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郭老二俯下脑袋,居高临下的望向我。
我舔了舔嘴角问:“我想知道,站在擂台下,我如何个富贵法?”
他笑盈盈的出声:“你可以继续披着叶家的战袍,驰骋羊城,必要时候我们天娱甚至能够做点牺牲,我会想办法让你跟叶家的高层接触上,但你必须得。。”
“必须得当你狗是吧。”我直接打断。
“不,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求财求人脉,我们求一份平安。”郭老二文绉绉的出声:“我对于你还是有三分了解的,你在山城得罪了一个颇为庞大的集体,在老家崇市也没任何根基,只要你愿意合作,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羊城,我保你风调雨顺。”
我甩了甩手腕,龇牙笑着再次打断:“你那个笼子咋进去啊?”
对于郭洋这席话,我基本上当成放屁听的,倒不是说我这个人有多仗义,也不是说叶致远跟我关系多么的近,我只是相信他们这种段位的人,嘴里基本上没啥实话。
我估摸着现在暗地里肯定有不少人在拿手机、摄录机对着我狂拍,只要我点点头,那以后就得彻底变成天娱的一条狗,稍微忤逆一点,他们就敢把视频丢给叶致远。
到时候想让我死,都不用他们自己动手,叶家就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师父林昆费尽心思让我来羊城,让陆国康使尽浑身解数才搭上叶致远这条线,肯定不是毫不原因的,相比起来跟我冲突不断的郭家三兄弟,我更乐意相信我师父。
说着话,我径直走上擂台的小台阶,咋咋呼呼的吆喝:“郭老二,你麻溜把笼子给我打开吧,今天就算被你打死,我也肯定不带反水的。”
说着话,我回头晃了一眼四周,嬉皮笑脸的吧喳嘴:“这段画面务必录下来哈,回头我好找叶致远邀功。”
“哦?”擂台上的郭洋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上下打量我几眼轻笑:“小朋友,你对生命难道没有一点敬畏吗?”
我不耐烦的斜楞眼:“行了他二爷,都鸡八流氓头子,你跟我俩装啥教育家,就我这种选手,你招招手羊城不得要多少有多少啊,别整的好像多抬举我似的,你不就是想弄我,又不想担上事儿嘛,咋地?是不是那天让我王者商会的大哥吓迷糊了?”
“呵呵,来!进来吧。。”郭洋豁嘴一笑,朝着旁边一个青年招招手。
那青年马上小跑过来,打开锁在笼外的铁锁。
走进擂台以后,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刚刚从我的角度看不见那个跟郭洋对战的拳手,此刻近距离一看,这家伙满脸血呼拉擦不说,两条胳膊更是无力的耷拉着,明显是让撅折了,正无力的趴在地上呻吟。
又有两个青年很快跑进来,将那名倒霉的拳手抬了出来,很快有人在门外“咔嚓”一声上了锁。
“需要拳套和护具吗?”郭老二弯腰捡起来他刚刚仍在地上的拳击套,歪脖扫视我道:“敢走进八角笼的男人都是真汉子,不管输赢,最后我肯定留条全尸。”
刚刚跟郭洋对战的那个拳手,至少得一米八多,身板撞得跟一堵墙似的,他都能被郭洋揍成残疾人,这要换我上去,不得分分钟钟歇菜呐。
我不自然的狂咽几口唾沫,往后倒退两步道:“咳咳,二爷。。我是这么寻思的哈,你听听有没有道理,咱都是挺有身份的人,谁打谁打着也怪不好的,我觉得吧,咱是不是应该想辙把这个尴尬降到最低化。”
“可以呀,只要咱们双方合作。”郭洋面无表情套上左边的拳套,然后低头用嘴巴帮助套右边的拳套,含糊不清的出声:“我的拳头从来不会针对朋友,小朋友,跟我们合作,你不吃亏得。。”
瞅着他正嘟囔的空当,我踮着脚尖就冲他扑了上去:“去尼玛得,反正当不了朋友!”
