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头抬起,想说什么,许意马上点头,“那我坐烟烟的车。”
几分钟以后。
凌家专门给余烟配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先开出了凌寒山庄。
凌镜尘的银白色同款车慢慢跟在后面。
虽然开车的是御风,凌镜尘还是把挡板降了下来。
此时。
余烟双手抱臂,靠着靠背,漆黑的眼瞳带着情绪,小嘴巴也撇着,“还特地支开意意,你想和我说什么?”
男人身子半转,与她面对面,并抬起一只手,撑在了她肩膀的旁边。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余烟眼底缓缓一掀,“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
“不可能!”
音落,凌镜尘的头猛然探去,吻上了余烟的唇。
余烟细眉一皱,没有躲,还轻轻张开了嘴。
然而,就在男人以为她想要接这个吻,把舌探出去时……
紧接着,他“嘶”的一声退了出来。
余烟眯着眸子,像只小狼那样的笑。
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但是,人只要有七情六欲,那必然会有脾气。
男人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撑在她旁边的手忽然扼住了她的下颌。
余烟眸子一紧,小脸被迫的,被凌镜尘往他那边一侧,唇再次覆在了她的唇上。
余烟气急了。
脸动弹不了,两只手便在他身上,乱打,乱掐。
而男人就像失去了痛觉一般,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吻还以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逐步加深。
先让她一直绷紧的嘴唇儿软了下来。
再缓慢的去敲她的牙关。
不一会儿余烟便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子了。
男人的唇,柔软里带着一丝韧劲,口中含有淡淡的清茶甘甜。
鼻尖周围萦绕着香气,有他的,也有她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密闭的车间,香气里,还有来自他身上那浓郁的雄性气息。
这些种种完全蛊惑了她的五感,心头涌上了一种无名的火,敲打男人的双手顿了顿,顺着他的背慢慢摩挲到前面,从他衬衫上,上下纽扣之间的空隙里探了进去。
察觉到这个,男人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身后把胸口处的纽扣解开。
在一只温柔的小手覆在他的胸肌上时,他的手也从余烟的后背探了过去。
指腹在她的尾椎上打了个转,然后握住她的臀。
一抬。
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
余烟的耳尖红了。
脑海里猛然出现了一个词汇。
膨胀。
接着,她避开了他的唇,“凌镜尘。”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粘稠的扫视,“嗯?”
“我……”
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凌镜尘再把唇压上去,咬了咬她的唇,“你不是说,能看得上我这一款……”
“现在,我在快乐,是不是?”
余烟的瞳眸乱颤。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我是想说,我来大姨妈了。”
音落,男人的长眉蹙了起来,“你例假才刚走了十九天。”
这下轮到余烟惊讶了。
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她在一个a上记着。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凌镜尘神色严肃,“手给我,我看看怎么回事。”
余烟立马像叛逆的小野猫那样,把两只手都收在了背后,“不给,你肯定又要让我乱吃很多东西!”
“燕窝很腥,药很苦,五红汤又甜,我没一个喜欢!”
说到这里,她还努起了嘴。
似乎连余烟自己都没意识到,她那模样,一如过去对他撒娇那般。
“你胡说。”男人的神色还是那么冷肃,“燕窝是我做的,一点都不腥。”
“药虽然是苦的,药后的果脯,那都是我从宁山摘的野生杏子做的,你不是最爱吃了?”
“今儿的五红汤,里面加了山楂果,你哪只舌头尝出甜的?”
一句句质问过后,余烟不仅回答不上来,心脏还突然发紧。
恍惚是有了一种后知后觉。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
他竟然也一直记得,自己喜欢什么。
没错。
她刚才是瞎说的,凌家做出来的燕窝很好喝,药也不算苦,比她儿时为了填饱肚子吃的野菜味道好。
今天的汤,也的确是好喝,许意都喝了两碗。
但回过神来,她依旧板着小脸,“反正不好吃也不好喝,我不要喝了,你也不用给我把脉!”
“意意说了,这也正常,好多女生都这样。”
凌镜尘无奈摇头,“那等会儿吃过麻辣烫,再给你买一碗冰激凌好吗?”
知道是揶揄,余烟别开头,“我不爱吃冰激凌,你想吃自己吃。”
她虽还在甩小脸子,可凌镜尘此刻心里,只有她大姨妈不正常这件事。
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愧责,“这次提前了,有什么感觉吗?”
他虽没有专门的钻研过女性方面的医术,但读医书,他曾看到过,女子刚破身后,若频繁的有性生活,还不避孕,也会紊乱例假规律。
“还好,就是小腹有点痛,身子没什么力气。”余烟这个认真解释了,“意意说,这也正常。”
车驶过了一个坡路,车身晃了晃,余烟便直接靠在了凌镜尘的胸上,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护住了她的腰。
同时,他眉目垂下,温声说,“经期不正常,很容易腹痛,你现在第一天你感觉不到,明儿如果疼了,会把人疼哭的。”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到时候疼了,我去给你揉揉肚子。”
“那时候再说。”
余烟简直是油盐不进,直接把凌镜尘给整无语了。
就在男人又寻思如何周旋时,余烟眸子一敛,“你怎么知道会把人疼哭?”
“凌镜尘,我突然发现,你做那事儿很老道,可老手了,你……”
她眸子都瞪大了,“你睡过多少女人了。”
当即男人那张脸就忍无可忍的拉了下来。
“睡过多少女人?”
此刻,他好像是真的生了气。
先是把她从腿上抱去一边,然后又整了整身上白衬衫的领口。
再接着,他突然把腰上的皮带打开了。
余烟的目光顺着去看,好奇他怎么突然松皮带。
谁料下一秒,凌镜尘抬手扣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头给摁了下来。
“凌镜尘!”
“我睡过余烟,余小妞,余袅袅,余叛逆,余不听话……”
“这张嘴,真是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