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就是薛月让她做的。
昭昭无可奈何,只好用生病的借口把陆封寒从韩侧妃那儿请过来。
昭昭心?里清楚,经此一役韩侧妃会更加记恨于她,可若是她不这么做,薛月那关就过不去?了,她想?起了梦里梦到原主断腿的那种疼……
她实在是没得选。
昭昭看?着床柱上挂着的帷幔,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似是非常着急,昭昭一听?就知道是陆封寒过来了,她连忙闭上眼?睛。
既然说是病了,那便要有病的样子。
陆封寒进来就发现?昭昭小脸煞白地躺在榻上,眼?睛闭着,看?着很?虚弱的样子,他坐在榻边儿握住昭昭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昭昭的眼?睫轻颤:“还是老毛病,肚子有些疼。”
其实肚子并没有疼,她的脸色白也全是因为担忧导致的。
陆封寒算了一下日期,差不多?是要到日子了,他摸了摸昭昭的额头:“吃过药了吗?”
昭昭的体温并没有变化?,应当不严重,陆封寒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昭昭点了下头:“蒋大夫开的药都按时?吃着呢,刚刚才吃完药。”
陆封寒把昭昭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既如此,便别再说话了,好好在榻上歇着吧,”他说着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然后解了衣裳躺到榻上。
陆封寒抱住昭昭的腰,她的腰肢可以说是纤细如春柳,他想?怎么养了这么长时?间昭昭都没有胖点儿呢。
“下次我进宫请一位御医进府,给你好好瞧瞧,怎么总是肚子疼呢?”陆封寒说。
昭昭沉默了一瞬,她觉得颇对不起蒋大夫,其实蒋大夫的医术挺好的,给她开的药也很?有效,这些日子下来她每天坚持服药,来月事时?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了。
昭昭迟疑着开口:“王爷,不用了,再者说请了御医过来多?麻烦啊,”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侍妾,若是叫旁人知道陆封寒为了她这么一个小侍妾巴巴地请了御医过来,昭昭几乎可以想?见别人会说些什么。
“无妨,”陆封寒道,不过是请个御医进府而已。
好吧,陆封寒既然如此说,昭昭也不好再说什么。
陆封寒又道:“用不用我给你揉一揉肚子,就像那次一样?”他记得当时?他揉了一会儿后,昭昭舒服了不少,很?快就睡过去?了。
昭昭连忙摇头:“不必的,妾身这次只是略有些疼而已。”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她是装病骗陆封寒的。
陆封寒何等敏锐,昭昭先是推辞找御医进府,又是不用他揉肚子,他一下就猜到昭昭是在装病。
陆封寒摸了摸昭昭的耳朵:“说,这次装病又是为什么?”
昭昭愣住了,陆封寒怎么发现?的?她自觉这次装的很?像啊,她还特?意记得隔一会儿哼一声!
昭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索性就装没听?见陆封寒的问题,继续躺在榻上。
半晌都没有回应,陆封寒又轻挠了挠昭昭的耳际,昭昭的耳际后很?敏感,每次在欢爱时?他一轻碰或是吹气,昭昭就受不住了,连连求饶。
果然,昭昭的脚尖都绷紧了,可是她忍住没开口。
见昭昭如此,陆封寒越发来了兴趣。
陆封寒忽然想?起来他在来听?云院之前是在韩侧妃那里,昭昭不会是在吃醋吧?
陆封寒想?到这个可能后着实愣了半晌,先前昭昭还说他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可现?在竟然吃味儿了,令人不敢置信。
不过陆封寒越想?越觉得他想?的可能是对的。
他这两天因为韩侧妃的父兄去?过韩侧妃院里,今天则是留在那儿吃了晚膳,估计是昭昭怕他宿在韩侧妃那儿,故而特?意装了病请他回听?云院。
逻辑缜密,丝丝入扣,也只有这个可能。
现?在陆封寒几乎可以肯定了,昭昭就是为了他吃醋。
陆封寒的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来,昭昭这个傻里傻气的终于有些开窍了,知道在意他了。
昭昭还在忐忑中,她暂时?还没想?出什么理由来,正在这时?候她忽然觉得陆封寒抱她抱得越来越紧,然后她就听?见了陆封寒的声音。
“好,我知道为什么了,这样很?好,”陆封寒说。
昭昭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他知道什么了,什么叫这样很?好?