正收拾的行头的郭洋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竟然敢无耻的率先偷袭,急忙想往后倒退,我一个虎扑直接奔上去,抬起拳头就往他脸上凿,同时扯着嗓门咒骂:“老东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拳怕少壮!”
一拳正中他的眉骨,我又抬起另外一条胳膊,准备继续给他来一招狠料。
谁知道郭洋突然抬起脑袋,脖颈前倾,用自己的脑门当武器,“咣”的一下撞在我的鼻梁骨上。
刹那间,我的鼻子一阵酸楚,鼻涕头混合着鲜血蔓延出来。
趁着这个空当,郭洋胳膊横摆,直接将我从他身上揽了下去。
我急急忙忙的想往前爬,刚直起腰杆,就被他绷曲的膝盖“嘭。。”的一下磕中脸颊,身体不受控制的仰面摔倒在地,脑子里更是晕乎乎的一片。
我迷迷瞪瞪的使劲晃了晃脑袋,手扶着旁边的围栏绳子想爬起来,郭老二原地一记鞭腿再次扫中我的脑袋,这回直接给我干的两眼一黑,休克过去。
感觉昏迷了也就两三分钟,一阵透心凉的水浇花似的洒在我脸上。
我睁着肿起来的眼睛张望,郭洋就站在我旁边,手握着一瓶矿泉水正往我脸上浇,嘴角挂着无比鄙夷的笑容摇头:“现在的小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混社会都没个好体格子。。”
“我草泥葫芦妈。。”我突兀坐起,两手抱住他的小腿想把丫掀翻。
结果他两条腿像是长在擂台上一般,纹丝不动,反倒弯腰一把掐住我的脚踝,将我给轻轻松松的倒立起来。
接着他“喝!”的低吼一声,攥着我的双腿原地转动身体。
我像是坐旋转木马一把,双脚离地的腾空飞起,脑子当时真是一片空白,还能好好感受一把究竟是个啥感觉的时候,他突兀松开手,我整个人就如同一颗炮弹似的砸在一面铁笼子上,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一瞬间,感觉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断裂掉一般,疼的我只剩下“啊啊。。”的呻吟。
我蜷缩着身体,尝试爬起来,但稍微一动弹,钻心的疼痛感就马上卷积我的全身。
郭洋跨着大步走到我面前,冷冰冰的轻笑:“小家伙,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
“我悔你麻痹。。”我艰难的扬起脑袋,朝他吐唾沫,奈何浑身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唾沫星子全喷到自己的脸上。
“茅坑的石头!”郭洋抬腿一脚狠狠的跺在我的脸上。
我眼前再次一黑,不过这次没有晕厥过去,只是短暂性失明,只听到郭洋朝着笼子外面的郑清树低吼:“待会想办法让他把那块地的转卖合同签掉,然后打断手脚扔进海里。”
沉寂几秒钟后,我的眼前渐渐恢复光明,我看到郭洋已经冲笼子外面走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吼!”的诈喊一声,爬起来从后面搂住郭洋的腰杆,将他扑倒在地上。
“草泥马得,不是生死局吗?来呀!”扑倒以后,我左右开弓的照着他的后脑勺抡拳猛砸,郭洋脸朝上的趴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无计可施。
“拉开他!”擂台下的郑清树慌忙跑了过来。
“打死你个老棒槌!”我疯了一般,猛烈的挥拳砸郭洋的脑袋,不过没打两下,就被郑清树一脚踹中胸口,仰头倒在地上,几个青年一拥而上将我牢牢按住地上。
这回我是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眼直楞的盯着破洞的房顶喘着粗气狂笑:“弟弟,一个个全是弟弟……”
“都让开,让我来!”郭洋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推搡开旁边按着我的青年,抬腿就往我脸上“咣咣”跺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