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争论

景驰眼睛都快笑没了,“好嘞,哥哥知道了,哥哥会慢点!”

余烟也快乐,毕竟难得出去玩一次。

她再次和景驰道别后,转身朝大门内去了。

凌寒山庄的正门口没什么灯,因平时山庄的主人们,从来不会步行走正门,都是乘车直接开到自己所住的院落门口。

余烟在这漆黑的环境里走了还没几步,手臂就被人猛然一拉。

但她反应很快,马上就用手肘朝后猛击。

紧接着传来的一声闷哼,让她顿住。

回头,眼睛眯起,在黑暗里看到凌镜尘那张美脸微微拧巴着。

“大哥?”

“别叫我哥!”男人突然生气。

余烟皱眉,“什么情况啊?大晚上你在这里,还不让我叫哥,不叫哥叫你什么?”

“哥这个字眼,侮我的耳朵!”男人还是那副冷冰冰带着怒意的语调,“余烟,你现在是祈安的未亡人,你不是真心缅怀他也就罢了,你竟然和他的朋友那么暧昧?”

“暧昧?”余烟的声音也拔高,“合着,我和景驰刚才说的话,大哥都听见了!”

“别叫我哥!”

“哥怎么了?”余烟往前迈了一步,逼近他,“你的意思是,我叫景驰哥哥就是暧昧了?”

“凌镜尘,哥哥就是一个称呼而已,那水浒里男人叫男人还都是哥哥呢,你是不是有点过于曲解了!”

她振振有词,谁料男人根本不听,伸手抓住了她一直手臂,她怀里的娃娃立马全部掉在了地上。

“就是暧昧!”他平时温润的声音在此刻冷厉的可怕,“再让我听见,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禁足,禁言!”

“禁足,禁言?”余烟瞳眸睁大,再看看地上掉落的娃娃,“凌镜尘,你是在介意我和景驰出去玩吗?”

她的话戳了男人的心思。

墨色里,凌镜尘的眸子闪了闪,喉结也上下滚动,接着手又一用力,再把余烟猛拉了一把。

娇小的身躯撞进她怀里的并时,他头一压,吻上了她的唇。

余烟却不依,用力转头,但男人的一只手马上抬上来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当即,余烟就动不了了。

甚至这次,他比任何一次,都亲她亲的用力。

数秒后,他把她抱起来,走到了半开的大门后。

余烟掉在地上的娃娃被踩了。

“唔……唔……”

余烟依旧在拼了命的挣扎,想和这个突然就疯狂吻她的男人谈谈。

但她却根本逃脱不开。

看似斯文的男人,衣服之下的身体被锻造的相当有力、硬实,过去余烟还曾以开玩笑的语气问过他。

他是不是快要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此刻,这身躯可真叫她觉得绝望。

口中的气息尽数被抽走,余烟慢慢不挣扎了,没力气了。

就在她两只用力捶他掐他的小手都松开以后,凌镜尘终于舍得放弃吻她。

但也腾出一只手来,撩开了她的旗袍裙摆。

余烟骤然清醒。

不能。

她今天一天肚子都有点不舒服,且下午她上厕所,就没有血了。

她也一直在大姨妈不规律和早孕之中徘徊。

下午她查了下,有人说,着床也会出血。

还有人说,如果她买验孕棒,明天或者后天就能查出来。

“凌镜尘,等等!”她开口,“我不能!”

“我知道。”男人的感觉上来了,声音带着淡淡的喘息。

“我……”

刚想说“我有可能怀孕了”,但她又马上打住。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生气,还逮着她强吻。

她也生气。

她才不要告诉他这事儿。

他很盼望她怀孕,若给了他这个希望,他说不定会高兴,那她就不高兴。

凌镜尘问:“你什么?”

余烟:“你要再欺负我,我就要哭了。”

“哭?”凌镜尘重申过,手突然一用力,直接把她的裙摆给撕了,“好啊,哭一个我看看,很久没见你哭了,都快忘记是什么样了。”

余烟当时就很想骂脏话了。

“凌镜尘,你就很离谱……”

“嗯,我离谱。”

的确是够离谱的。

从一开始就很离谱。

年过二十岁的自己,却对十几岁的小丫头动了悸动之心。

此刻,余烟浑身的体温都升高了。

“凌镜尘你!”

这个在外人眼里,高洁神圣的男人,竟然打算在这夜晚的户外……

凌镜尘没给余烟把话说完的机会,再次去亲她的唇,一边亲一边含糊,“今晚把你的嘴亲烂,看你还叫不叫什么哥哥。”

……

她包里的手机,和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头发、领口、裙摆都乱的一塌糊涂。

上唇的唇珠鼓鼓的,真的肿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的裙摆脏了。

欺负她的男人粗粗的喘气,“以后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余烟瞥着嘴,眸里眼泪打转,“我就是和景驰出去玩了一下午。”

“我很久没出去玩过了。”

“我也从来没有玩过娃娃机。”

“别说把我的嘴亲烂,你就是把我屮烂,我还是要和你作对,你让我难过了凌镜尘!”

当这样如此直白的话从余烟口中说出时,凌镜尘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如梦初醒的骇然。

余烟趁此机会把他推开,擦了一把眼睛,喉骨带着哭音,继续碎碎念:“我真的太难过了,我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都被毁了,全被毁了……”

男人的喉结又用力滚了滚。

目光下,余烟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歪歪扭扭的朝那些掉在地上的娃娃走去。

这附近为了保持自然美观,明娥并没让佣人过多的打扫,地上的枯叶和灰尘都粘在了娃娃上,以及……凌镜尘的脚印。

余烟吸着鼻子,仔细把上面的灰尘打掉,然后抱在怀里,逐步消失在了凌镜尘的视野里。

周围恍惚更暗了。

脑海里,又有来自过去的声音。

“袅袅,你这胆子是天生这么大的吗?”

那年深山里,夜下篝火照亮了考古队。

几个有女儿的长辈围着漂亮勇敢的小姑娘,问她问题。

“小时候后爸不让我和他还有妈妈住一屋,把我赶去一个小黑屋睡觉,我也会害怕,但是我有一个布娃娃陪着我,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