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点头,直认不讳道:“我的确不是南朝人,但请宇文将军放心,我对南朝没有任何企图,也不是什么细作,如果我是的话就绝不会留在这里。”
宇文成都打量着陈放,只见他一脸坦荡,并没有什么异常,点了点头,道:“冷忘忧信你,我也就信你一回。”
“那么宇文将军你呢?今日喝酒装疯,又有什么企图?你真认为忘忧可以帮你?”两个男人都想保护冷忘忧,却又互相防备。
“我的事与你无关。”宇文成都虽然相信陈放,却不喜欢陈放,转身就走。
陈放快一步拦住:“怎么与我无关?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连累忘忧被陛下记恨,你这是陷他她危险之中。”
“忘忧?怎么,不再叫姐姐了?”宇文成都戏谑地看着陈放。
陈放别过脸去,语气很生硬地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冷忘忧有关的事情,那都是我的事,陈放,你配不上她,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宇文成都警告道。
“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了?”陈放不甘示弱地反讽道,身上隐隐有股子寻常人没有的尊贵气息。
“陈放,不管你信与不信,在我眼中冷忘忧从来都只是朋友。”他早已认定冷忘忧是十皇叔的人。
无意与陈放多谈,宇文成都大步离去……
月光下,陈放站在那里,目送着宇文成都回房,摇了摇头,也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都走光了,还要继续看?”蓝之昂从暗处走出来,走向同样躲在暗处的冷忘忧,银面下是一抹赞许的笑。
“你说,我身边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不简单?”冷忘忧对蓝之昂的出现,并不惊讶。她之前就看到了,蓝之昂没有刻意瞒她。
“你也不简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道理,我管他们简不简单,他们没有害我之心就足够了。”冷忘忧很用力地点头。
无论是宇文成都还是陈放,他们两个都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着她。想开了,冷忘忧懒得纠结,这才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
“你又来干嘛?受伤了?”
“没有!”蓝之昂郁闷得几乎吐血,他像是三天两头就受伤的人吗?他来找她就一定得是受伤求医吗?
“你没受伤来找我干嘛?蓝之昂,没事的话别老来烦我,我没闲工夫陪你玩儿。”冷忘忧立马拉下脸来,严词拒绝。
蓝之昂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她虽不是受世俗礼教约束的女子,但并不表示蓝之昂可以不尊重她、任意轻薄她。
重点是,她对蓝之昂没有别的想法。
蓝之昂的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正常起来,面无表情道:“冷忘忧,我救过你一次,你欠我一个情。”
“你要还人情?好呀,我记得你要我去替你救一个人,救谁?”冷忘忧知道蓝之昂说的是,她去皇家别苑的路上,他帮过她一次。
蓝之昂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帮我救人,我要你借一样东西给我。”
月光洒在那银白色的面具上,蓝之昂整个人好似被一层寒光给笼罩了一般,生生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借什么?”冷忘忧却是暗暗松了口气,这比救人容易。
“你在皇家别苑杀人的武器,借我。”
“什么?”冷忘忧睁大眼睛,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墙壁上这才回过神来,“你,你,你都看到了?”
蓝之昂沉默地点头。
冷忘忧脸色微变,声音有些颤抖:“除了你之外,我身边还有没有监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