了负担不起,低了又失面子。
冷忘忧手指轻敲着桌面:“二夫人放心,我不是无良心的大夫,不会漫天要价,二夫人诊金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这么少?”就在张二夫人诧异时,她身后的丫鬟惊呼出声。
冷忘忧只觉得好笑,向来只有嫌诊费高的病人,还没有嫌诊费少的,这张二夫人想必是担心自己收少了钱会不尽心,或者降了她的身份。冷忘忧有些后悔开低了价,不过话语出口,再改也不可能。
“二夫人别嫌少,我收诊费因人而定,这个诊费也只有二夫人才能拿得到。当初我默默无闻时,二夫人却相信我,愿意让我医治,我记着夫人的这份情,日后若有与二夫人相同病症的人,那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冷忘忧一度怀疑自己不是大夫而是商人,看人开价,唯利是图,要是面对十皇叔,她能有这份冷静与从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