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我!
“哦”
听到我的回应,康乃馨的嘴角莫名抽搐两下。
我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对了馨馨,你说你明天要出差,是公干吗?上哪去呐。”
“算是公干吧,不过正好处理一点私事。”康乃馨抿了一口茶水道:“今天晚上警局有一场聚会,我听伊德说,你有事情来不了,还想着你可能也不会赴我的约呢。”
“没多少男人能抵挡的了一个美女邀请的诱惑。”我油嘴滑舌的坏笑:“况且,我这个人不爱跟不想干的人吃毫无意义的饭,如果谁请我都去吃的话,那早晚会被人当成饭桶得。”
“嘻嘻你真幽默。”康乃馨禁不住笑了,两片薄薄的嘴唇上扬,宛如一泓清水的眸子闪闪发亮,再配上她那银铃一般的笑声,突兀间让我想起来一句古诗,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我傻呵呵的歪嘴:“馨馨,你笑起来真美,像个瓷娃娃似得,让人抑制不住的想捏捏脸。”
“王先生你真的特别会聊天,跟你对话让人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康乃馨眨巴两下眼睛,闲聊似的发问:“对了,你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感觉你好神秘呀,第一次你进警局,我听人说是伊德授意的,第二次你又进去的时候,似乎和伊德变成了好朋友。”
来了,来了,这妞子城府貌似很浅,三言两语间就开始套我话了,我心里禁不住啧啧暗道,同时对她的警惕也开始下降了几个分贝,毕竟这种智商的选手属实没办法给我带来多大的创伤。
“我啊,祖传卖膏药的,膏药知道是啥不?就是哪块疼哪块痒,往身上啪的一贴,马上就见效那种。”我信口开河的胡咧咧:“在我们大华夏,这属于传男不传女的瑰宝,你说伊德敢得罪我嘛。”
“切,我在京城读的大学,我怎么没听说膏药是瑰宝呢,反而总听一些同学骂人的时候说什么狗皮膏药。”康乃馨撇撇嘴轻哼:“王先生,你不实在哦。”
“呃,你在京城念的大学?”我没给她往下继续延伸话题的机会,迅速岔开话题:“京城什么地方,我在那边有挺多好朋友的,指不定你说俩熟人,咱们可能还是铁子呢。”
康乃馨的神情突兀变的一阵落寞,轻声道:“我就读的是外国语学院,这次出差去的也是去京城,公事是学校要在那边购置一批教材,私事是我前男友结婚,而新娘是我读书时候最好的姐妹。”
说着话,她的眼圈微微泛红,那架势就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听着她仿佛在述说九流电影里狗血桥段的委屈模样,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人这玩意儿是种很神奇的动物,即便相交多年的死党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跟人吐露心声,更不用说,一个总共才见两次面,相处时间不超过俩钟头的陌生人。
“恭喜你啊馨馨,新生即将开始。”我下意识的掏出烟盒,叼起一支烟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问她:“不介意吧?”
“不介意,相反我还挺喜欢身上带一点点烟草味的男生。”康乃馨立马摆手微笑:“王先生,你什么时候回国?”
“过几天吧,这边该有点杂事没处理完,怎么了?”我脱口而出:“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言语,为了一饭之恩,我也肯定尽力而为。”
“我想我想”康乃馨好像有点手足无措似得抓了抓自己的头纱,磕磕巴巴的说:“我想让你”
“咣当!”
这时候,餐馆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感觉像是两台车撞在一起似得,紧跟着传来一道声音尖锐的咒骂:“草泥马哦,怎么特么开车得!”
听声音感觉像极了魏伟,我忙不迭爬起来,朝着康乃馨出声:“你先稍微等一会儿哈馨馨,我出去看看咋回事。”
康乃馨慌忙出声:“这个时间点,城内特别乱的,不要出去看热闹。”
“不是热闹,是我一个晚辈儿,你就从这块等着我,我马上回来,千万不要乱跑哈。”我揪了揪鼻头道:“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
说罢话,我从桌上抓起一把吃饭用的小勺子,三步并作两步蹿了出去。
餐馆门外,魏伟正梗着脖颈跟几个人骂骂咧咧,他的那台“切诺基”前面被一辆这边常见的“雪铁龙”轿车蹭了一点边。
和魏伟争执的几个家伙基本上都在三十多岁出头,看打扮和长相应该也属于华人,只是不知道为啥,跟魏伟交流的时候用的是挺特么正统的英文,标准程度绝对不亚于我读书时候的英语听力测试。
走过去以后,我朝着魏伟发问:“咋回事啊大侄子?”
“这帮逼养的,好像不懂阿瓦士的交通规则,开个破逼车见着旮旯就往里插,他们想往咱车前面停,我也没当回事,往后倒了一点,谁知道他们好像傻逼似的停进来不算,还把我车划了一大片,我前两天刚喷的彩绘。”魏伟指着对面几个中年汉子骂骂咧咧的嘟囔。
“小兄弟,我们刚刚说过对不起了,你这样咄咄逼人为何?”对面一个剃着个板寸头的中年汉子,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道:“需要赔偿,我们给你钱就可以,没必要”
“没必要你麻大得儿,你知道我这车花多少钱才喷的彩绘不?草泥们马得,要不是今晚上我有事,就你们这个逼养的,分分钟卸你们两条腿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来的缘故,还是魏伟本身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没等对方说完,他直接唾沫横飞的咒骂:“少他妈跟我废话,想解释事情,给我拿五万。”
“小兔崽子,你是想发财想疯了吧,五万块钱,买你一条腿的信不?”对面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胖子,鼓着眼珠子咒骂:“我再问你一遍,两千块钱能不能了事儿,不能了的话,你特么”
“啪!”
没等他话说完,魏伟突然两步跨出去,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直接掴在胖子的腮帮上,吊儿郎当的冷笑:“你他妈的,是魔怔了吧?敢在阿瓦士跟我耍横的选手,我真还没见过几个。”
挨了一耳光的胖子杵在原地楞了几秒钟,接着“嗷”的咆哮一声,张牙舞爪的就朝魏伟扑了上去。
本身我没想管这种糟心事,一看到魏伟要吃亏,不得已间,我快速冲了上去,蹦起来一脚踹在那胖子的小腹上,接着抻手一把抓住刚刚跟魏伟对话的那个留板寸头的中年,摸出来刚刚从餐馆里带走的筷子,直接怼在板寸头的脖颈上,喘着粗气低吼:“马勒戈壁的,你们想干啥,能不能好好谈?”
“草拟麻的!”
“干他!”
这帮人剩下的几个中年纷纷叫嚷着朝我奔了过来,本身我还准备撂足膀子好好干一场的,谁知道魏伟“妈呀”喊了一嗓子,一激灵蹿进车里,然后直接将自己那台切诺基的门窗全部给锁死。
原地只剩下我揽着对伙带头的那个板寸头,大眼瞪小眼的跟对方剩下的几个中年人对峙。
“草特爹的,活该你个逼养的挨揍,咱俩八字不合,你是真特么克我。”我无语的朝着躲在车内的魏伟骂了一句,随即看向几个中年干笑:“哥几个,咱们有事说事哈,不要动手动脚,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只要你们能说出一二三,我肯定以德服人。”
“弄死他!”
“救二哥”
我话没说完,对方几个小年轻就像是吃了过期的驴篮子似的一股脑全朝我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