陆封寒强把翘起的嘴角压下来:“行了,睡觉吧,”他说着又摸了摸昭昭的耳朵,他怎么会去?别人房里呢,真是个呆的。
眼?见着没有她的回应,陆封寒却自问自答了这么多?,昭昭更是摸不到头脑。
不过看?样子陆封寒是没有生气,也不再纠结她为什么装病了,这样倒挺好的,省的她再编理由了。
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
第二?天醒来,昭昭开始犯愁起来。
是,装病的事暂时?算是过去?了,可韩侧妃的事却还没完呢,她几乎可以想?到韩侧妃会怎样嘲讽于她。
只不过躲是躲不过去?的,因为再过两天就是请安的日子,她和韩侧妃势必得碰面。
眨眼?间就到了请安的日子,昭昭挑了身素净的衣裳去?了正院,她今日到的颇早,去?的时?候正屋里还没有人,她预备在庑廊下等等。
戴嬷嬷却叫住了她:“昭姨娘来了,可巧,这会儿娘娘也收拾好了,您便先进去?和娘娘说会儿话吧。”
戴嬷嬷都如此说了,昭昭也只能进去?。
昭昭进去?后给薛月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妃。”
薛月起身亲自扶了昭昭起来:“瞧你还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咱们姐妹间何必如此见外,日后就当自家姐妹处着才是呢。”
薛月的态度异常的热情,面上都是笑,可昭昭见了却不寒而栗。
昭昭回道:“娘娘虽如此说,可妾身毕竟是侍妾,怎好同娘娘无礼。”
见昭昭如此,薛月更加满意了,是个知礼数懂进退的,她还记得当初在府里第一次见面时?昭昭就特?意选了素净的衣裳示弱。
薛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日后有了昭昭这步棋,路会走?的更顺畅。
两个人分?别坐定,薛月看?着茶杯里袅袅的茶雾:“昨儿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办的很?好,日后也该这样办才是。”
薛月很?忌惮韩侧妃,她当然不希望韩侧妃能承宠侍寝,昨晚的事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幸好昭昭用了装病这法子请走?了陆封寒,也算是解了她心?头的一个大难。
若是她早想?到用昭昭就好了,何必走?这么多?冤枉路。
昭昭低下头:“王妃,虽说昨晚的事侥幸成了,可日后却不一定能成功,”她不想?继续受薛月摆布。
薛月轻笑一声:“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她轻巧地把这个话题推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郭姨娘也进来了,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只是韩侧妃却迟迟没来,众人等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韩侧妃才姗姗来迟。
“妹妹来晚了,姐姐不会怪我吧?”韩侧妃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月当然不好苛责:“无妨,妹妹快坐下吧。”
等韩侧妃坐定后,丫鬟给众人依次倒了茶。
口中的茶水早没了滋味,薛月似是不经意地问:“韩侧妃今儿怎么来晚了,可是院中有什么事耽搁了?”
薛月在心?里暗暗嘲讽,怕是韩侧妃没脸出来见人了吧,这事和之前韩侧妃从她的屋子里把陆封寒请走?一事何其相?像,只不过是调换了位置而已。
当初是她被阖府的人都取笑的抬不起头来,这回却换做了韩侧妃,一想?到这里,薛月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韩侧妃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还不是前些日子父皇赐下太多?东西来,还有我娘家,也是遣人送人不少东西过来,这些东西要理清楚再登记造册可要些时?间呢,妹妹这才来迟。”
韩侧妃话里话外间无非都是在透露她近日有多?受宠,和当初的薛月可不一样。
薛月和韩侧妃两个人之间暗暗打着机锋,就连一向老实的郭姨娘都意识到了,她低下头闷劲儿喝茶。
薛月见韩侧妃不轻不淡地把话揭过去?,就又换了上一副担忧的面孔,眉头轻蹙:“对了,昭昭妹妹,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可好全了?”
昭昭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薛月会提起她。
薛月又道:“那天听?说你病了,可给我吓了一跳,幸好王爷及时?过去?了,说来王爷当真是宠爱妹妹,竟抛下一切直接去?了妹妹那儿。”
薛月说着看?了一眼?韩侧妃:“对了,听?闻那晚上王爷是从离了韩妹妹的院子才去?的昭昭妹妹那儿,妹妹可没有生气吧。”
当初就是韩侧妃的丫鬟紫苏当着众人的面问了她这句话,现?在,她把这话原样奉回。
果然,一众伺候的丫鬟婆子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韩侧妃强撑住笑容:“当然不会生气了,生病这事可大可小,若是一时?延误了时?辰,小病也给拖成大病了,自然是要照顾病人为紧。”
韩侧妃心?里都快要呕死了,现?在不就是当初她和薛月的位置互换吗,变成了她被笑话,被嘲讽。
想?起外人可能嘲讽她的眼?神,韩侧妃心?头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她转过去?看?着昭昭:“对了,那天莺儿急切切地说妹妹病了,怎么今儿瞧着妹妹的面色像是好全了,什么病竟好的这样快?”
