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昭昭很委屈。

她的身孕已?经有六个多月了,眼见着就要生产,这个时候陆封寒竟然要离开。

眼泪扑簌簌下来,陆封寒擦也擦不完。

陆封寒轻声哄道:“说是?三四个月,但若是?快一些的话,两?个多月就能回来。”

“不管怎么说,我肯定在你生产前回来,好不好?”

昭昭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没听?见陆封寒的话似的。

陆封寒只?得道:“你都哭了这么半天了,再哭下去该伤身了,要是?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从前昭昭也这么哭过几次,他怎么哄也哄不好,只?能用孩子这最后?一招儿?了。

话音落下不久,昭昭的哭声总算是?停下了。

只?不过她还是?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想来还得一会儿?才能彻底止住哭声。

哭了这么久,昭昭的小脸通红,眼尾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大眼睛里盛满泪水,陆封寒心疼极了,只?是?他这次必须得离开。

又过了会儿?,昭昭才算是?彻底不哭了。

陆封寒用帕子轻轻地拭去昭昭脸上的泪:“以?后?别这么哭了,你的月份也渐渐大了,莫说会影响孩子,就是?对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

昭昭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情绪上来她控制不住她自?己,一直哭个不停,等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她觉得十?分丢脸。

陆封寒要去边境是?大齐的大事,也是?为了大齐的百姓着想,她当然不能阻拦,不只?不能阻拦,还要支持陆封寒。

昭昭眨了下眼睛:“王爷,妾身方才是?刚睡醒,有些糊涂,你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经常不讲理地哭个不停,她心道等把孩子生下来应该就好了。

昭昭还补了一句:“妾身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现在有些控制不住……”

她说这话时眼睛泪意犹存,我见犹怜。

陆封寒抱住昭昭:“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陆封寒有些心疼昭昭,昭昭怀这个孩子实在辛苦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等昭昭的情绪好起来,陆封寒才和昭昭说起此?次出征的事。

他此?次离开至少也要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他不在昭昭身边,昭昭更要照顾好她自?己,温泉庄子外有不少他安排的侍卫,定能护住昭昭的安全,何况蒋大夫也在昭昭身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再者说了,他两?个多月也就回来了,到那时昭昭也才九个月,他能陪着昭昭直至临产。

陆封寒把这些细细地同昭昭说了,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正如陆封寒说的,她只?要在这儿?等两?个多月陆封寒就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了昭昭的事,就轮到陆封寒了。

昭昭记不清楚书里的剧情,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不过陆封寒后?来是?当上皇帝了的,可见此?战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只?不过虽然如此?,昭昭还是?有些担心。

“王爷,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可得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

如果从前他不怕死不要命,可现在还有昭昭和孩子在等着他,他不能出事。

昭昭靠在陆封寒的怀里:“王爷,那妾身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好。”

陆封寒出征有不少事宜要在王府里办,故而住回了王府,且从王府到宫里也快很多。

此?时的正院里。

薛月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她眉头轻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薛月又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站定步子,这会儿?戴嬷嬷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就站到薛月身侧:“娘娘,您可是?在想王爷的事?”

薛月点了点头。

自?打催.情药一事过后?她和陆封寒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明天陆封寒就要出征了,她身为王妃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看看陆封寒的。

可是?她又怕她去了会遭陆封寒的白眼,甚至连白眼都没有,她怕陆封寒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戴嬷嬷想了想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还是?去看一下王爷比较好。”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身为王妃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您身为王妃的职责。”

“再者说了,您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待着,总不能和王爷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您还是?得软和一些,让王爷知道您的心意。”

戴嬷嬷说完,薛月凝了眉。

薛月觉得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还有一辈子要过,不能因为催.情药这事一直过不去,她得和陆封寒缓和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薛月说完就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书房一直有人?看守,只?是?陆封寒马上就要出征了,看门的侍卫也知道薛月定是?因为这事过来的,也没阻拦,直接放行?了。

只?是?薛月来的不巧,这会儿?陆封寒还没回来呢,书房里只?有德顺。

德顺见了薛月就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薛月点点头:“起来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再过一刻钟就能回来了,王妃是?先去偏殿歇歇,还是?在这儿?等着王爷?”

