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达胜见付习远顾文澜他们如此说,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这顿饭我请了,别客气。赵小弟要是客气了,就是和我过不去。”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付习远顾文澜岂能却之不恭?
于是十分愉快地接受了毛达胜的邀请,三人一落座,店小二喜滋滋地介绍店铺的特有菜色。
顾文澜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道:“就不能每一样来一份吗?”
“对,每一样来一份,毛老板请客,不吃白不吃。”
付习远附和道。
毛达胜嘴角的笑容立即淡了些,本来以为他们只是客气客气,真没想到,他们是来真的。
还真是一对奇葩夫妇。
付习远也没有忘记毛达胜,就问他:“毛老板不知有什么想吃的?”
毛达胜语气淡淡,“全部来一份吧,吃不完的就带回给下人吃。”
既然是钓大鱼,不下点血本怎么可以?
“哎,三位客官,”店小二这下子是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我们一定一定尽快给客人们上齐饭菜。”
说完,脚一溜,走了。
顾文澜心想,估计这家店的老板得开心到脚后跟翘起来了。
毛达胜开口:“哎,赵小弟家中可有孩子了?”
提到孩子,付习远回答:“有一个,就是那小子啊,小,皮实,没有带他来。”
有个孩子,年纪小,毛达胜的神情有了变化,开始热情寒暄:“赵小弟家财万贯,也算是相貌堂堂,有头有脸,出来应酬,身边也得有个可心人照顾啊。”
此话一出,顾文澜不开心了,瞪大眼睛,反对道:“怎么?毛老板认为妾身我不可人吗?”
说实话,就凭借顾文澜现在的尊容,很难有人说可心人。
毛达胜也不例外,他顿了顿微微一笑,“夫人蕙质兰心,自然可人。”
没有说长相,单纯夸奖她蕙质兰心,好不好看,仁者见仁了。
顾文澜依旧不依不饶,眯了眯眼,“毛老板,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那位是不允许纳妾的,这辈子,只能娶我一个。”
在这个年代,一个夫人没有妓妾实在是太过于凤毛麟角,毕竟三妻四妾,那是男人的天性。
毛达胜看着付习远,意味深长道:“原来,赵小弟还是耙耳朵。”
耙耳朵,就是怕妻子,惧内。
男人怕夫人,那传出去了,简直是笑掉大牙了。
付习远深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顾文澜,然后说:“毛老板有所不知,夫人曾经在我最困难时,助我一臂之力。”
有恩情,才会不辜负。
毛达胜对此有了新的看法,拍了拍付习远的肩膀,点了点头,“赵小弟重情重义,难得啊。你与夫人伉俪情深,我毛某很欣赏啊。来,我们喝酒。”
倒了一杯温酒,彼此干杯。
顾文澜喝茶,有意识地观察毛达胜的一举一动。
既然说开了,接下来的话题就好说了。
毛达胜开门见山,“赵小弟,不瞒你说,我一直有件事想要找人帮忙。只不过,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