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费再次走进石洞内,那种奇妙的感觉又一次涌现,大鼎陷入了沉睡,他也被压制到只有淬体境修为。
思考片刻后,萧费没有选择莽撞的破坏这个洞穴,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还有手指的摩挲来感受这石壁的不同寻常。
他隐约的摸到石壁上有些凹槽,上面还篆刻着一些萧费未曾见过的铭文,一时间他也看不明白,所以取出背后长枪,轻轻的在墙壁上划了一下,发觉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于是萧费又更加用力的划了一下,发觉还是没有留下痕迹。
这让他心生怪异,这用蛮兽呲铁的兽骨打造而成的兵器,即便不能开山裂地,也不应该弱到这个地步。
加上这洞穴太黑,实在难以看清,所以萧费找了根木头,将其做成了火把,洞里顿时明亮的多。
原来这石洞极为规则,石壁除凹槽篆刻外,其余皆光滑平整,萧费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一幅诡异的壁画,一只不知名妖兽正张大嘴巴,怒目圆睁,想要衔住一个金黄色的光点,那股滔天的威势似乎从壁画里冲了出来,只是看上这么一眼,也会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
萧费印象里没有这只妖兽,它看上去像是一条大蛇,有九尾,通体鳞甲,目红身赤,隐隐还泛着金光。
不对!
萧费又认真看了看,发现原来并不是那只妖兽要吃掉那金黄色光点,反而是它在逃离那颗光点,它正在被吸进去。
萧费又四处搜寻了一下,发现光滑的石壁上有一个圆圆的凹槽,而且摸上去十分的平整,不像是人为纂刻的。
又研究了一会儿,萧费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困意又突然来袭,两天没睡过安稳觉的他,就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
“嗯?这是哪?”
萧费低头看了看,发觉自己没有了手和脚,也没有了躯干,仿佛只剩下这一只眼睛在观察这片天地。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他看见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碧水,树木随风而动,阳光普照万物,一切都显得这样的静谧美好。
忽然,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刚刚还美好无比的景色瞬间就被摧残成废渣。
“轰隆”
“轰隆”
巨大的声响由远及近,本以为是雷声作祟,可当萧费看清楚声音的来源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正是萧费刚刚在壁画里看到的那只妖兽,按这体型和压迫感来说,恐怕说是上古凶兽也不为过。
它的头颅就像是一座大山,如果真要比较,恐怕跟凌云宗所在的山峦差不多大,萧费所听到的轰隆声,正是它鳞甲和九尾摩擦发出的声音,九条尾巴通体漆黑,让人远远看上一眼就会觉得心悸。
萧费就这么目视着它路过,可意外总是来的这么快。
萧费突然不受控制一般,向那只凶兽飞了过去,正好阻挡在它的面前。
“吼”
它发现了萧费的存在,顿时暴怒无比,张开大嘴吼叫了一声,身后的九根尾巴同时竖起,爆射出九道精光,还携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一股萧费从未见过的力量,但萧费清楚,如果被这九道光任意一道擦中,那也是必死无疑。
萧费大叫不妙,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直直的冲了过去,与那九道精光撞在了一起,顷刻就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方圆百里的山峦夷为平地,再无飞禽走兽,生灵涂炭,原本昏暗的天空也因此变得晴空万里。
“吼”
凶兽又怒吼了一声,张着大嘴就要向萧费扑来,可谁知,萧费身上忽然冒着金光,一股更加霸道的力量从他体内产生,身上还长出了许多红色细丝,那凶兽见状,立刻就想要遁走。
但那些细线顿时爆射出去,速度比起那九道精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吼”
被击中的凶兽仰天悲鸣,叫声凄厉,细线轻易的就洞穿了它的躯壳,红色的鳞甲此刻显得那样的脆弱不堪。
不单如此,萧费感觉到正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输送到他的体内,相反,凶兽正渐渐虚弱下去。
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萧费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很可怕,起码在这个梦里,强的可怕!
“吼”
凶兽自知不敌,似乎要进行殊死一搏,不顾身上的疼痛和力量的衰减,奋力咬向萧费。
可这时,萧费身体又发生了异变,他开始变得浑身散发金光,形成一个小漩涡,不退反进,主动靠近那只凶兽。
于是就成了壁画里那个模样,也就是萧费看见的模样。
“轰隆”
凶兽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头颅化作了高耸入云的山峦,躯干则化作粉末随风而去。
又过了不知几万年,凌云宗才在这里开宗立派,当然了,这是后话。
萧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被汗水浸了个透,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这石洞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萧费断言。
不过我刚刚扮演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呢,回想起刚刚那股霸道的力量,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
他盯着头顶那幅壁画,陷入了沉思。
“啪嗒啪嗒”
洞外忽然下起了雨,风将火把给吹灭了,还携着细雨飘到萧费脸上,冰冰凉凉的,让他的思绪一下冷静了下来。
此时洞里黑漆漆的,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大地照的亮如白昼。
“咔嚓”
我想到了!
萧费兴奋的一拍大腿,然后连忙将胸前的衣服给扒开。
果不其然,石种发着微弱的光。
哪怕一向稳重的萧费,此刻也忍不住欢呼雀跃,激动溢于言表,没想到那股强大力量的来源,正是这颗带他死里逃生的石种!
等等!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好像有个圆形凹槽,萧费转头望向另一边的石壁,只是这洞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说?
萧费慢慢的靠近那个凹槽,感受着胸膛的微热。
忽然,一道红色细线透过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