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迦整个人立马顿住了,得意之色也僵硬在了脸上。
那柔软的触感让宋青书一肚子的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尴尬之感,总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地道。
“哼,这是对你刚才行为的惩罚。”宋青书色厉内荏地收回了手,咳嗽两声急忙转移话题,“我们继续刚才的约定,要是再数十次你还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瑶迦整个脑子一片空白,那片唯有丈夫才能碰触的纯洁之地,居然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玷污了?
她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以至于宋青书数到了十才反应过来。
“看来你似乎不在意被我脱掉衣裳啊。”宋青书也是郁闷,这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么,非要弄到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
“不要!”程瑶迦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阻止他脱掉第二件衣裳。
“那我再问一次,你要是告诉了我,我就不再这般欺负你了。”宋青书柔声说道。
程瑶迦摇了摇头,只是紧紧抱住双手。
宋青书眉头一皱,心想难不曾我还拿你这个千金大小姐没办法么?
伸手在她手肘部位一拂,程瑶迦顿时觉得双手一阵酥麻,再也无法抱在胸前,无力地垂了下来。
宋青书故意哼了一声,这才伸手切入她的衣襟,将她第二件衣服脱了下来。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了,但还是无法阻止,可是难免还是会偶尔碰到她的身体。
程瑶迦脸蛋儿红得像玫瑰一般,宋青书也尴尬,只好说道:“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你现在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衣服了,要是再拒绝回答的话,恐怕会和我坦诚相见了。”
宋青书虽然清楚她里面应该还穿着一件肚兜,不过这又不是前世那个比基尼到处都是的年代,若是在陌生男子面前露出肚兜,恐怕与赤身裸体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杀了我吧!”程瑶迦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
宋青书知道以她如今的情绪继续逼问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因此改变了策略,并没有急着计数,反而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和她说道:“程姑娘……”
“我已经嫁人了!”程瑶迦冷哼了一声。
“那好吧,陆夫人,”宋青书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倔强,拼着清白不保也不愿意说。”
程瑶迦咬牙说道:“比起民族大义,我个人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宋青书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她外面柔弱娇气,骨子里居然这般刚烈。
沉默半晌,宋青书叹了一口气:“倒是我孟浪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恕罪。”
说完将刚才脱下来的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穿了回去,程瑶迦不明所以,回过头来诧异地望着她。
“夫人不必奇怪,我刚才之所以这般做只是想从夫人口中探听情报而已,夫人胸有大义,我就算脱光了你的衣服也没什么意义。”见程瑶迦听到这里脸色红了红,宋青书微笑道,“夫人的贞烈与胸怀让我佩服不已,这才不愿意继续冒犯。现在外面人太多,我不方便放了你,不过你大可放心,等会儿天黑过后,我会找机会把你放掉的。”
“真的么?”程瑶迦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宋青书正色答道:“我既然敬重夫人,又岂会再虚言哄骗。”
“刚才你可没少骗我……”程瑶迦低声咕哝道,看到宋青书一脸无奈,方才腼腆一笑,“谢谢!”
“能得到夫人真心一笑,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宋青书叹道。
程瑶迦脸色一红,声音细弱蚊蝇:“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再说……”
她坐在宋青书怀里,隐隐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杵着,她早已不是闺中少女,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种阳刚迫人的压迫感弄得她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
宋青书一怔,马上也意识到了什么,比起程瑶迦的一脸娇羞,他倒要豁达许多,一边松开手一边笑道:“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程瑶迦嗯了一声,起来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睛盯着脚面,双手不停挽着衣角,连看也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不过她此时脑中却有一个意料不到的念头:这男人虽然外表粗鲁,没想到却这般细心,女儿家的衣服他居然给穿得一丝不差。
看着她拘束的样子,宋青书不由哑然失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你这样站着不累么,快来坐吧。”
程瑶迦哪还敢自投罗网,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宋青书一怔后顿时反应过来:“是我孟浪了,你又怎么会和其他男人坐在一块,这样吧,你来坐,我站着。”
一边说着就站了起来,将椅子让给了她。
“你自己坐吧。”程瑶迦此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之前凶神恶煞的金国鞑子居然忽然间变成了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任她脑洞再大,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家乡有个风俗,女士优先。”宋青书不由分说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在她对面席地而坐。
程瑶迦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下意识别过脸去,小声说道:“我发现你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宋青书一脸玩味地笑了起来:“刚才有人还骂我卑鄙下流无耻什么的。”
程瑶迦脸上一热,下意识咕哝道:“你刚才那些行为本来就有些卑鄙无耻嘛。”
宋青书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些,闻言微微一笑,也不辩解,就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白净粉嫩的脸蛋儿。
一道肉眼可见的红线涌上了程瑶迦的脖子,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分明已经害羞到了极点。
“你……你叫什么名字?”程瑶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出言转移注意力道。
“宋……咳咳,我叫唐括辩。”宋青书差点说漏嘴了。
“哦。”程瑶迦哦了一声过后,再也没其他话了,只是静静地盯着轿壁,从窗户附近的空隙打量外面的景色。
见她不说话,宋青书倒也乐得欣赏眼前这幅静谧的淑女图,两人就这样一个看人,一个看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道台衙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