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的实力深厚,再打下去恐怕也难分胜负,要不这样吧,就当道友卖我一个面子,咱俩这次的比拼,算打平如何?”
吴飞雨将身上的威势内敛,同时将双拳化作双掌放下,微笑着跟萧费说。
这样的举动让萧费颇感意外,方才自己那强硬的态度,不过是想给吴家的人一个信号,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由不得他们随意拿捏。
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跟他们也非亲非故,过分的谦逊只会让人瞧不起。
他本意并非如此,相反的,他并不喜欢张扬,很多时候都是故意显露出来的,只为震慑宵小。
“哪里话,分明是吴兄卖给萧某这个面子,但还是恕我不能答应,输了就是输了,并不丢人,但愿能与吴兄来日再战。”
萧费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吴飞雨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萧费的这套说辞并不意外,要是萧费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提议,他反而就要重新估量萧费这个人了。
“那好,我们就择个日子,来日再战。”
吴飞雨又笑了笑,就慢慢退出了擂台,隐没在人群中。
萧费胜二负一,再怎么样吴勋家也不会被淘汰了,要再让他打三场,那也不是件易事,万一又来个像吴飞雨这样的妖孽,他怕是没这么好运了。
于是他就向吴家族老拜了拜,自顾自的走下了擂台,后续再有什么事,也与他无关了。
谁知等他走到吴梦玥的身边时,吴勋就一直板着个脸,仿佛很是不满。
“吴十三,这就走了啊?”
在门口负责护卫的一个中年男子,乐呵呵的向吴勋打了个招呼。
吴勋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回应,带着身后几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难不成三战全败了?”
中年男子小声嘀咕,刚才的比试他并没有看。
等走到僻静处,确定四周都没有人的时候,吴勋突然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萧费,说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接受吴飞雨的提议?是要打肿脸充胖子吗?是要出风头吗?”
“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梦玥在一起的!”
萧费跟着他走,纯粹是为了吴梦玥身上那套衣服,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让人劈头盖脸的骂了,这着实让他一脸懵。
“你要不要搞清楚情况?”
“什么叫不允许我跟梦玥在一起?”
“摆明了告诉你吧,我只是来帮梦玥的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不乐意摊上你这样的人。”
萧费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让梦玥将骨枪递回给他。
这身衣服,不要也就不要了,继续呆在这里只会徒生是非。
“你今天休想离开吴家!”
“刚才你当着这么多叔伯兄弟的面是怎么说的?你要是走了,梦玥的清白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总之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吴梦玥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她先是晃了晃吴勋的手,被其甩开后,又无助的看着萧费。
这事是因她而起的,如果不是她实力太弱,也犯不上请萧费来帮她,闹的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你不用跟他求情了,等他什么时候做的让我满意了,我再答应让他入赘我们吴家。”
萧费不怒反笑,怎么又成了我要入赘了,这曲解是非的本事,倒真让萧费信服。
“不跟你说这么多了,告辞。”
本来还想要让吴梦玥注意修养,但现在,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他被吴勋恶心坏了。
逐日摘星步被施展到了极致,萧费一下就没了身影,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听到吴勋的谩骂声。
“你看看你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贱人!”
“啪”的一声脆响,连跑出了近百米的萧费都还能听见。
这会儿的他怒气冲天,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为吴梦玥抱不平,于是他又折了回去。
看见在半空中冷着个脸的萧费,吴勋不禁笑道:
“怎么?知道心疼了?”
萧费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亲生的,总不能做的这么绝吧。”
“哦?你刚刚不是还说,她跟你没有丁点儿关系吗?怎么突然又来指责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他又在吴梦玥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给甩飞了出去。
吴梦玥在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住。
她已经肿了半边脸了。
萧费脸色一沉,飞身就要将其带走,只是吴勋哪里如他的意,见他凭空一抓,就将萧费抓住,重重的摔在地上。
几乎是瞬息之间,萧费就从地上爬起,箭矢连出三根,那长枪也是毒辣,直扑面门。
只可惜两人差距太大了,足足两个大境界,只见吴勋长袖一扬,刚猛的飓风就将箭矢挡回,同时往前一踏,一伸手就抓住了萧费的衣领,将其往地上一拍。
“轰隆”一声巨响,萧费的脸颊触地,冒出朵朵血花。
待他再次站起,迎来的又是一脚,将他踹的有百八十米远,地面都被他砸出了一个深坑。
吴勋犹如幽灵一般,迅速跟了过去,趁萧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脚就踏在了他的胸前,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够了结他的性命。
“爹!”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由远及近,吴梦玥肿着半边脸,晃晃悠悠的过来了,显然她也伤的不轻。
“爹,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是女儿学艺不精,才求他来给我帮忙,他是无辜的,一切都怪我,如果你要打,那就打我吧,我恳请你放过他……”
她呜呜的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哼!”
“想让我放过他?”
“休想!”
他的脚暗暗发力,踩在萧费的胸膛上噼啪作响,看来萧费的胸骨已经被踩断了,他嘴角还有头顶溢出的鲜血,将他身下的泥石都染的猩红。
但他仍旧一声不吭,还想着挣扎开来。
“爹,往后我一定专心练功,按你说的去做,再苦再累我也会去做好的,求求爹爹放过他吧。”
谁知吴勋非但不听,还脸色癫狂的说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说你们两个没有关系?”
“算是我吴勋家家门不幸,养出来你这么一个不受妇道的东西。”
“想让我不杀他也可以,不过这之后,他要在我吴勋脚底下做牛做马,如果他答应了,我就将你们两个给放了。”
“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说罢,他就拂袖离开,留两人在原地,给他们时间思考。
他这样做,无非是看上了萧费的天赋和实力罢了。
只是这手段,未免也太卑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