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笑了。
他之所以行事如此激烈,就是需要将领头人找出来。
面对聚众闹事的情况,跟这群被当作是棋子的喽啰纠缠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只有找出领头人,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夏目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挑衅地说:“不这么做,怎么能够把你揪出来呢?”
闻言。
良言瞬间想明白了夏目的想法,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夏目笑了。
“我只是一个护院罢了,又不用登上大雅之堂,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刚好符合我的身份。”
“反正,能够将贼首找出来就行。”
“倒是良言,带着这一群小喇嘛,在我夏家门口围拢,不知是为何?”
“若是你们没有一个合适理由的话,那我可就有着充分的怀疑,你们这是一次有目的骚扰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言外之意。
就是你良言自诩人上人,却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钓出来。
那你良言也不过如此嘛。
良言显然也是听懂了夏目的意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那就不用你一个护院来费心了。”
“此番前来,并非无理取闹,而是你夏家包庇伤害我徒弟的凶手,我等被逼无奈,孤身不敢前来,只能与纠结诸多徒弟,方才有踏足夏家,声讨公道的胆子。”
夏目脸色如常。
“我夏家包庇凶手?你这话从何说起?若是空口白牙的凭空污蔑,我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就是拼刺刀的时刻了。
良言伸手拍掌。
便有喇嘛将善德抬出来。
“这就是伤者,我的徒弟,平常与人友善的善德。”
然后。
良言指着站在良言旁边的李守义,冷冷道:“而他,就是伤我徒弟,致使他伤残的凶手。”
见状。
李守义也是当即想要站出来,却被一旁的夏雨晴拉住。
她摇头,示意李守义先不用出去。
而夏目则是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慌张。
“证据呢?”
“总不可能你随便拉一个人来,躺在我夏家大门,随便指认一个人,张口就来,说我夏家在包庇凶手吧。”
“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若是明天我随便拉一个人,去到你桑沙紫门的山门,张口就指认凶手,相信引起的争端更大。”
“你说对吧,良言大师。”
良言则是丝毫不慌,他早就料到了夏目会有这样的应对方式,而他也早早就找到了当天的人证。
接着就从人群之中,走出十余名喇嘛。
正是当日挑衅李守义的那一群喇嘛,李守义也是全部都认出来了。
这群喇嘛全部都指着李守义。
“我们作证,这外地人就是打伤了善德师兄的恶徒,我们亲眼看到,他打伤了善德师兄。”
李守义闻言也知道此番是避无可避。
再度想要站出来,却还是被夏语晴拉住,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出去。
李守义疑惑地看着她。
但夏语晴并没有回复他,只是淡淡道:“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幕后黑手还没出现呢!”
闻言。
李守义心念急转,似乎也是想明白了,脸色淡然地继续站在一旁。
而夏子阳则是有些奇怪。
“姐姐,为什么?”
“笨!”
夏语风凿了一记他的脑袋,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小师弟第一天来到,就将善德打残,但是这群喇嘛,没有第一时间上门。”
“反而是过了十几天之后,才上门讨要说法,背后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夏子阳摸了摸头,道:“有道理。”
“不过,你能不能别在打我的头了,疼死了。”
夏语风看着夏子阳的脸蛋,掐着他的脸道:“好好好,下次不会了。”
随后就又看着前面的夏目,站在阶梯之上,舌战群喇嘛。
······
面对这一群喇嘛的指控。
夏目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良言大师,就这些人证?没有其他的了吗?”
“就这还不够?”
“你说呢?”
夏目面带微笑地看着良言。
良言道:“你怀疑我?”
“不该怀疑吗?”
“这里可是有着十个人证。”
“但他们都是你徒弟。”
“······”
良言沉默了一会。
夏目笑道:“若是没有更具说服力人证的话,我想,你们可以散去了。”
良言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夏家还是那个夏家。”
“既然你不相信我们这群善良朴素的苦修之人,那你们自己原住民的人证,应该是可信的吧。”
随后他指着旁边围观的氏族之人道:“你,貂浦泽出来。”
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看向那名男子。
而貂浦泽则是满脸日了狗的表情,他万万没想到吃瓜最后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貂浦泽满脸阴沉地走出来。
李守义这时也认出来,这貂浦泽正是当日帮他说话的貂族之人。
良言道:“那天你是否亲眼看到这外地人,将我那善良的大徒弟善德打伤了?”
貂浦泽沉吟一番,淡淡道:“我······”
“等会儿。”
良言打断他,满脸严肃道:“你貂浦泽对着貂神信仰发誓,你所说的话,绝对真实,如果有半分虚假,则永堕貂狱,身受万貂噬身之苦。”
对于原住民氏族的情况,良言十分清楚。
他们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但就是不会做出背弃自己信仰的事情。
所以。
用他们氏族的信仰来拿捏他们,是最好的方法。
貂浦泽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随后才冷冷地发誓。
“貂浦泽对着貂神信仰发誓,我所说的话,绝对真实,如果有半分虚假,则永堕貂狱,身受万貂噬身之苦。”
“好好好,这才对嘛,哈哈哈。”
良言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道:“那我来问你,我善良的好徒弟善德在被打的那天,你在不在场?”
貂浦泽点头:“在场。”
“那伤害我徒弟善德,致使他残疾的凶手,在场吗?”
貂浦泽冷冷道:“在场。”
良言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道:“那麻烦你帮我指出来,一定要真实哦,不然就会永堕貂狱,身受万貂噬身之苦。”
貂浦泽站了一会。
最后。
手指才慢悠悠地指向夏目旁边的李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