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余烟和荣枯他们那些保镖相处,就是称兄道弟的模式。
以及有时候,她懒得走路了,也会让荣枯抱她,久而久之,对异性之间这种简单的肢体触碰并不敏感,就觉得很正常。
可凌镜尘自从开了这间民宿,见到过太多,在旅行之中猎艳的男人了。
久而久之,本对这些不关注的他,也明白了那男人对余烟的举动,是在试探她。
现在作为陌生人,如果勾肩搭背,余烟不抗拒,等之后喝酒上了头,他就敢把手往不该碰的地方伸。
余烟刚张口和那男人说话,凌镜尘一个冲动,突然不再顾及别的,快步过去,一把握住了余烟的手腕,道:“小妹妹,你家长来过电话,不让你去。”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干沉默了。
余烟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在胡说,奶奶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但是他这句话,没有人会反驳。
余烟玩的时候有人问过她多大,23岁的年纪,高考复读一年才正是大四,然后她又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玩,家里大人得知她所住的民宿,和老板联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片刻后,余烟对凌镜尘露出笑,“老板,您别那么死板嘛,我给您加钱,您别告诉我家长,我真的很想出去玩!”
很想出去玩……
这五个字配上余烟诚恳又带着笑的脸蛋,他便不舍得再说什么了。
许意察觉到了来自凌镜尘身上的微妙情愫,起身道:“老板,您晚上有事吗?”
凌镜尘,“没,怎么了。”
许意:“要不这样,我们给您加钱,您跟我们去一趟吧,晚上我们如果喝多了,您就照应一下我们。”
长相好看但性格寡淡的凌镜尘在泽轩那样的男人眼里,就像木头一样的存在。
不是贬义,是根本从他身上察觉不到欲望。
今天他们玩的时候,其实有人看到过凌镜尘在远处站着。
他们这些打算晚上找几个美女一起出去玩的人,还突然八卦过凌镜尘,好奇他有过女人没,会不会还是处男。
……
晚九点半。
民宿开出了四辆越野车。
凌镜尘坐在其中一辆的副驾驶,神色淡然的看着外面还在下的雪。
后座的男人们七嘴八舌,“快快快,先看酒店,把看好的酒店发群里。”
他们出来之前拉了个V信群。
前面的凌镜尘听到这个,眉心蹙了起来。
但马上,那些男人就考虑到了他在,马上嬉皮笑脸的对他道,“凌哥,您可别乱想啊,我们只是怕今晚这雪如果下大了,咱们回不来怎么办,得先提前准备一下,对了,您也看看这些酒店,您喜欢哪个,也给您开间房。”
凌镜尘音色冷冷:“不用。”
几个男人尴尬笑了笑,泽轩说,“也是,如果您走不了,等我家老板忙完,不论多难,也会去接您的!”
凌镜尘没搭茬儿。
但片刻后。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条短信出去。
后面男人又开始说话:“许意和明烟烟没吭声,其他姑娘开口了,同意开酒店,看上了最好的那所。”
“好,就定那个!”
几分钟后。
“卧槽,有人把那个酒店全包圆了,什么情况啊!”
同时。
凌镜尘的老式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凌先生,我是酒店经理,今晚您随时安排。]
凌镜尘回复:[辛苦了。]
其他男人还在七嘴八舌,甚至话越说越不避讳。
直到盯上余烟的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明烟烟的屁股真圆”时,凌镜尘的神色立马沉了下来。
一向很少玩手机的男人,后来一直在发信息。
……
车在雪地里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市里。
这些人里好多在过来的时候都高反过,现在去不得蹦迪的地方,就选了livehoe。
这些都是许意订的,选了酒吧最大的卡座。
结果,那些男人们刚准备美滋滋的落座时,突然有几个先后接到了一通电话。
具体是什么电话,没有人知道,但就是那些人挂断电话后,都忧心忡忡的说不玩了,要走人了。
最终,女孩子都在,而男人就只剩下了一个泽轩。
泽轩对许意还是挺好的,来酒吧时,有段路很滑,泽轩扶许意的时候,手都握着,很绅士。
还有人打趣他没出息,便宜都不敢占许意的。
结果泽轩大大方方的说,他之前一点点做不对,就让许意和他分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能和女神接近,肯定得好好表现。
可是,泽轩看只剩下他一个以后也是懵的。
以及猎艳的也不单单是男人,女人也会。
有几个女人过来就是想猎艳,结果男人们都走了,剩下的凌镜尘看起来禁欲的要死,泽轩更是满眼都是许意,到最后,其他姑娘也都去各玩各的,偌大的卡座,就只剩下许意、泽轩,还有余烟和凌镜尘。
余烟觉得很扫兴,也提出了质疑,对许意道,“我怎么觉得,那些人突然都离开,像是有人故意算计的?”
此话落定,凌镜尘在把玩自己那部手机的手,猛不丁的顿了下,接着玩转手机的动作乱了几分。
许意耸耸肩,“管他呢,咱们四个喝呗。”
说话间,许意特意瞄了眼凌镜尘,然后又冲余烟挤了挤眼睛。
余烟的耳尖发红,又对许意道,“你倒是能和泽轩喝,谁知道凌老板能不能喝。”
谁料,凌镜尘马上沉沉的接话:“少喝无妨。”
意思就是能喝。
泽轩马上痛快的叫来服务生开始叫酒。
此刻,舞台上的歌手正在唱一首英文歌——frotoro。
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没换衣服,还穿着藏袍,这样的音乐,似乎于他们来说,有那么一点违和。
可是那一句句歌词入了凌镜尘的心以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余烟的脸上,怎么都挪不开。
唱的是无比真诚的爱情。
之后酒上来,他们先是一起喝过几杯,后来泽轩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拉着许意,坐在了前面的座位上,余烟看得出来,泽轩估计是想和许意谈谈和好的事。
只是,那么大的地方,突然就剩下了她和凌镜尘,还怪尴尬的。
片刻后,余烟从桌下拿出骰子,“凌镜尘,你能陪我玩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