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反问,廖国明楞了好一阵子,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巴南区张帅你没听过?卧槽,铁子你到底是不是社会上玩的,张帅这个名字在山城绝对响当当的角儿,你竟然一次没听说过?
我摸了摸鼻梁干笑:咋地,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张了两个脑袋?
他。。廖国明顿了顿,随即发出一阵挪揄的坏笑:他有两张嘴,算了,等你跟他亲自碰上面,我保证你会惊的下巴颏都抖落地上,记得答应我的,千万别给大平废了,不然我脸上挂不住。
妥妥的。我正寻思再跟他闲扯会儿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还是一个陌生号码打到我手机上,我跟廖国明知会一声,接起那个陌生号码: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王朗,我是江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整我,我随时接招,犯得上让大平去绑我妈么?你不就是想替蒋光宇找回面子嘛,定个地方,咱俩碰碰吧,只要我输了,你让我怎么跪下我跪下,让我躺着我躺着。
成啊,那就在我夜总会门口吧,现在是。。我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我给你时间归拢人,只要你能在三点以前准时赴约,咱就公对公母对母的玩一下,千万别整埋汰的哈,不然我肯定比你更埋汰。
呵呵,操!江涛不屑的骂了一句:今晚上你要不是突然袭击,我他妈能把你的腿打折,替我转告大平,大家朋友一场,不要难为我妈,你找个姿势跪好了,等着我吧。
没给我继续装逼的时间,江涛直接撂断电话,我端着手机,冲开车的刘祥飞嘟囔:诶我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么?昂?这尼玛晚上蹿的比兔子还快,这会儿装的像个神似的。
刘祥飞面无表情的嘬了嘬嘴角出声:大哥,今晚上的头阵交给我吧,既然我答应帮你守旗,那就得干点实际的。
行。我点点脑袋,笑嘻嘻的问:那你需要多少帮手?我马上叫波姐给你调去,不够就马上雇点职业铲事儿的小混子,我估摸着待会那个江涛应该会喊不少人。
刘祥飞两手托着方向盘,眼神直愣的盯着前路发了十几秒钟呆后,伸出一只巴掌。
五十个?不算多。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掏出手机准备给卢波波打电话。
不,五个就够。刘祥飞深呼吸两口气道:实在是旭旭和王勉陪着宇哥没回来,不然我们仨就能把这事儿摆弄明白,待会除了我以外,你把浩然大康子也配给我,另外俩人你看着安排吧,反正就是凑个数。
我惊诧的张大嘴巴问:我去,兄弟你跟我闹呢?五个人真行吗?
猛兽独处,牛羊成群。他辞简易骇的挑起嘴角。
不多会儿,我们回到夜总会门口,聂浩然手下的阿文和阿武把大平从后备箱里拖拽出来,让丫跪在门口的马路旁边,闻讯而来的三眼卢波波李云杰何佳文纷纷从夜总会里跑了出来。
三眼递给我一支烟问:你这啥情况啊,咋突然开始热血了?
我无语的解释:被逼得,蒋光宇那个傻狍子。。
找个人帮我大哥搬把椅子,今晚上他就负责看戏,头狼的第一旗,我们仨负责立起来。刘祥飞走过来表情平淡的出声,随即又看向我问:大哥能不能让人帮我准备五副钢板,没有钢板,铁板也可以,四个角都打上眼,再分别串上尼龙绳。
大管家卢波波马上点头应承: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我喝住卢波波,问刘祥飞:需要啥武器不?喷子五连发或者手枪,咱店里都有。
刘祥飞想了想后摆手:用热武器不显得咱在欺负人嘛,就准备五把开刃的西瓜刀吧。
待会大康飞子,还有。。刘祥飞眼珠子转动一下,看向杵在不远处的何佳文和李云杰道:再算你俩吧,跟我一道会会对方。
我俩?李云杰咽了口唾沫,干笑着指了指何佳文道:哥们,他身上还有伤呢,太硬的仗干不了,实在不行,我帮你再喊几个人吧。
何佳文马上连蹦带跳的辩解:我那点伤早鸡八没事儿了,需要咋子办你直接安排就可以。
刘祥飞扫视一眼李云杰,摆摆手招呼上几人朝旁边走去:来,你们跟我来,我简单说一下。
小哥几个聚成一堆,刘祥飞声音很小的跟他们喃呢解释。
这时候,蛋蛋和另外一个服务生从夜总会里帮我搬出来一把太师椅,我大马金刀的坐下,斜楞眼睛扫视刘祥飞一伙。
一点不吹牛逼,我也算纵横装逼界这么多年的翘楚了,像今天这么绑把椅子翘着二郎腿看戏的精彩瞬间还真没有,瞅着满脸冷峻的刘祥飞我突然间有种预感,虽然这个生慌子的加入,我们后面的路将来越来越平坦。
估计是刘祥飞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几人了,我听到聂浩然瞪着眼珠子一脸被踩着尾巴似的震惊:就咱五个?太那啥了吧。。
见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聂浩然马上缩了缩脖颈讪笑:大哥飞我不是怂哈,我只是觉得咱犯不上明知道要受伤还一个劲儿似的往刀口上怼。。
刘祥飞千年不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淡撇撇的说:你和我没区别,都是半路入伙,不干点别人干不了的事儿,咱们凭啥在头狼端起属于自己的碗筷?当然你如果有别的计划,那我就换人。
苏伟康不假思索的表态:我干!
我也干!何佳文攥拳低吼。
李云杰揪了揪自己泛红的鼻子头,同样风轻云淡的吱声:我怎么也行,随大流呗,嘿嘿。。
看其他人都拿定主意,聂浩然涨红着脸跺跺脚道:我有个毛计划,不就是干仗嘛,谁鸟谁!操。。
十几分钟后,几个夜总会盯场的小兄弟拿回来五副四角打眼穿上尼龙绳的铁板,刘祥飞接过来其中一副,撩起自己衣裳,就跟绑肚兜似的将铁板罩在自己胸前,边绑后面的绳子边说教:像我这样。。
咱几个现在的动作,我跟我对象睡觉时候也见她整过。聂浩然有样学样的也往身上套铁板。
苏伟康笑着打趣:哈哈。。然总是个有故事的社会人。
不多会儿,五个人将铁板贴身罩在自己胸前,然后一人拎起一把冒着寒光的西瓜刀就走到了夜总会门前的街口,大平哆哆嗦嗦的跪在旁边,一阵肃杀的气氛骤然泛起。
卢波波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朗哥,他们就五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够看啊?要不我再雇点人吧。
我想了想后点头道:喊吧,离的远点,别伤着祥飞的自尊心。
三眼叼着烟卷细细打量五人几眼后,轻声分析:我倒是觉得今晚上他们几个说不定真能成,刘祥飞大外甥俩人手上都有功夫,那个聂浩然也是个生慌子,李云杰和何佳文稍微弱一点,不过俩人都拧巴。
说话的功夫,打街尾急速开过来四五辆打着双闪的汽车,挑头的是一辆白色奔驰c200,后面跟着全是金杯车,距离我们大概五六十米远的时候,车队缓缓停下,接着从车里鱼跃而出不少年轻小伙,黑压压的一大片,保守估计得三四十号。
带头的是个脑袋上染着白毛,穿件敞怀白西装的青年,那青年估计三十出头,长得满脸横肉,前胸上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手里抱着一杆半米多长的五连发,边往过走边张牙舞爪的厉喝:王朗,我他妈来赴约了,你的队伍呢