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 鬼门关前走一遭

李倬禹脸色阴沉的走出包间,很快包房门关上,隐约可以听到门外传来什么军费投资辉煌公司之类的词汇,以及闽铁发出滴滴呜呜的附和声。

我端坐椅子上,大摇大摆的捧着茶盏,分别在马超小妖男方世豪几张熟悉面孔掠过,不屑的摇摇脑袋。

马超那块手帕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轻蔑的哼笑:王朗,你现在玩的挺开哈,都混出国际了。

我悠哉悠哉的抖动着二郎腿轻笑:你玩的也不错,抱大腿都能抱着出国兜圈风,在咱们县城混子圈差不多算触实话一直以来我对踹瞎你眼这事儿都挺内疚的,不过现在那股子内疚消失了,趁着这档子事儿,咱俩好好算老仇新恨。

操,你行么?马超推了推鼻梁上的蛤蟆镜轻笑:信不信我回去就先捶姜林半个小时?

刘祥飞眯起眼睛低喝:你说什么!

我摆摆手,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马超点头:当然信啊,你最好把他弄死或者弄残废,这样我报起仇来更有劲头。

马超攥着拳头低喝:呵呵。。你不用激我。

我激你麻勒痹,撇开李倬禹,你是选手不?我直接站起来,拿手指头戳在他的腮帮子骂叫: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吉祥物,靠谁谁倒,陆国康让你靠的丢掉了崇市的产业,孙马克让你坑的滚出崇市,这把李倬禹也差点尿血,自己多大本事,心里没点逼数呗?

马超咬牙切齿的再次掏出手枪咆哮:你特么得!

方世豪赶忙握住马超的手腕往下压了压摇头:超,别冲动,这篮子故意刺激你呢,千万别给李总找麻烦。

马超气哄哄的喘着粗气,威胁我:王朗,你记住昂!这回在缅d老子要是不给你连根拔起。。

我烦躁的打断他的话:你快拉倒吧铁子,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能魄力,还尼玛跟我扯以后,咋地,还准备跟我合唱一首往后余生呗。

嘭。。

包房门推开,李倬禹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一众马仔摆摆手,眼神阴森的瞪着我说:王朗,我爸妈如果受一点伤,咱俩肯定不死不休。

安了,抓紧时间把货送到韩飞手里,我只要接到电话,他们肯定也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我嘴角上翘摆摆手道:另外禹哥,两天以后,从枯家窑伏地跪好,等我大驾光临哈。

呵呵,操!李倬禹棱着眼珠子狞笑两声,掉头就走。

我朝着愤愤不平的马超招招手:回去好好洗个澡,收拾收拾准备去世吧,吉祥物!

等屋里人都撤出去以后,我压低声音朝刘祥飞道:赶紧去问问疯子,人塞李倬禹他们后备箱里没。

好嘞。刘祥飞心领神会的点点脑袋,攥着手机往出走。

与此同时,闽铁后背着双手,整的好像个旧社会的私塾先生似的晃着脑袋走进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马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鞠躬:闽铁政委,幸亏您来的及时,不然我今天肯定得被人绑架了,欠您的一千五百个,怕是得打水漂。

小家伙啊,自以为聪明没什么,自以为比别人聪明就要倒霉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手指关节在桌面哒哒叩击两下后开口:80年代末期,我曾经因为证据问题流亡云南,90年代初期,我再次流亡,这些年我经历的人和事数不胜数,按年龄你可能得喊我一声爷爷。

是是是,您老肯定见多识广。我连连点头应承。

闽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装带,直接从腰上的枪盒子里抽出一杆手枪啪的拍在桌上,眯起浑浊的眼角出声:这么多年来,我也给人当过不少次枪,但无一不是政坛大鳄或者军事豪客,给你这么个小东西当武器,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瞅着手枪,我愣了几秒钟,干涩的吞了口唾沫:闽铁政委,我。。

闽铁抓起桌上我放的半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继续说:事情并不大,但你让我心里很不舒坦,我跟你说过的,辉煌公司和我们北方战区很多高层的关系密切,我不愿意过分介入你们的矛盾中,可你好像拿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要么你死,要么你那些朋友跟你一块死。

我。。我搓了搓脸颊,再次瞟了眼桌上的手枪,深呼吸两口,攥在手里,然后拿枪管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呢喃:对不住了闽铁政委,我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才会想着借您的力,给您带来的不便,您多担待,希望您不要难为我的朋友们。

闽铁没有作声,反问慢条斯理掏出火柴,嗤的一声划着火,点燃嘴上咬着的香烟。

见他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心一横,直接扣动扳机。

想象中沉闷的枪声没有出现,我的脑袋也并未传来阵痛感,握在我掌心的手枪发出嘎巴,嘎巴的空响声,坐在我对面的闽铁,长吐一口烟雾,从我手里夺过来枪,重新插回枪盒里,挑动眉梢开口: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是。我额头上冷汗瞬时泛出,口干舌燥的点点脑袋,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前晃了一遭似的。

闽铁斜嘴咬着烟卷,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你不够资格让我当枪,所以不要总试图激怒我,我再重申一遍,我只负责你在缅d的安全,不想参与你和辉煌公司的事情,想让我过分袒护,除非你靠实力做点什么。

我耷拉下脑袋,小心翼翼的回答:我。。我记住您的话了。

闽铁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朝包房外走去,直至他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我才像是虚脱一般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后背和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给浸透。

几分钟后,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刘祥飞苏伟康和李俊峰大步流星的跑进来,见我一副刚从河水里捞出来的模样,几人忙不迭凑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我没事。我摸了摸汗津津的脑门,望向李俊峰问:事情办的咋样了?

李俊峰压低声音道:两个城防军司务长,一死一昏全都塞进李倬禹坐的那台越野车后备箱里了,王鑫龙说其中一个司务长的妹夫好像是城防军的团级干部。

王鑫龙呢?我左右看了看问。

李俊峰笑了笑解释:他说怕他二姑和二姑父看到他,没敢进来。

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刘祥飞龇牙冷哼:小犊子还特么演呢。

我长舒一口气道:他想演就让他继续演吧,谁也别戳穿,这样。。你让他半个小时后去城防军报警,就说亲眼看到枯家窑的山兵把那两个司务长绑走了,反正怎么逼真怎么说。

李倬禹不解的问:为啥非要等半个小时呢?现在报警,李倬禹他们绝对走不出老街。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傻?现在报警,一切都还能解释的清楚,到时候咱不白忙活一场嘛,等半个小时以后,李倬禹他们差不多已经回枯家窑了,甭管他会不会发现后备箱藏着人,都说不明白了,你们几个从附近盯好了,只要城防军一动弹,咱们也跟着出发,另外,给吕兵打电话,让他带上浩然蚊子和蛋蛋找地方伏击,明早上之前,势必让枯家窑插上我头狼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