几乎是在挑破昭昭装病的事了。
只不过这事的关键不在于装病与否,在于陆封寒究竟更在乎谁,会去?谁那儿,下人们都看?清楚了,可韩侧妃却当局者迷。
昭昭回道:“妾身这是老毛病了,就是肚子疼,等吃过药就会减轻不少。”
韩侧妃挑了眉:“既然如此,那妹妹可要仔细照料你的身子啊,若不然以后再病的时?候王爷在朝上忙请不回来可怎么办?”
薛月皱了眉:“行了,今日便到这里结束吧,我的头有些不舒服。”
众人便向薛月行了礼告退。
昭昭携了莺儿和青叶径直往听?云院的方向走?,只是没走?多?远就被韩侧妃给叫住了。
韩侧妃不似庄氏一般莽撞,她更多?的是藏在心?里,然后暗暗伺机报复,可昨日这样被昭昭打脸,饶是她的性子也有些忍不住了,“既然肚子疼,那妹妹还是在听?云院里好生歇着吧,没事时?就不要出来了。”
“实在不行,姐姐我从娘家给妹妹请来几个好大夫,彻底地给妹妹好好瞧瞧病?”
嘲讽而讥诮的语气,韩侧妃看?着昭昭的眼?神如此不屑。
一个卑微的农家女,怕是她父亲腿上的泥点子还没有甩下去?呢,因着一张脸一步登天,入了这晋王府还不安安生生地待着,竟为了争宠不要脸皮到这种地步,真是叫人恶心?。
先前她就极看?不上昭昭,琢磨法子把昭昭除掉,可惜庄氏那个愚不可及的竟连连失败,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她早晚也会除掉昭昭,现?在只不过是更加厌恶了昭昭而已。
说完,韩侧妃也没等昭昭回应就拂袖走?了,毕竟她只是过来出气的。
听?了韩侧妃话,莺儿气的直跺脚,可她也没奈何,一行人只好回了听?云院。
等回了听?云院以后,莺儿就再也顾不得了,她急道:“主子,这可怎么办,眼?下王妃威胁您帮她办事,只这一件便罢了,可日后说不定还会再用到您,到那时?可怎么办啊?”
可是她们主子人微言轻,可以说身家性命都捏在薛月手?里,她们主子不听?也不行。
青叶脸上也都是忧色:“可不是,瞧着韩侧妃今儿的样子,怕是记恨上主子了,”这可当真是两难啊,两头都是错儿。
昭昭托腮看?着窗外,“就算没有这件事,韩侧妃也记恨着我,先前庄氏的事她几乎都有参与其中,这件事不过是又添了一块砖而已。”
这次的事她不得已听?了薛月的话,以后却不能再这样了。
昭昭不傻,她也知道她得想?个主意,彻底脱离这种境地,既不受薛月的胁迫,也不用遭受韩侧妃的嫉恨。
只是这主意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的,昭昭叹了口气。
莺儿和青叶也明?白昭昭的话,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难解的困题,莺儿试探着道:“主子,要不然您告诉王爷吧?”
昭昭一愣,旋即摇了摇头。
且不说书里后来陆封寒真正喜欢的人是薛月,只按着现?在的境况来看?,陆封寒也不会为了她而废掉薛月,那是圣旨赐婚,若是想?同薛月和离简直是藐视圣旨,这事绝对不可能。
那么既然薛月不会被废,她就始终会是王妃,且还有着安国公府做后盾,正如薛月所?言,陆封寒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没多?少时?间关心?后院。
她告诉陆封寒后只会平添薛月的嫉恨,将来薛月岂不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所?以说告诉陆封寒也无济于事。
听?了昭昭的话,莺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倒是青叶在旁叹了一句:“要是裴大人回来后能给主子撑腰就好了。”
“到那时?主子就是前途无量的贵臣探花郎的妹妹,就算是王妃也不能这样胁迫主子了。”
莺儿心?道还真是,这是目前最妥当的办法了,只是还有贱籍一事无法解决,真是处处难。
听?青叶提起裴砚,昭昭才恍惚裴砚已经走?了有些时?日了,估摸着还要十几日就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还是夏日,现?在却入了秋了。
昭昭也觉得天头一日渐一日的冷了,她应该穿的更厚点才是。
…
只是还没等想?出办法来,昭昭倒是先病了。
昭昭觉得身子有些忽冷忽热,头重脚轻,她身子一向有些弱,经常着凉,故而知道这是要着凉的前兆,就吩咐了莺儿去?熬一碗姜汤过来。
等服过姜汤后,昭昭盖上了被子睡觉,这时?候闷一些汗说不定便好了。
莺儿和青叶见昭昭睡熟后悄步退了出去?,把门扇关紧。
只是等到晚膳时?分?也没见里头传来动静,莺儿疑惑道:“该到用膳的时?候了,主子这觉睡得有些久。”
青叶也有些急了,“咱们两个进去?看?看?吧。”
等推了门进去?,就看?见昭昭小脸通红的躺在榻上,莺儿大惊,连忙将手?放到中昭昭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触手?生热,她焦急道:“坏了,主子这是发起热来了,还很?严重。”
