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全都给你好了。哈哈哈!”赵梅张继业哈哈大笑气来。
一旁的张琴琴当即也讥笑起来。“哼,农民的儿子再怎么变得有钱了,还是改不了爱贪便宜的毛病。”
“就像是那些土狗一样,一杯子都改不了吃屎。”
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林君没有多搭理,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越是搭理她,她就会越觉得自己特别出众。
一家三口连夜逃债,宛如丧家之犬,真是不知道哪里给她的底气,让她可以这么瞧不起农民?瞧不起农民的儿子?
“别说废话了,把张爷爷的灵位拿来。”
“你等着,这就给你拿来。”赵梅推了一下张继业,他当即就朝着房子里跑去。过没多久,张继业跑了回来,将两个东西都推给了林君。
“哼,你这么喜欢我爸,就把这盒骨灰也拿走吧!”
“你个不孝子!”林君真的心头有火了,不仅将自己爸爸的灵位这么轻易拱手给人,连骨灰都一并送了。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儿子,真是人间一大奇观。
“哼,反正这老东西也没有保佑我们一家发财,留着有什么屁用!你喜欢,我还特意给你来个买一送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继业不以为耻的冷笑道。
“儿孙富贵居然要靠先祖庇佑?那生你有什么用?废物东西。”
“你小子!”张继业气得咬牙,“怎么说话的,我怎么说也是你叔叔辈。”
“你这种人不配。”
“你!”
“要打架?”林君冷笑道。
这话一出,张继业脸色当即一白,上次包厢他可是见识过林君打斗水平的,确信一百个自己遇到林君也只有逃跑的份,怎么敢和他打架。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你叔叔辈,怎么可能动手打你一个小辈?赶紧给钱。”
林君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要钱可以,先把车上那堆东西拿来。”
“哼,把那堆东西都丢下来。”
张继业喊了一声,车上一个搬家公司的中年职工当即点了点头,就要将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丢了下来。
林君知道其中有个宝,当即说道:“是拿下来,一人一百辛苦费!”
“哎,老板大方。您稍等啊!”那两个中年职工当即笑脸相迎,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到了林君面前。
林君如他所说的给了钱。
“该给钱了吧?”赵梅和张继业连忙催促道。
“放心,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卑鄙,说好的事情也能反悔。”林君瞥了他们一眼,掏出手机给他们转了三十万。
两人收了钱,当然立即笑逐颜开。瞥了一眼在那堆杂物里翻找的林君,不由哈哈大笑着嘲弄。
“林君,你不会以为这里头是有什么宝贝吧?”
“我们一早就知道你会鉴宝了。你刚才想要这堆东西的时候,我们就特别留心过了,根本就没有好东西,这才卖给你的。”
“你还想捡到宝贝?哈哈哈,都是一堆破铜烂铁,只能拿去当柴火烧的旧书罢了。”
“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得什么叫做宝贝。”
瞥了他们一眼,林君拿起了好几样东西,分别放在旁边,吹落上边的灰尘。
他指着一叠小开本的书说道:“知道这几本小人书价值多少钱吗?”
“哎哟喂,就这么个东西,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藏起来,我们搬家意外发现的话,早就五毛钱卖掉了。”赵梅讥笑道。“你问我们价值多少钱?”
“给你一块钱我看都多了。”
“所以说你们不懂宝。张爷爷明明给你们留下了东山再起的宝贝,你们却当做是废品。”
林君开口说道:“这套《山乡巨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第一版本,一册五千,四册两万。这套《甲午海战》收藏极好,价值两千元。”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至少有五万。你敢说不值钱?”
“五万!?”
一听这个数字,赵梅当即气恼道:“该死的老东西,藏着值钱的东西,死之前不知道交代我们一声吗?”
“别着急呀,还有这些东西呢!”林君嘴角微微一勾,指了指旁边那根烟杆说:“民国铜嘴紫檀花鸟纹长烟杆。民国长烟杆自然不在少数,市场小众,按理说价值不高。但这根烟缸用的是极为珍贵的木料,又有相当精湛的雕刻,价值八万。”
“八万!?”
就像是合音一样,林君刚说出这个数字,赵梅和张继业一同惊呼。“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大可以等我走之后,找个古董店问问看。”林君戏虐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但现在还别着急,还有着呢!”
“这几张邮票才是张爷爷留下来的命根子。”
听到这话,两人立即朝着林君看去,只见他从一个玻璃破碎的相框里抽出三张邮票。
说来讽刺,这个相框你的照片还是老张家的合家福。在相片中,一家人和乐融融。要是张老爷子能在泉下得知如今的老张家的样子,估计怕是做鬼也不得安生了。
“怎么这相框里多了三张邮票?!”张继业一愣,他对此完全不知情。
“呵!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问的真好啊!自家的合家福相片下,藏着三张天安门光芒四射的邮票都不知道,不是很可笑吗?”
林君眼神冷淡的看着他,这恐怕是老爷子的用意。想着自己百年之后,家里人会擦拭这张合家福相片的,没想到玻璃碎掉了,都没人搭理。
“什么什么光芒四射,不就是三张邮票吗?满大街的有的是了!你小子少在这里给为我们装神弄鬼了。”赵梅和张继业咬牙说道。
一旁的张琴琴也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过来,讥笑道:“爸,妈,这种土包子是穷疯了的,几万块钱的东西也值得大惊小怪。也就难怪他会将三张小小的邮票当做是一回事了。”
“小小的邮票?”林君戏虐的瞥了她一眼,正要说明这三张邮票的来头,街道一辆黑色的汽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老头子,开口喊道:“你们好啊,刚才是哪位喊的天安门光芒四射?”
“就是他这个土包子!”张琴琴一家盯着林君冷笑。
“小兄弟,您刚才说的?”那老头子走过来,终于让路灯的光照的清楚,干瘦的身材,饱满的精神,一套白色的唐装,看起来气质相当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