“不必了,左右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书房等着王爷吧。”

德顺闻言继续收拾起来,他们王爷要出征,自?然是?要带些随身东西的。

薛月看着书房,只?不过她有些陌生,说来她嫁进来也有两?年多了,来这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对陆封寒也不怎么了解。

薛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其实已?经后?悔了。

如果最开始她就好好地和陆封寒过日子,是?不是?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这厢德顺收拾出来一个锦匣,匣子里放了一块玉,薛月刚要坐下,然后?就看见了匣子的玉,她面色大变:“这块玉,这块玉怎么那么像……”

德顺愣了:“像什么?”

薛月拿过玉佩,“德顺,这玉佩是?王爷的吗?”

德顺点头:“自?然是?王爷的,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德妃娘娘从普宁寺高僧那儿?给王爷求的呢,娘娘听?说普宁寺高僧祈福过的玉佩特别灵验,这才给王爷求了这玉佩。”

“这不是?王爷又要出征了吗,奴才就又把这玉佩给找出来了。”

薛月死死地看着玉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年她和家人?一起去普宁寺进香,在山路中遇到了一队蟊贼,蟊贼十?分猖狂,且那日她们没带多少护卫,差点被蟊贼所害。

正在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少年,他带了不少护卫,没一会儿?就把蟊贼给解决了。

当时她正躲在马车里,且为了清誉着想也不能下车,她只?能偷偷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恩人?,只?是?那少年已?经骑马走了,她只?看见了他腰上坠着的一块玉佩。

连句道谢也未曾说,薛月有些遗憾。

薛月对那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只?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年,便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她遇到了萧胤,她和萧胤在小佛堂初遇,当时两?个人?就互生了好感,随着后?来相?处便越发确定了心意。

后?来有次她和萧胤在普宁寺私会,她发现萧胤腰上挂了块和那少年一样的玉佩,她便以?为萧胤就是?那少年,只?是?她遭遇蟊贼一事不好说出去,便没有问萧胤,只?是?更快地接受了萧胤,并和萧胤私定了终生。

直到薛月看见了陆封寒的这块玉佩,和那玉佩也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月问德顺:“德顺,这玉佩是?不是?不只?一块?”

德顺挠了挠头:“这奴才哪儿?知道啊。”

薛月的心跳个不停,她又问德顺:“王爷多年前是?不是?在普宁寺救过人?,打退了一队蟊贼?”

这更把德顺给难倒了,德顺苦着脸:“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事来。

薛月神色肃穆:“你只?管回答就是?了,”她需要确定一下,当年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德顺一直跟在陆封寒身边,就是?陆封寒外出征战也是?一直跟在身旁的,故而可以?说是?知道陆封寒所有的事,他仔细回忆起来。

说实在的,他们王爷早些年时常带兵打仗,又或是?在京郊练兵,路见不平救了不少人?,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只?是?薛月的神色看着很吓人?,德顺只?好继续回忆。

过去半盏茶功夫,德顺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王爷刚从京郊大营练兵回来,顺着山路往回走,恰巧在山路上碰到蟊贼作乱,便顺手收拾了蟊贼。”

德顺说完疑惑道:“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啊?”而且王妃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薛月听?完却?有些站立不稳,原来当年是?陆封寒救了她……

如果当年她找到了陆封寒,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正在这时候陆封寒回来了,他回来就看见薛月神色怔怔,德顺向陆封寒行?礼:“王爷,王妃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呢。”

薛月看着陆封寒的眉眼,一如往昔的俊美,她的心跳个不停,“王爷,妾身有事要和你说,”这恐怕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陆封寒有些意外,事到如今薛月还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一旁德顺和戴嬷嬷闻言悄声退下,顺道把门带上了。

陆封寒坐到书案前,“有什么话,说吧。”

薛月把手里的玉佩递给陆封寒:“德顺公公方才在整理书房,妾身恰巧就看见了这块玉佩。”

薛月望着陆封寒:“王爷,您可还记得多年前在普宁寺山路上救过一家女眷吗?”