这额头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青叶连忙过去?轻轻推了推昭昭的身子,一边推一边轻轻地喊昭昭的名字:“主子,主子……您醒醒。”
只是昭昭却半点不为所?动,还在那里昏睡着,她的脸色通红,唇色却是不正常的惨白:“糟了,主子这像是昏过去?了,”竟然叫不起来。
人们着凉时?也经常发热,只是若是发热严重且隐隐有些昏迷的话,那就严重了。
青叶越想?越心?惊:“怎会如此呢,主子下午时?还只是有些气力不济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就病的这么严重。”
莺儿说着就往外走?:“青叶你留下照顾主子,我这就去?正院求王妃请蒋大夫过来。”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莺儿提着盏灯笼一路小跑往正院走?,好在这会儿薛月正在用膳,直接见到了薛月。
莺儿跪下急道:“王妃,我家主子突然发了高热,情况紧急,奴婢前来是求王妃请蒋大夫过府。”
薛月放下筷子,她眉梢微挑:“既如此,戴嬷嬷你这就叫人去?请蒋大夫,”她有些怀疑,昭昭是真病还是假病。
莺儿连忙谢恩:“那奴婢就先回了,”说罢就回了听?云院。
蒋大夫过来的很?快,他进来后也没行虚礼,直接看?了看?昭昭的脸色,然后诊起脉来:“贵人此番病的颇重,已隐隐有昏厥之相?,”他的面色都有些凝重了。
“贵人可是被冷水打到,亦或是旁的什么?”蒋大夫问。
青叶满面忧色:“没有啊,我家主子一直好好的,连风也没怎么吹到,就是今儿下午时?忽感不适,现?在便这样了。”
蒋大夫捋了捋胡子,那看?来应当就是昭昭自己身体的问题了。
先前他替昭昭诊脉时?就发觉昭昭身子较寻常人要弱一些,而且还体寒,小小年纪就受葵水之痛折磨,想?来此番着凉发热比寻常人都要严重的原因也在这里。
只能以后慢慢将养了。
蒋大夫说着去?开了方子叫人熬药,然后又吩咐人拧了湿帕子给昭昭敷上额头。
等药熬好以后,莺儿连忙端过来喂昭昭,只是昭昭醒不过来,药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根本喂不进去?。
莺儿急了,可越急越出错儿,更喂不进去?药了。
蒋大夫在一旁道:“这种时?候莫要讲究这些了,还是退热要紧,若不然掰开贵人的嘴直接喂药吧。”
青叶也急的不得了,她之前就听?她娘讲过,隔壁张大娘家的孩子就是小时?候高热不退把脑子给烧坏了的,这高热不退是一件极吓人的事。
青叶狠狠心?,她上前一步坐在榻上,“我掰开主子的嘴,你喂药,”她看?着莺儿说。
青叶动作极轻地打开昭昭的嘴,莺儿见势用汤匙把药喂进去?,这下药虽流出了不少,但终究还有一小点进去?了。
莺儿和青叶见状心?一松,如此一来只要多?喂些药就好了。
只是还没等她们高兴多?久,昭昭忽然一阵咳嗽,小脸涨的通红,竟是将那仅剩不多?的药汁都给呛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怎么都喂不进去?药啊。
此刻的昭昭满脸通红,眼?角是被呛到而不自觉流出的泪花,可怜极了。
刚刚进屋的陆封寒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缩,步子也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莺儿和青叶见陆封寒过来总算是有了主心?骨了,两人连忙跪下行礼。
陆封寒坐在榻边上,他轻轻地碰了碰昭昭的脸颊,是烫手?的热。
他今天有些忙,故而傍晚时?才到府,一回了府里德顺就他说昭昭病了,他还以为昭昭又在装病,可见了德顺的凝重的面色他就知道这次是真的病了。
等现?在见了昭昭的可怜样儿,还有她滚烫的额头,陆封寒就知道昭昭这次真的病的厉害:“到底怎么回事?”
莺儿急的都要哭了:“王爷,主子发了高热,可怎么都喂不下去?这退烧汤药,奴婢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陆封寒沉吟了片刻,然后端过药碗试着喂了几下,果然喂不进去?。
末了,陆封寒想?只剩这一个办法了。
他端起药碗,然后将药汁饮下,继而俯身吻上了昭昭的唇。
唇贴着唇,将药汁一点点渡进昭昭的口中。
他俩离的太近,以至于陆封寒的睫毛碰到了昭昭的眼?睫。
微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春岁月、阿白、Hahn’s、云漪10瓶;一杯假奶绿6瓶;蒹葭、小鱼儿游啊游5瓶;九州流萤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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