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程序熟络的往朋友圈里上传着自己经过美颜、精修后的照片。
钱龙抻个大脑袋从旁边不住的吧唧嘴,那幅生动无比的猪哥造型让人忍俊不禁。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
这时候张星宇一直攥在掌心里的手机突兀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挪动椅子走出包房接电话:“喂,琪姐”
王嘉顺没正经的打趣:“啧啧,我宇哥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嘛。”
“你别说,你宇哥的第一春都还没正式开始呢。”我坏笑着撇嘴:“当他面可别扯犊子,这货脸皮薄,说急眼真给你翻脸。”
另外一边,刘冰也接起来电话:“罗主任你好,头儿要见我们呐,可以可以,我和我的合作伙伴现在过去。”
不多会儿后,他昂头朝着王嘉顺努嘴:“头儿腾出来时间啦,咱们过去溜达一圈?”
“什么头儿?”我不解的问。
刘冰乐呵呵的解释:“这边的二号大老板,我们托了不少朋友和关系,才勉强跟对方搭上边,前段时间二老板上外地考察啦,这会儿刚到家。”
“那快过去给人请个安吧。”我浅笑着摆摆手,随即又暗示王嘉顺一句:“你岁数小,经的事儿也少,该干啥不该干啥多听冰哥领导,步子别跨那么大,当心扯着篮子。”
“诶,我记住啦。”王嘉顺忙不迭点点脑袋。
我又指了指石蕊问王嘉顺:“老妹儿的手机号存起来没?剩下的就得靠你们自己多联系。”
“早存下来啦。”王嘉顺豁嘴一笑:“妹子长那么漂亮,说不准我们以后还能建立个长期合作关系。”
“去吧去吧,凡事三思而后行。”我摆摆手驱赶。
对于王嘉顺、刘祥飞这些人,我总是很难真正做到放下心,别看我们年龄差不了多少,但在我眼里,他们就像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几分钟后,王嘉顺、刘冰、刘祥飞、周德相继离开,屋里只剩下我、钱龙和石蕊。
我点上一支烟,朝着钱龙笑问:“他龙爹,你不跟着顺子走,还从这儿杵着干啥呢?”
钱龙自顾自的倒上半杯白酒,抿了一口后呢喃:“累挺,这段时间天天跟着他们东跑西颠,身体有点吃不消,最主要的是我在边上杵着,顺子总放不开,他既不敢像使唤其他人似的对我吆五喝六,又不太好意思让我闪人。”
“哟呵,我皇上哥长大啦。”我调侃的打趣。
“大是肯定大,长没长就不知道了。”钱龙斜眼瞟了瞟旁边的石蕊。
不过石蕊完全当成没听见,异常认真的摆弄着自己的朋友圈,其实对于她这类女孩子来说,感情什么都是其次,想更一步就得谈物质,虽说某些时候确实让人反感,可仔细想想这种人似乎更真实,最起码她们要钱是要到明面上的,不像某些绿茶一边打着卿卿我我的幌子,一边玩了命的压榨。
闲扯中,张星宇耷眉臊眼的返回包房。
我斜眼开涮:“咋地啦,亲着猪屁股啦,这么不活泼呢。”
“比亲猪屁股还特么复杂。”张星宇抽了口气道:“琪姐说搞了两张电影票,想约我明晚上去看,我特娘又不知道应该咋拒绝。”
我眨巴眼睛笑问:“所以就答应了呗。”
“嗯。”张星宇声若蚊鸣一般点点脑袋。
“明晚上吗?”我脑子里迅速转动一圈,立即朝着正发朋友圈的石蕊出声:“老妹,明天你能钓出来苏泰吗,不用有啥实质性的进展,就是单独出来见个面,或者让他去花店找你什么的。”
石蕊歪头想了想后,不确定的轻喃:“让他明天就找我不现实,这种老男人很谨慎的,他们唯恐女人是奔着他的钱或者权接近,我表现的太过热情会引起他怀疑,不过我明天可以借着感谢他没有讹我为理由请他吃顿饭,然后再顺便让他送我回花店。”
我低头盘算半晌后,打了个响指道:“也行,在撩汉子这块我们都是小学生,你感觉怎么到位怎么整。”
说罢话,我又侧头看向张星宇道:“胖爷,你明天牺牲一下子自己,想办法用琪姐的手机给栾矮子去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总之只要想辙让栾矮子到花店去溜达一圈就ok,时间咱们卡在晚上九点钟,老妹儿你那边也是这个时间段,晚上九点以前必须让苏泰送你回花店,还有出门时候,穿件琪姐的衣服或者外套,尽可能把自己发型啥的也整成和琪姐类似,我想招明天让花店附近的路灯黯淡一些。”
“没问题。”
“可以。”
张星宇和石蕊同时表态。
我搓了搓腮帮子又问张星宇:“迪哥忙啥呢,又有两天没见着他了?”
张星宇轻声回答:“我让他没事就让栾矮子的公司附近溜达溜达,争取搞明白那家伙的日常作息。”
“明天让他跟我一块。”我利索的拍板。
从海鲜酒楼里简单研究了几套方案后,我们一帮人从门口分开。
时间飞逝,转眼间来到第二天晚上的六点多钟,我带着钱龙、地藏先一步开出租车埋伏到琪姐的花店附近。
半小时后,精心打扮过一番的张星宇开台租来的“路虎”将琪姐接走。
“诶我去,这嫂子长的带劲啊,极品!绝对的极品。”坐在车里,钱龙眼巴巴的盯着琪姐观望,嘴边涎出的哈喇子晶莹剔透。
地藏眨巴眼睛坏笑:“小宇不好这款的,他喜欢清纯的学生妹,回头事儿完了,你可以让他把嫂子介绍给你。”
我突兀想起来张星宇前段时间好像谈了个女朋友,后来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闲扯似的发问:“诶对了迪哥,胖子之前搞了个对象的事儿你知道不?”
“你说旅游时候认识的那个结巴妹儿啊?”地藏脱口而出:“这事儿我知道,俩人后来吹啦,那结巴妹稀罕他,但是他自卑,总认为自己又胖又丑,对所有女人都保持戒备,有时间你跟他多沟通沟通吧,我们这种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本身心理就很敏感,对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不耐,我们就会马上敬而远之。”
“唉”我叹口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又等了十多分钟后,石蕊也蹦蹦跳跳的从花店里离开,长发披肩,戴着个水粉色的皮卡,光看侧面的话,还真有点像刚刚被张星宇接走的琪姐。
“这妞心真大,店门开着直接闪人。”我摇摇脑袋,朝着哥俩摆摆手道:“干活吧,工具在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