陆封寒看着案几上放着的玉佩,他隐约记得他是?救过人?,不过只?是?随手而为,更何况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更记不清当年的事了,“是?有过这么回事,怎么了?”

听?陆封寒这么说,薛月的心终于落定。

“王爷,您当年救的人?正是?妾身!”

“当年妾身和母亲去普宁寺进香,生死之际是?王爷救了妾身和母亲。”

薛月说着掉下泪来:“王爷,当年妾身从车帘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您腰上坠着的玉佩,当时妾身就想着来日定要找到这位恩公以?报答恩情。”

“只?是?妾身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妾身又遇到了一个人?,他腰上也挂了块同样的玉佩,妾身便以?为这就是?当日救妾身的人?,这人?就是?萧胤……”

薛月泪眼朦胧:“王爷,妾身竟是?一直弄错了人?,妾身错把萧胤当成了您,这才……”

薛月说着哽咽出声,哭的越发厉害,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似是?有些支撑不住,坐在地上,衣裙委顿,可怜极了。

薛月哀哀哭个不停,她心道如此?一来陆封寒就不会怪罪她了吧,说不定还会解开心结,和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只?是?在她的说辞里她一直错认了萧胤,她想萧胤如果知道的话也会谅解她的吧,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她得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过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薛月狐疑,陆封寒怎么还不说话。

陆封寒看着薛月,眼底全是?讥诮之色:“薛月,此?时此?刻,你竟然还在说谎。”

薛月惊愕的抬起头:“妾身没有说谎,妾身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陆封寒不应该谅解她吗,怎会如此??

陆封寒连看薛月一眼都不愿意:“当年成婚后?,我遣人?找到了你曾经的贴身丫鬟。”

当年薛月在洞房时拒绝了他,陆封寒当然怀疑,他遣了暗卫去调查此?事,正好薛月曾经的贴身丫鬟小莲因犯错被逐出了府嫁人?,暗卫便找到了小莲。

小莲先前一直伺候着薛月,可以?说几乎知道薛月的所有事。

所以?关于薛月和萧胤在佛堂走错路的初相?遇,以?及后?来薛月和萧胤的一切,陆封寒都知道。

小莲说薛月逐渐喜欢上萧胤,两?人?暗暗定了心意,后?来薛月知道了萧胤曾救过她,对萧胤观感更好,所以?后?来私定终身。

联系刚刚薛月的话,陆封寒知道薛月有一件事没说谎,那就是?曾经救了她的人?确实是?他,薛月也确实认错了人?,不过时间线却?是?对不上的。

在薛月的说辞里,她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她和萧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忽然喜欢,有没有认错人?这件事都一样。

听?完陆封寒的话,薛月长大了嘴,她没想到陆封寒竟然知道她过去的所有事。

陆封寒眼底冰冷,他原本还以?为薛月是?真的喜欢萧胤,以?为薛月是?因为圣旨才不得不嫁给他,毕竟皇命难违,他便一直忍了薛月。

可陆封寒没想到薛月竟然如此?,看来她对萧胤的感情……不过如此?,他真想问问薛月,她嘴里的话还有哪句是?真的。

如果说先前陆封寒还想着让薛月老?老?实实地做她的王妃就好,可现在他却?不想再容忍薛月了。

等他出征回来,就向父皇禀明所有事,然后?同薛月和离,就算这是?圣旨赐婚,他也顾不得了。

陆封寒低下头:“你出去吧,”他不想再看见薛月。

薛月则是?还没回过神儿?来,她没想到这次竟然又搬起了石头砸到了她自?己的脚。

不仅没让陆封寒谅解她,反而越发招了陆封寒的厌恶。

薛月哭喊道:“王爷,都是?小莲骗您的,妾身是?认错了人?才会如此?,您怎么能信小莲的话呢?”

