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吼话的同时,那个带鸭舌帽的经跑出去七八米远。
我边追他边朝着身后的其他哥几个招呼:抓住他!
狗日的跑的特别快,一对麻杆似的小细腿上就跟装了对电动马达似的,直接绕过对面的两间平房,转眼间又把我甩出去好几米远。
一直撵到他院子背后一堵围墙跟前,面对着将近两米多高的砖墙,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心说这下狗日的跑不掉了,索性放慢脚步,嘴里哈着粗气骂叫:草泥马得,有能耐你继续跑呀!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呼。。呼。。的喘息几口。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家伙突然往后倒退两步,一个小助跑,接着身体往上纵然一跃,两手扒住墙沿,双腿蹭蹭乱蹬几下,在我的目瞪口呆中翻过了将近两米来高的砖墙。
卧槽。。我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
这时候刘祥飞撵过来,推搡我一下出声:大哥,你往旁边让让!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也像刚才那个家伙似的,奋力一跳,两手攀着墙沿翻了过去,紧跟着大鹏刘祥飞缅甸来的那几个小兄弟,一个接一个在我的注视下全都轻描淡写的越墙而过。
我懵逼呼呼的揉了揉眼眶,确定刚才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后,禁不住小声嘀咕:这。。这特么啥技能?怎么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会飞檐走壁了呢?
我正迷糊的时候,冯杰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用力拍了我后背一下催促:朗弟,别闷着了,有警笛声,咱们快走!
我干咳两声,不可置信的望向冯杰问:不是吧杰哥,你也能跳过去?
冯杰没好气的蹲在墙根儿,拍了拍自己肩膀头朝我吆喝:我能跳过去个,我蹲墙角,你踩着我先上去,完事拉我一把。
几分钟后,全场最笨的我和冯杰也总算跃墙而出。
翻过去墙头,仰面往去只有一条不算特别宽敞的小道,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我已经听到了前面传来苏伟康和大鹏怒气冲冲的骂叫声。
快跑了几十米后,我在街角的拐弯处,看到被刘祥飞苏伟康大鹏哥几个圈起来暴踹的那个小
苏伟康像人猿泰山一般,连蹦带跳的朝着那个家伙咣咣猛踹:草泥马得,有刀是吧,能舞善跳是吧!
而此刻那个小鸭舌帽早已经不翼而飞,腿上骚粉色的七分裤被蹬的全都是脚印,只剩下抱着脑袋,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哼闷哼。
刘祥飞的左边侧脸上有一条翻着皮的森然刀口,此刻鲜血横流,而苏伟康的右边大腿上也同样被刀子戳了一条伤口,满地全是腥红的血点子,分不清具体是他们哥俩的还是那个小。
我拨拉开其他人,蹦起来照着那家伙的大脸蓬蓬跺了两脚,怒气冲冲的骂叫:麻痹的,你特么是个跳墙健将哈!大外甥大鹏,给我按住他的两条胳膊,我看看究竟算个何方神圣!
那小子听到我的话,马上剧烈挣扎起来,但肯定奈何不住如狼似虎一般的苏伟康和大鹏,很快就呈太字形被扭在地上,我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抬起来。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不过十岁,模样长得也就马马虎虎,不能算特别帅气,但是也不太丑,此刻鼻子和嘴巴都让打破了,脸上挂满了殷红的鲜血,但我可以保证,自己之前绝对没有见过他。
见到自己的真实模样被我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横着脸威胁:王朗,我奉劝你最好把我放了,你以后起码还能有好日子过,不然的话,你就准备带上你全家老小去国外避难吧!
啪!
我抬起胳膊,就是一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皱着眉头厉喝:来,给你一分钟时间整理好自己的语言再跟我对话。
他咬着嘴皮,继续骂叫:王朗,你特么。。
不等他说完,我抡圆手臂啪的又是一巴掌掴在他腮帮子上,拧着眉头吓唬:草泥马得,你还是不懂怎么跟人类交流是吗?飞子,给我把他裤子扒了!
好!刘祥飞点点脑袋,面无表情的直接走到他身后,抬手就将他身上的七分小粉裤给褪到了小腿的地方,露出里面深灰色的秋裤。
我蹲在他面前,表情邪恶的冷笑:兄弟,你信不信我能这会儿拽着你,围全崇市所有的主干道溜达一圈,完事给你做块牌匾挂在脖颈上,上面署名向九?
即便再冷血无情的人也不可能不要脸,尤其还是他这种自诩神秘人的角色,他如果真不要脸的话,也不会戴个鸭舌帽,生怕别人会认出来自己。
他吓得打了个哆嗦,嘴唇发白的低吼:王朗,你有没有脸?猛兽向来独行,如果你真是个好汉的话,就把我放了,咱俩单打独斗,我如果输了,愿杀愿剐都随你便!
猛兽向来独行?我歪着脖颈笑出声来,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白楞他几眼蠕动嘴角:不好意思,我们是狼!
说罢话,我朝着刘祥飞摆摆手道:飞子,秋裤裤衩全给他扒了,完事找台车给他绑起来,咱们绕崇市几条主干道好好溜达几圈去!
好!刘祥飞阴沉着脸,蹲在那小子的身后,粗暴的揪住他秋裤上的松紧带准备往下秃噜。
王朗,王朗!小时急眼了,声音尖锐的嚎叫: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一五一十告诉你,没必要这样的!
我满意的咧嘴一笑,蹲到他跟前,抻手拍打两下他的脸蛋:怂了?
怂了,也认了!他红着眼圈,忙不迭点点脑袋。
我点燃一支烟,冲他轻飘飘的吐了口烟圈问:你是向九吗?
也是,也不是!他犹豫良久后,咬着嘴角点头。
我不耐烦的喝叫:飞子,扒秋裤!
别。。他马上剧烈挣扎起身体,咬牙切齿的辩解:我说我是,是因为我确实叫向九,我们整个组的人都叫向九,我对外自我介绍,是向九,在组织内部,别人称呼我六号。
我愣了一下,揪住他的头发来回摇晃几下讥讽的笑道:六号?意思是你前面还有六个人呗?
准确的说是七个,因为还有个零号。他迟疑几秒点点脑袋道: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那个和你兄弟大龙打过照面的向九,我不是,那个是二号,我一直以来活动的范围都是崇市,基本上没去过山城。
苏伟康吐了口唾沫,抻手薅住他的秋裤松紧带冷笑:朗舅,狗日的回答的这么利索,肯定是瞎话。
哥们,我说的全是真话。他苦着脸辩解:我是六号,组织里最弱的一个,其他七个,除了零号以外,我都没见过面,即便平常有交往也只是通过手机。
我皱着眉头问:杨晖呢?
他忙不迭回答:他刚才确实就在平房里。
我甩了甩拳头问:你们这是个什么组织?
我咳嗽两声,眼中噙泪的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向来都是零号直接下达的,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骗你们,我其实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以前学过几年武,一次上候无意间认识了零号,感觉跟着他挺挣钱的,所以就加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