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与九夕相继身死,陨落的时间间隔,他早就查清楚了。
中间足足隔了十年之久!
十年若是用来修炼的话,的确只是弹指一瞬间,可若是用来杀人,那就太漫长了。
金峰若真是被人斩杀的话,那当初斩杀他的人完全可以当场将九夕杀死,而不是拖了足足十年之久。
就因为有着十年的间隔,金阳宗主也就无法确定杀死金峰跟杀死九夕的是同一个人。
而现在剑无双所说的,也的确有可能发生。
“金阳宗主。”蛮翼大统领又开口了,“凡事都得查清楚的好,可千万别一不小心被人当枪使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坐下来慢慢谈,我已经传讯给我家岛主了,马上我就岛主便会赶到,到时候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血炎岛主?”金阳宗主目光微眯。
同样是二重天巅峰界神,但血炎岛主的实力,一直都压他一筹,若是血炎岛主亲自赶到了,就算事后查出来真是剑无双出手杀死的金峰,那他也奈何不了剑无双。
“哼,金峰之死,本座自会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剑无双,你最好是跟他的死没关系,不然本座把话放在这里,哪怕是与血炎岛拼个鱼死网破,本座也必杀你!”
“我儿的仇,决不能就这么简单就平息!”
金阳宗主的声音冷入谷底,回荡在天地间。
话音落下,金阳宗主冷哼一声,旋即便化为一道金色流光疾驰而去。
看到金阳宗主离开,血炎岛的众多强者,包括蛮翼大统领在内,都重重的吐了口气。
剑无双更是如释重负。
一位二重天巅峰界神到来,也幸好他并未真正选择撕破脸皮,要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那金峰,竟然是这位金阳宗主的儿子?”剑无双面色颇为古怪。
之前大禹界外流传的,都说金峰是金阳宗主的亲弟弟,可谁曾想到,他二人竟然是父子关系!
那也怪不得,这金阳宗主会如此惊怒,直接不顾身份的杀到血炎岛军营,对他出手了。
金色流光闪电般从血炎岛的军营内掠出,直到来到了一片海域上方虚空时,方才停顿下来。
金光消散,金阳宗主的身形也浮现在那。
而在金阳宗主身形浮现后,一道黑衣身影也出现在旁边。
“金阳宗主,你当真相信那剑无双跟金峰的死没关系?”黑衣身影发出轻笑声。
这黑衣身影,之前也隐藏在暗中,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剑无双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哼,本座当然不可能相信。”金阳宗主声音冷冽。
“那你为何?”黑衣身影诧异。
他是诧异金阳宗主刚刚为何不直接出手,毕竟一金阳宗主的实力,若真是不顾一切的出手,凭蛮翼大人,未必能够将他拦下的。
“本座也想直接出手,可你真当血炎岛的人是蠢货,真当血炎岛的军营,是那么简单就可以闯的?”金阳宗主冷哼说着,“本座早就知道,那血炎岛军营内有着一重隐藏的禁制,就掌控在蛮翼的手里,平日里虽然看不出来,但在关键时刻一旦催发,足以灭杀寻常的二重天界神,至于本座,或许可以活下来,但必然也遭受重创!”
“本座闯入血炎岛军营,是想悄无声息的将剑无双擒住,得手后立即离开,血炎岛便拿我没任何办法。”
“可没想到那剑无双感知能力敏锐,竟然让他提前察觉,然后逃过了一劫,而刚刚蛮翼就在他身旁,本座若是还不退,真厮杀起来,虽说那禁制催发起来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小,可蛮翼必然会动用,到那时别说能不能擒住剑无双了,就连本座能否全身而退,都未可知。”
“原来是这样?”这黑衣身影也了然。
“哼,虽说这次让他逃掉了一劫,但我儿之仇,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结!”金阳宗主紧握着双手,随后朝旁边的黑衣身影看了过去,“你们那边呢?”
“我天圣府,也是一样,只要有机会,必然会竭尽全力,置他于死地!”黑衣身影冷声道。
“那就好,这剑无双,跑不了。”金阳宗主目光杀机无限。
血炎岛,军营内,蛮翼大统领、剑无双,以及军营内的几位界神都聚集在一起。
“剑无双,我已经跟这里发生的事禀告给了岛主,岛主吩咐,让你立刻返回我血炎岛总部,他要见你。”蛮翼大统领说道。
“岛主亲自召见?”剑无双一怔。
“我们现在便走。”蛮翼大统领道。
“我们?”剑无双疑惑。
“天圣府、金阳宗都要置你于死地,你一人回去有一定风险,所以岛主让我亲自护送你回去。”蛮翼大统领。
“大统领亲自护送,我血炎岛内有这般待遇的,可没几个啊。”旁边有界神开玩笑道。
剑无双哑然一笑。
“走吧。”蛮翼大统领道。
剑无双也没有多做犹豫,当即便与蛮翼大统领一同动身了。
血炎岛在大禹界域内占据莫大疆域,光是麾下的城邑便有超过数百座,还不说其他的一些特殊之地。
而血炎岛的总部,便在最核心的血炎城内。
九星海距离血炎城也不算太过遥远,中途又有蛮翼大统领亲自护送,也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故,很快,剑无双便到了血炎城内。
一到血炎城,蛮翼大统领便立即带他去见血炎岛主了。
恢弘的金色殿宇,整个殿宇给人的感觉大气无比。
在殿宇的最上方,有着一尊巍峨王座,王座之上则是一名身穿白袍,赤着脚的光头男子,这光头男子身材略胖,脸形也较圆,带着笑容,感觉上就仿佛是一个大善人的样子。
而就是这样一位笑呵呵的光头男子,便是血炎岛那位至高无上的岛主。
大殿内。
“岛主。”蛮翼大统领朝光头男子微微行礼。
“拜见岛主。”剑无双也朝光头男子恭敬行礼,同时剑无双心底也有着一丝惊骇。
这光头男子虽然笑呵呵的,可给他带来的压力,竟然比那金阳宗主还未略微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