她还要张口解释,可陆封寒却?一副送客的样子,她想还是?等陆封寒出征回来,到那时他的气应该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再和陆封寒好好解释。

薛月只?好退了下去。

这之后?则是?安安生生的,没事再发生了。

翌日清晨,陆封寒率兵出征,浩浩荡荡。

陆封寒走后?,日子又恢复了寻常的平静,毕竟边境离京城很远,京城照旧的繁华。

昭昭则是?一直留在温泉庄子里养胎。

转眼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昭昭的胎也有七个多月了,她的肚子又大了些,只?不过看着还是?要比寻常七个月的妇人?要小些。

因而昭昭的身子并没有那么笨重,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青叶,边境那边战况如何了?”

陆封寒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只?是?边境离京城太远,消息传的有些慢。

青叶笑道:“王爷又打了场胜仗,可以?说是?节节胜利,主子你放心吧,如果一直如此?的话,想来再过一个多月王爷就能回来了。”

昭昭放下了心,陆封寒赢了就好,赢了就不会受伤了。

昭昭还要再细问,莺儿?进来道:“主子,戴嬷嬷过来了。”

昭昭有些惊讶,戴嬷嬷从没来过温泉庄子,怎么忽然过来了,她心道莫不是?薛月又起歪心思了,“戴嬷嬷有说是?什么事吗?”

莺儿?回道:“戴嬷嬷说想让主子您去一趟普宁寺。”

陆封寒在外征战,虽说还没吃败仗,但到底刀剑无眼,时刻都危险的很,薛月就提议让一众女眷去普宁寺替陆封寒祈福。

昭昭闻言沉默了一瞬,薛月这提议还挺合理的,她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只?是?她还是?不想去。

莺儿?又道:“可那戴嬷嬷说了,此?番去普宁寺祈福的事德妃娘娘也同意了……”

德妃一心向佛,又担心陆封寒,薛月一说起这建议就立刻同意了。

昭昭拧着眉,看来这普宁寺她是?不得不去了,不过既然是?在普宁寺上,那薛月的手也伸不长,她只?要小心些应当是?无妨的。

第二天,昭昭就带着莺儿?等人?去了普宁寺,照旧住在先前的禅房里。

王府众人?可以?说是?许久未见昭昭了,难免要寒暄一番,再就是?祈福一事,无非是?念经文抄写经书,昭昭双身子自?然跪不得,就是?每日里抄些经书了事。

一天祈福结束,众人?各自?回了禅房。

昭昭也要回去歇着,薛月上前一步,关切地问:“昨天事忙,也没来得及细问一下,昭昭妹妹你现在身子可还撑得住吗?”

昭昭:“劳烦王妃关心,妾身的胎现在七个月,身子不算太笨重。”

薛月蹙了眉:“原本我不想让你也跟着过来的,毕竟你的月份渐渐大了,只?是?王爷他外出征战危险的很,我思来想去还是?把妹妹你叫过来了,好歹算是?给王爷尽点儿?心。”

昭昭点头:“王妃说的是?。”

薛月咬着唇:“说起王爷,也不知道王爷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我正好有事要和王爷说……”

薛月微低着头,神情羞涩,昭昭甚少见到薛月这样的表情,她心道薛月有什么话要和陆封寒说啊:“再过些时日王爷就回来了,王妃不必着急。”

薛月:“话虽如此?说,但……”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算了,昭昭妹妹,我和你说说,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未等昭昭回应,薛月就说了起来。

“昭昭妹妹你也看见了,我和王爷关系一向不好,只?是?我前些日子才知道原来这都是?个误会。”

昭昭的心提了起来,她是?知道薛月和陆封寒之间有个误会,原书中也是?如此?写的,只?不过她记不得具体的剧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误会,只?知道这误会解除后?陆封寒就和薛月和好如初了。

薛月继续道:“早年间我曾被一个公子给救过,当时我就暗暗许下心愿,想要嫁给那位公子。”

“谁曾想到一道圣旨,我就嫁给了王爷,我心里还记挂着那个公子,便一直冷待王爷,新?婚之时,王爷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把我当做妻子般爱护,可我却?无动?于衷。”

薛月说着激动?起来:“谁想到王爷竟然就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位公子,这事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可惜王爷早前便以?为我心里有旁人?,与我成了如今这般,我想着等王爷回来就同他说此?事,你说王爷他会原谅我吗?”

