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转过头:“可是,也有女人当捞女啊,封心锁爱,只为钱财,也挺现实的。”
许意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道,“我也是那样一说,虽然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有些差距,但一旦动了感情,都是难以自控的。”
“但是,只要不够爱,不论男女,在话术,在行为上,都会游刃有余的像一只千年的狐狸,尤其是有阅历有年龄的年上女和年上男。”
这些话听过以后,余烟的心里越来越乱。
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她关了灯,“睡觉。”
如今已经是十月的下旬,若天气不好,风一大,住在树木多的地方,晚上刮风的声音就很明显。
俩人还没睡着时,外面就猛刮了一阵风。
余烟已经习惯了,且凌寒山庄就是树再多,那也没有宁山那种高海拔的地方的风声听起来恐怖。
但许意就有点害怕了。
“烟烟,恶鬼在吹口哨……”说了一声,许意也不顾余烟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了,反正两人都穿着睡衣,她跑到了余烟被窝,抱住了她。
而余烟也给出一个手臂让余烟抱。
或许这就是人得需要一个知心好友的理由,在男人那里失意,被朋友珍惜,被朋友需要,也会给予心灵很浓郁的力量。
两人依偎着,很快睡着了。
以及,许意是那种手脚都冰凉的姑娘,但余烟不是。
她小时候跟着继父杀猪宰羊时,继父在家里吃那什么猪肝、鸡心、还有羊肉,也会给她些吃。
但继父给她吃那些并不是对她好,而是她吃不下那些东西,她继父为了掌控她,逼着她吃她最讨厌的东西。
小时候吃那些虽然吃的痛苦,但那些东西有它们特有的营养价值,她这身体还阴差阳错给养的很不错。
她来例假不仅毫无感觉,身上也像个火盆子。
就是她为了不生孩子,在凌祈安过世以后,悄悄给自己抽了不少血而成了贫血,身体还是依旧暖烘烘的。
许意抱着她睡的很香甜。
可余烟后半夜,却做了个梦。
梦见有个穿一身白的男人穿过墙壁就走了进来。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应想往床头柜伸手,里面放着她过去常用的一把小短刀。
可这时,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而男人越走越近,看身型,看走姿,很像凌镜尘。
“凌镜尘?”
当她狐疑出声后,男人的脸清晰了。
五官俊朗并不算多柔美。
是凌祈安。
在余烟瞳眸瞪大时,过来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下子,她胸口犹如被局势压住,瞬间喘不上起来。
而眼前那张本很好看的脸,也开始狰狞、扭曲。
“余烟,你身为我的合法妻子,你竟然背着我,和我的哥哥苟且,我要杀了你!”
余烟看着眼前的亡夫,脸上没有一点惧意。
她想说话,却被掐的连嘴都张不开。
如此她便开始用力挣扎,努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双手,去拿掉扼着她喉咙的那双手。
渐渐的,凌祈安的双眼开始出血,变得愈发恐惧,嘴里不断的重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而这样的话,却激起的是余烟更盛的怒意。
她更加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挣扎。
这个过程里,余烟只觉得,自己也要跟着凌祈安,变成了一只厉鬼……
在她的努力下,她的嘴能张开了。
她盯着眼前模样愈发恐怖的凌祈安,歇斯底里的喊出了一句:“我要让你灰飞烟灭!”
音落。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而眼前,什么都没有。
缓和了片秒后,她才发现,许意的手竟然搭在了她的胸口处,正压着心脏。
余烟正要把许意的手拿掉,身边就传来了许意的声音:“我要被你吓死了烟烟……”
“嗯?”
屋内太暗了,余烟用力看了看,才发现许意睁着眼睛。
许意说,“你刚才一直在呻吟,哼哼,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做梦了,结果我醒过来的时候,你正好喊了一句,什么灰飞烟灭,你梦见什么了?”
余烟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把许意的手拿开,说:“你睡觉把手放
“啊,是吗?谁给你说的。”
余烟闭上了眼眸。
具体是哪一年,她也忘记了。
反正是个夏天,随便在什么干净的地方一倒,就能睡午觉的季节。
她在宁山凌镜尘的禅房的地垫上平躺着就睡着了。
刚睡着,就感觉到手被轻轻拿了起来。
睁开眼睛时,就对上了男人温柔又好看的眼眸。
她好喜欢他那双眼睛。
比春日的骄阳还令她觉得温暖。
然后他对她说,“睡觉把手放一边去,不要放在心口,会睡不好的。”
噩梦带给她的疲累还没缓解好,她依旧懒得给许意解释,“以前不知道谁说的。”
接着,她才认真道,“我刚才梦见,凌祈安掐着我的脖子,要杀我。”
许意顿了下,“这也太离谱了,他那么喜欢你……你应该梦见他来看你才对。”
余烟却淡淡道,“他不会来看我的,他现在应该赶着去投胎。”
许意:“……”
黑暗中,余烟瞥起了嘴,那隐匿在黑暗中的表情上写满了晦气。
由此她把许意赶去了一边,“我们在一起睡不好,各睡各的!”
半夜,人做梦哼哼也是怪渗人的,许意也就乖乖的自己去睡了。
许意晚上吃了点她带来的药,是治疗精神问题的,里面有助眠的成分,哪怕她睡眠浅,但醒来再入睡还是很容易的。
她又很快睡着了,但余烟却死活都睡不着。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
余烟在床上躺了会儿以后,悄悄起身,去了书房。
那是凌祈安的书房。
里面什么都没动过,那书柜上,除了摆着他过去常看的书,还有他比较喜欢那一堆手办,以及他和他各种朋友们的合照。
更甚者,书房书桌的正对面,还放着一张,凌祈安在十八岁时拍的写真。
盯着那照片看了片刻,余烟又去了她从未用过的厨房,从里面拿了几瓣儿大蒜,照着凌祈安的脸狠狠砸了上去。
过去,她在村里,也经常听老人们讲点稀奇古怪的事情。
都说,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儿,是怕大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