“昭昭妹妹,你说王爷知道这误会后?,会不会重新?喜欢上我呢?”

昭昭却?听?不见薛月说什么了,这一切都和书里的剧情合上了!

书里陆封寒对新?婚的薛月很看重,只?是?两?人?间不知因为什么误会而关系不好,后?来误会解除后?,他就和薛月重归于好,越来越爱薛月,后?来更是?为了薛月遣散了后?宫。

原来是?这样的。

薛月还要再说话,昭昭的面色煞白:“王妃,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她说着就离了这小佛堂。

等昭昭走后?,薛月才露出得意的笑来,此?番祈福正是?为了弄掉昭昭的孩子,只?是?她不敢用手段,她怕会被德妃发现。

所以?薛月才想到了这个办法,让昭昭自?己担忧过度而流产。

薛月听?闻有的妇人?惊惧过度又或是?担忧过度,孩子都会保不住,尤其昭昭的身子这般弱,等接下来几天她再添一把火,想来昭昭的孩子也会如那些妇人?一般流掉。

而且如此?一来,昭昭的孩子还是?自?己掉的,与她毫无干系,她只?是?问昭昭陆封寒可不可能喜欢上她而已?,怪只?怪昭昭她自?己身子不好,就算陆封寒回来也找不到她头上来。

莺儿?发现自?打昭昭从小佛堂回来后?就面色煞白,整个人?心神恍惚的样子,晚膳也没怎么用。

莺儿?担忧地问:“主子,是?不是?王妃又同你说什么了?”

昭昭摇了摇头:“没事,我想躺下。”

昭昭都如此?说了,莺儿?和青叶只?好退下。

昭昭躺在床榻上,她闭着眼睛,耳边全是?薛月的那席话。

原来陆封寒和薛月间是?这样的误会,她记不清书里的内容,但有一点记得很清楚,那就是?书里陆封寒和薛月解除误会后?几乎立时就重归于好。

昭昭忍不住想,会不会现实也是?如此?呢,等陆封寒回来就会和薛月和好。

她想起了她先前做的那个梦,她抱着孩子去找陆封寒,陆封寒正和薛月在一起,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要是?陆封寒真的和薛月和好了,走了书中的剧情,她该怎么办呢?

不,不会的,现在不一样了,昭昭努力告诉她自?己。

昭昭想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

只?是?睡梦中她觉得她的肚子很疼,昭昭疼醒了过来,她醒来后?才发现外面人?声喧闹,而且像是?有火光的样子。

昭昭撑着身子起来,她才发现她的肚子是?真的在疼,“莺儿?,外面怎么了?”

莺儿?她们也是?刚刚醒过来,莺儿?面色慌张地道:“主子,好像是?山贼在寺里面放了把火,山贼此?时正在前头的宝殿里劫掠呢,咱们的侍卫过去帮忙去了,您别担心。”

正说着话,外面进来了几个男子,这几个男子生的人?高马大,都留了胡须,看着不像是?大齐的人?。

莺儿?惊道:“你们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前头劫掠的山贼。

莺儿?的下句话还没说完,为首的男子就给了莺儿?一刀,青叶也被他们给打晕过去。

昭昭心道不好,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山贼,倒像是?预谋好的。

可她的肚子还在疼,她也跑不了,昭昭就见那人?朝她走过来,那人?朝她脖颈砍了一手刀,她就人?事不知了。

见昭昭晕过去,那人?粗声道:“把人?给我绑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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